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可能是,王文志本來就帶了兩台相機過去。第一台相機掉海裡了,他殺了人上岸後,趕緊用第二台補拍,而後又從别人那兒盜了一張照片,來充當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不過僅憑這點猜測,相野覺得邢晝不至于那麼肯定,便問:“還有呢?”
邢晝:“水漬。酒店保潔說當天晚上她在走廊裡看到了水漬,那大概是王文志從海裡上岸,趕着去換衣服時留下的。”
相野點點頭,卻又想到了什麼,問:“他上岸之後,換的什麼衣服?”
邢晝:“他被盛明潑了酒後,俱樂部的人為了安撫他,曾經給過他一套幹淨衣服,讓他去房間裡換。”
相野明白了。王文志當時沒換那套衣服,或許是受了氣的緣故,他離開俱樂部回了家。後來出門遇到褚秀秀,褚秀秀墜海,他逃回俱樂部,換上那身衣服繼續拍照,假裝自己從未離開過。
這确實不是一個複雜案件,王文志雖然做了一些僞裝,但不夠缜密、漏洞百出,如果不是俱樂部的監控錄像遺失,一查就知道。
但這更能讓相野确定,這起案子是臨時起意,或者說是意外。
“青葉呢?還是沒有他的消息嗎?”不知道為什麼,相野對這個筆友仍然很在意,總覺得他不會就這麼消失在這個故事裡。
“或許王文志會知道點什麼。”邢晝道。
相野遂不再多問。
案子交給邢晝了,那就交給邢晝了,他隻需要知道一個結果。
回到民宿時已經過九點,相野愛幹淨,二話不說又去洗澡。
邢晝則坐在沙發上跟老樂視訊。他們在聊老樂那邊的任務,有些事情需要邢晝這個隊長确認。
相野從浴室出來時,身影正好出現在視訊鏡頭裡,老樂看到他便笑着跟他打招呼。相野擦着頭發走過去,擡手揮了揮,徑自在邢晝對面坐下。
“小野又長高了啊。”老樂這話說得,讓相野愣了愣。他停下擦頭發的動作,疑惑的目光看着邢晝,“我長高了?”
邢晝其實沒看出來。
老樂便笑呵呵地說:“隊長整天和你在一起,當然看不出來啦。你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呢,又肯聽話,多喝牛奶,怎麼長不高?我看最起碼長了有半厘米。”
半厘米?
相野覺得老樂怕不是對他有什麼奇奇怪怪的長輩濾鏡,遂也不糾結到底長沒長高了。邢晝繼續和老樂談話,他就坐在那兒看官水潭的資料,從前的縣志、各種曆史文獻,以及網絡上的任何相關信息,且不管有沒有用,先看着。
時間靜悄悄地來到十點,邢晝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又跟京州那邊通了話,低頭看了看時間,道:“早點睡。”
相野這才擡頭:“你不問問我今天遊泳學得怎麼樣?”
邢晝:“那你遊泳學得怎麼樣了?”
相野:“你可以自己去看。”
邢晝無奈失笑,而相野迆迆然站起來,回床上睡覺去了。他總是這樣,時不時伸出爪子來撩一下,又高冷地走掉。
等到邢晝也洗漱完畢準備睡覺,相野好像已經睡着了,舒服地窩在被子裡隻露出半個頭。睡覺時的相野總是最符合他的年紀、最純良的時候,縮成一團的姿勢帶着點稚氣,卻又是最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邢晝想讓他換個姿勢睡得舒服些,相野卻又突然睜開眼,問:“你的義眼,戴久了會難受嗎?”
邢晝頓住,沉默幾秒,道:“還好。”
相野用被子遮着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無情地戳穿他:“你不摘下來,是怕吓到我?”
邢晝反問:“那你會吓到嗎?”
相野:“你不試試怎麼會知道?”
兩人直視着對方,誰都沒有避。他們各自的心裡在想什麼,互相都不知道,但相野以前看書,看到過一句話:相愛的人們也隻是在黑暗中并肩行走。
世界上沒有哪兩個人之間是沒有秘密的,互相試探,是一個容錯的過程。
邢晝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當着相野的面摘下了那隻義眼,沒有遲疑也沒有緊張,很平常地将它放到了護理液中。隻是在回頭時,他頓了頓,這才看向相野,問:“現在呢?”
相野已經坐了起來,擡起手好像要做什麼,最終卻把手附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好像在仔細感受着什麼,末了,說:“我怕痛,這個很痛嗎。”
可是在邢晝的記憶裡,相野從沒喊過痛。即便是被鹿野的人追殺,又或是被緝兇處的各位前輩們輪番虐菜,訓練到脫力時,也沒喊過一聲痛。
沒有人知道,小時候的相野是個不小心劃破手指都會掉金豆豆的嬌氣包。
邢晝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隻是覺得他問出來的話,不像是問,倒像是肯定,便解釋道:“現在不痛了,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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