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城,南昌王府内。
又是那間茶室,東西面上分别坐着互相看不順眼的韓熙載和陳陶,南面坐着柴克宏,北面坐着李弘冀,劉通則是恭敬地侍立在李弘冀的背後。
伴随着茶水傾倒的聲音,李弘冀輕松地開口說道:“宋家事件的影響力逐漸消散,我也真正掌握了洪州内的大權。今日讓諸位過來,主要是商讨一下洪州今後的發展。”
“首先是叔言。”李弘冀舉起茶杯示意了一下,韓熙載也同樣舉起茶杯回應,“之前我已與他承諾過,任他為均田署的署長,主管稽查、分配田産。”
“其次是白瓷(陳陶)。”李弘冀往左邊看去,“南昌城内政事不通,多有惡霸橫行鄉裡,律法不行、秩序不正,則民無以安居。我欲新設一司,名正法司,專主訴訟、刑罰,便任白瓷為司長。”
陳陶雙手舉起酒杯答謝:“多謝殿下。”
“城内積壓事務衆多,百姓不識字不曉理者十之八九,還要勞煩白瓷多多費心。”
“殿下說笑了。”陳陶神色十分鄭重,“在其位謀其政,能為百姓做事,為國家效力,是陶日思夜想之事,又怎會覺得累呢?”
李弘冀滿意地點了點頭:“白瓷有心了。“
坐在對面的韓熙載瞠目結舌,當即也想開口說兩句場面話,卻發現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隻能憋紅了臉,冷笑地看着陳陶。
陳陶趁着李弘冀的目光移向柴克宏,暗悄悄地回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這把韓熙載那個氣得啊,但李弘冀在布置任務,他也不敢太過放肆,隻能把怒氣壓在心裡,至于什麼時候能對着陳陶發洩出來,那真是猶未可知的事情了。
李弘冀當然沒注意到左右兩位心腹文臣之間的彎彎繞繞,他繼續對着柴克宏講述着他對于軍隊的期許:“我回去之後想了想,還是認為軍隊應該是不同類型的,如果全是步兵或者全是騎兵的,兵種太過單一,戰力也就有限了,克宏以為呢?”
摸了摸腦袋,柴克宏回道:“殿下的想法是對的,戰争形勢千變萬化,隻有将每個兵種的優勢發揮到極緻,才能從戰略上碾壓對手。”
“我欲将原本龍骧軍的五千多人剝離開來,仍舊名龍骧軍,為騎兵,歸段國夫指揮。”李弘冀在柴克宏面前表達着自己的想法,“鎮南軍五千多人保持不變,訓練槍盾陣,依舊歸原指揮使席立良指揮。”
“金鱗軍作為的我的親兵,由克宏你親自在洪州地界招募青壯,湊夠五千人,一半學箭一半練槍,如何?”
“可以當然是可以。”柴克宏皺着眉頭沉思了一會兒,這才回道:“但是秦營主率領的原金鱗軍五百将士當初都是按照軍官的模式來培養的,不管是當初護送殿下與陛下去泰州,還是如今來南昌,早修晚訓從未落下,卻是不好歸結到新的箭軍當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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