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飯菜的香味從中飄出時,陸文也回來了。他比起妻子來說要老相一些,皮膚曬得黝黑、粗糙,身材偏精瘦,但作為一個靠打漁為生的漁民,這樣的形象也很正常。
一家三口進入晚飯時間,相野和邢晝看了一眼,确認了監控的位置,這才離開。托旅遊開發的福,小漁村的各個路口都安裝了監控,其中有一個正好能拍到褚秀秀家。
晚上七點,兩人在一家海鮮大排檔見到了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褚秀秀報案那天晚上,正是他接的警,第二天褚秀秀墜海,出警的人裡也有他。沒辦法,派出所不大,人手有限。
“請問二位……”民警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年輕,叫阿平,特地換了便衣過來的,剃着寸頭,濃眉大眼的,很精神。
“别緊張,隻是找你了解點事情。”邢晝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阿平坐下,雙手規規矩矩地擺在膝蓋上,眼睛裡卻暗含興奮。今天大領導突然找他,說京州來了特派員,秘密辦個案子,讓他配合,可把他激動壞了。
待邢晝開口提到褚秀秀,他愣了愣,“她啊……她怎麼了嗎?”
相野嘬着冰可樂,漁夫帽壓得很低,不說話,但藏在帽檐下的眼睛正仔細觀察着阿平的表情。
邢晝負責交談,“我們想知道5月1号發生在海邊的事情,那天晚上,褚秀秀為什麼會墜海?”
阿平撓撓頭,“哦,那件事啊,我記得。那天正好是勞動節,海灘上有篝火晚會來着,我和同事都在那兒執勤。褚秀秀墜海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多了,小姑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去劃船,還掉進了海裡。幸好海灘上人多,她也命大,給救了回來。”
邢晝:“她不會遊泳?”
“對啊。”阿平忙解釋,“也不是每個住在海邊的人都會遊泳的,褚秀秀就不會。她爸媽都給吓死了。”
邢晝:“那她報警的事呢?還記得嗎?”
阿平點點頭,一五一十地說道:“我接到的電話報警,就在附近瀚海一高的那個公交站台上,她說懷疑有人跟蹤她,很害怕,我就去了。不過去了之後我也沒發現有人跟蹤,就騎着電瓶車把她送回家了。第二天就是5月1号,所以我還記得挺清楚的。”
這時店家端着菜上來了,邢晝便作勢要給他倒啤酒,問:“她後來再沒有報過警對嗎?”
阿平一邊點頭稱是,一邊連忙拿起杯子接着。可邢晝倒酒的動作卻是頓住,冷肅的眸光直視他的眼睛,問:“她剛報過警,第二天就墜海,時間那麼湊巧,你們沒有什麼懷疑?”
“這……”阿平有些讪讪,“我倒是問過她有沒有什麼隐情,但她自己說就是個意外,而且她的父母也不願意追究了。後來又一直風平浪靜,我就以為這事兒已經過去了。”
相野忽然問:“其他的事呢?最近瀚海有沒有發生别的事,命案或像褚秀秀墜海這樣的情況發生。”
阿平:“沒有吧……平時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遊客丢東西的倒是不少,不過大多是不小心掉沙灘上或者掉海裡了,找都不好找。墜海的事情,就算是大的了。”
相野示意自己知道了,沒再追問。
阿平是個小話痨,雖然比不上決明那麼會扯,但一個人也能滔滔不絕說很久。譬如瀚海一高,老學校了,在本地也算有名,教學質量算是名列前茅的。又譬如海灘上的失竊案,瀚海是個小城,沒那麼多大案,不過因為遊客衆多,一個小小的失竊案有時也能給你翻出花來。
邢晝讓他想到什麼就講什麼,他便絞盡腦汁地想,隻不過這人酒量不行,喝了一杯就有點上臉,搖搖頭不再喝了。
相野不被允許喝酒,又不喜歡吃海鮮,邢晝便單點了一份炒飯給他。兩人在旁邊說話,相野就默默地吃炒飯,慢條斯理地把炒飯裡的蔥都挑出來,那精細模樣,讓阿平都看了他好幾眼。
一頓飯後,雙方在路口分開。阿平答應明天給他們帶詳細的案件資料,并附上了自己的電話号碼,随時聯系。
相野一邊目送阿平騎着小電驢離去,一邊拿着濕巾擦手,說:“不管存不存在奪舍,褚秀秀墜海這件事,都有問題。”
邢晝:“先過去看看。”
褚秀秀墜海的地方,就在距離民宿一公裡遠的地方,屬于同一片沙灘。隻不過那邊已經是沙灘的盡頭,所以遊客比較少。
即便如此,沙灘上每天人來人往,過了三個月,再有什麼線索也消失了。一個花季少女,為什麼大晚上的自己坐船出海,又掉進海裡,或許隻能問她本人。
晚上風比較大,相野擡手壓着帽子以防被風吹走,說:“如果她是奪舍的,那假裝自己磕到了腦子,不記得事情,以此來掩蓋自己的反常,倒是很合理。鹿野的人,一定不願意跟警方打交道,所以案子會以最快的速度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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