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會是什麼樣?
每個年輕人,都曾無比憧憬着自己的未來。
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芸芸衆生,隻需要七八年。
而你現在的努力,将會成為你在未來的籌碼。
但很遺憾,十六七歲的少年隻知道天空很大,并不知道飛翔的困難。
顧言的未來,更沒有人會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顧言看着蔻如玉的糾結,隻覺得這才是這個年紀的人内心深處該有的心事。
深夜,顧言離開教室,來到操場。
然後,又遇到了成敬。
或者說,成敬已經在這裡等着他。
“過來,顧言!”
夜色下,成敬在黑暗中有些朦胧。
顧言走了過去。
“成敬學姐,有事嗎?”
“很不巧,我們又遇見了。我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罷,成敬就已經來到了顧言面前。
顧言擡手,抓住了成敬的手腕。
“成敬學姐,當真如此?”
顧言的語氣,有些冷。
“怎麼,你準備威脅我?”
成敬冷着臉,瞪着顧言。
“不是威脅,隻是說一些可能會出現的事實。2004年的那件事,學姐不知道聽說過沒有?要是沒有,我可以說給你聽一聽……”
接着,顧言把發生在2004年的某件駭人聽聞的事情,講給成敬聽。
“成敬學姐,你知道為什麼會有事不過三這種說法嗎?因為憤怒,會慢慢積累的。”
這一刻的顧言,很冷很冷。
操場的燈光很暗,成敬卻能感覺到,顧言的那雙眼睛裡透露出的寒意。
“算上保安室的第一次,今天下午在初中部教學樓後面的第二次,現在,是第三次。希望成敬學姐,能夠好自為之。”
“要是我不呢?”
成敬根本就不怕顧言的威脅。
“那我們就來賭一次好了。”
顧言放開成敬的手,轉身。
成敬卻追了過來,擡起手!
顧言轉身,穩穩的抓住成敬的手,這一次,他不再客氣。
一個過肩摔,直接把成敬摔在操場旁的草坪上。
“你混蛋!”
成敬也不是不服輸的,站起來,又朝着顧言沖了過來。
依舊是同樣的套路,成敬再次被摔在草坪上。
“你知道你這樣會有什麼後果嗎?”
這一次,成敬沒爬起來。
“我不知道,但你應該想想,繼續激怒我,你會有什麼後果。我不是你哥,也不是你的父母,他們可以驕縱你。可憐之人,可恨之處。最怕的,是不自知。”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但這并不難猜測。”
頓了頓,顧言從懷裡,把成敬傍晚扔給自己的錢拿了出來,放在草坪上。
“說實話,你讓我很憤怒,但對你這樣的人,又能做什麼呢?我不可能真的,像剛才那個故事的主人公一樣。這場博弈,我不可能赢。”
“但同樣,你在你所經曆的那件事裡,和我的處境,又有什麼區别?就像是上了牌桌,卻又拿到了一手無比稀爛的牌的賭客,無論如何精打細算,都沒辦法取得勝利。”
“我和你之間,你是可以掀桌不玩的那個人,同樣,你和他之間,他也可以掀桌子。”
顧言蹲了下來,歎息一聲,最終,還是向成敬伸出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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