而他……居然沒出息的覺得,這樣的哈迪斯還挺,可愛?
真是沒救了!
第二天,兩位男神整裝出發,他們去了沿海的塞浦路斯,愛與美的女神阿芙洛狄特的降生之地。
朦胧的薄霧被日光撕開,太陽神赫利俄斯巡視着大地。海面像塊鏡子,粼粼波光裡收攬了周遭的美景。浪花拍打着嶙峋的礁石,海星,海蟹趁着早晨清涼的海風,爬上了金色的沙灘。
曲曲折折的海岸線,将一片密林勾勒成奇怪的形狀。因為臨海的緣故,林子裡濕氣很重,突然漫上來一股死氣,驚動了潛伏在潮濕處的毒蛇。風動,聲音都是悶悶的,好像吹不動厚重的樹葉。冥王的戰車在密林邊停靠,兩位男神走下車來。
哈迪斯征求納西索斯的意見:“是去密林狩獵,還是去人類的村莊看看?”
納西索斯更喜歡晚上狩獵,因此興趣缺缺。他想了想,說:“我們去人類的村莊吧,看看饑荒過後,他們恢複得怎麼樣。”
哈迪斯自無不可。
他們沿着一條小路,慢慢爬上低矮的山坡。從山坡往下看去,能看到綠樹掩映間,幾處小小的村落。納西索斯沿路采了幾個野果,青青澀澀,應該剛長出來沒多久,他咬一口,酸得牙疼。
哈迪斯看他還要繼續吃,攔住他:“吃這個吧。”新來的甯芙會做一些小塊的硬糖,納西索斯愛吃,又不愛随身攜帶,哈迪斯就替他帶了一些,正好給他甜甜嘴。
納西索斯看到糖,眼睛亮了亮,卻搖頭:“摘都摘了,不吃浪費。”
他以前生活在恩納的森林裡,從不覺得幾顆野果有什麼稀奇。但有一次,他聽那些餓死的亡靈說起,他們在最饑餓的時候,抓一把幹草都要往嘴裡嚼,肚子餓得好像有無數隻老鼠在抓撓,可是他們什麼都吃不到,最後隻能生生餓死在路邊。納西索斯從沒有體驗過那種感覺,但是那些亡靈的話讓他對食物有了敬畏心,他無法丢掉手裡的食物,那是饑荒時人們可望而不可求的口糧。
哈迪斯看穿了他的低落,忽然伸手,取過他手裡的野果。
“咔嚓”一聲,咬了一大口。
納西索斯:“!”
納西索斯趕緊快奪回來:“酸的!”
他動作太急,懷裡兜着的幾個野果不安分的亂晃,晃出去一個,滾了老遠。
哈迪斯撿起來,說:“我吃。”
他認認真真告訴納西索斯:“你吃甜的。我不怕酸。”
胡說,哪有人不怕酸!
納西索斯瞪眼,好像在跟哈迪斯賭氣,他從懷裡摸出一個野果,随便擦拭兩下,一口啃下去。
“嘶,好酸。”
捂住腮幫,納西索斯發現賭氣不能解決問題,酸還是酸。
一顆糖喂到嘴邊。
“吃吧,甜的。”
納西索斯低頭看了一眼,猶豫了片刻,還是叼進了嘴裡。
他的嘴唇柔軟,像剛剛盛開的玫瑰花的花瓣,觸在哈迪斯的指尖,帶着一點濡濕。哈迪斯收回手,指尖輕輕撚着,心裡的悸動怎麼都壓不下去。他又咬了一口野果,又酸又澀,正好醒神。
幾個野果到底是進了哈迪斯的肚子。納西索斯擰着眉,給他喂了一把糖,結果一大半進了自己嘴裡,哈迪斯隻吃了一顆。
接下來的一路上,納西索斯再不看那青青紅紅的果子了。他們漫無目的地往前走,穿過大片大片的麥田,又撩開一樹樹葡萄藤,繞過鄉民們的菜地,沒看到村莊,反而來到了城市。
塞浦路斯的城牆在望,這裡信奉掌控愛情的阿芙洛狄特,翻新的城牆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天鵝,天鵝揚起長頸,揮動雙翅,嘴裡還銜着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象征着女神的使者為他們銜來愛情的花朵。
塞浦路斯是個大城市,從城牆的建造就可以看出它的闊綽。然而兩位男神走進城門,卻發現城裡一片寂靜,街道上沒有行人,也沒有攤販,好像整座城市還在沉睡,時間在這裡靜止。
怎麼回事?
兩位男神對視一眼,繼續往前,忽然聽見一陣似有似無的樂聲,就在前面的街上!
他們迎了上去,就見祭祀的人流洶湧而來,熱情澎湃。
原來,這裡的人并非是懶惰,還眷戀着修普諾斯編織的夢鄉,相反,他們傾巢而出,正在舉行祭祀遊行,用他們的方式慶祝苦難的遠去,感激仁慈的神明。
納西索斯猜測,他們應該是要祭祀愛與美的女神。
“要去看看麼?”
他記得哈迪斯的小冊子裡記錄了塞浦路斯的景物,其中有一處不得不去,那就是阿芙洛狄特的神廟。據稱,那裡牆柱潔白,栖息的白鴿都充滿了聖潔的氣息,大片的玫瑰在神殿裡肆意綻放,女神就在神座上欣賞着鮮花,哪怕隻是一尊石像,她也美得讓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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