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森在費了一番力氣爬出漆黑的通道過後,才從劇院外的隐蔽小巷中爬了出來,他不敢有一刻停留,時間緊迫,他要趕快前往鬥獸場。
之前海拉小姐帶他去過,凱爾森的記憶也全部留存在他的腦海中,轉過五六個街口後,他終于到了那處地下鬥獸場。
鬥獸場的入口并不太顯眼,隻是一間看起來老舊的皮鞋店,凱爾森壓低了自己的禮帽,以免有什麼人認出自己來,便直接走了進去。
櫃台的老闆還是照例敲了敲桌子,詢問道:“這位客人,是要買皮鞋還是修皮鞋?”
凱爾森從袖中取出一枚銀币,放在桌子上,道:“我要買皮鞋。”
“哦,原來是位老客戶,裡面請吧。”
皮鞋店的老闆将那枚銀币收入口袋,直接拉下了櫃台下的閘門。
“咔嚓!”
伴随着機械轉動的聲音,店鋪最深處的一處地闆猛的抽開了,露出一道蔓延向下的地下通道。
凱爾森點點頭,壓低了帽子徑直走進其中,随着那螺旋向下的台階走了能有半分鐘的時間後,便隐約有鼎沸的人聲從深處出來。
又走了半分鐘後,凱爾森終于來到了地下鬥獸場内。
這裡還是和他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充滿了渴望暴力的人們,他們拿着自己手裡押注的野獸在觀衆席上瘋狂大叫着,聲音都快要壓過了場内正在撕咬的兩頭野獸。
正在場内撕咬的也是兩頭大型的野獸,一頭像是像公牛,卻生着四雙眼睛,一頭則像是雄獅,但表皮卻覆蓋着堅硬的鱗甲。
這兩頭野獸都很兇猛,但不是凱爾森需要的,他徑直從一旁的小道來到位于旁邊的押注處。
一個正在抽着香煙的男人站在押注口,黑色的煙霧在空氣中缭繞,由于是地下空氣不流通的緣故,煙味要很久才能散開。
但凱爾森絲毫不在乎,将禮帽壓低了,來到押注處,抽着香煙的男人見有人過來,也沒有避諱,嘴裡咬着香煙拿出了押注表,問道:
“要壓哪一頭野獸,盡量快點,再過幾分鐘就要分出死活了,下一場要到一個小時後。”
凱爾森搖了搖頭道:“我不押注,你們今天有新進的小型野獸嗎?我要買一隻。”
聽到凱爾森不押注,而是要賣野獸,那男人也是顯得有些詫異的多看了凱爾森一眼。
但也隻是這樣,沒有多問一句,抽着香煙的男人直接将押注表收回了抽屜,招呼旁邊另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守着押注處,他本人則直接領着凱爾森來到最後方的野獸暫留區。
這裡的氣味也不太好,空氣中彌漫着各種獸類排洩物的味道,令人作嘔。
凱爾森此時算是明白眼前的男人為什麼一直抽着香煙,多少還能遮掩一點空氣中的惡臭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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