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的确是此消彼長,生生不息的天道法則,自我犧牲當然不必天道出手,裴煙想起前世玄淮失去的最後一部分神力。
事情變化太快,她已經很久不去想從前,前世玄淮一定遇到了同樣的困境,那時候她沒有接受傳承,甚至對此事一無所知,因此玄淮以一己之力解決了蟲毒,神力大損。
這一次她不會允許玄淮這麼做的。也許從前她被蒙在鼓裡,但現在她身為鳳凰神族,手中握着神的劍柄,就是為了沖鋒在前,不論命運是什麼,神谕是什麼,用刀斬斷就好了。鳳凰火燃起來的時候,注定要燃盡大荒不公的一切。
花海女輕聲道:“準備好了,開始嗎?”
“開始。”
極緻的鳳凰火不是滾燙的,乍一看像是長生淵中溫和的獸火。九韶燈下的聚靈陣緩緩轉動,識海中懸空的六芒星逐漸形成。
第86章瘟疫源頭
确定了解決的辦法,還要找到蟲毒首次出現的源頭,摧毀蟲巢和祛除蟲毒同時進行,才能完全解決這場瘟疫。鑒于瘟疫首先在壽州城擴散,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城中,衆人決定兵分幾路尋找蟲巢。
喻央一直守在喬莺莺的床邊,花醉趕來告訴喻央,剛一推門她的呼吸一滞——一種說不上來的強烈金屬質地的元素四散在空間裡,帶着強大的威壓,幾乎讓花醉無法呼吸。喻央背對着花醉,他靠着的牆面微微扭曲,像是被強大的力量影響了空間的穩定。喻央感知到花醉的氣息轉過身來,臉上是慣常的笑意:“花師妹。”
花醉走上前疑惑的看了看,方才喻央身邊扭曲的空間好像是她的錯覺,威壓也在她走來的刹那消失的一幹二淨。她看了看睡着的喬莺莺,以為是喻央太過擔心情緒失控的緣故,寬慰道:“喻央師兄不要太擔心,裴煙也看過,她今日就會醒來了。”
房間内光線充足,照的喻央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神色如常,他微微颔首:“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花醉本來是想通知他一起找,但看喻央情緒低落想要照顧他的情緒,二來喬莺莺有個人看着也放心,于是笑道:“沒事,我們出發去找蟲巢,我來知會你一聲。”
花醉說完匆匆離去,直到她的靈息徹底消失,喻央才皺起眉頭,将藏在身後的右手挪了出來。方才強烈的金屬元素不是花醉的錯覺,隻見喻央的右手徹底轉化為青銅的赤金色,其上的花紋森嚴古奧。如果裴煙在的話,就會發現喻央手上的花紋與九韶燈上的紋路系出一脈,隻是略有不同而已。
喻央笑着刮了刮喬莺莺的鼻尖:“幸好來的是花醉師妹,要是裴煙來了,一定會看出不對勁。你說你們三個這樣要好,她們兩個都是人精,隻有你是個笨蛋,叫我怎麼放心呢。”
喻央按上青銅右手繼續發力,卻聽身後微弱的道:“看出什麼不對勁?”喻央驚喜交加的轉過身,行雲流水的把右手攏進袖子裡,把喬莺莺扶起身:”沒什麼,你醒啦。“
喬莺莺撐着喻央的手起身,按住脹痛的額頭四下看:“裴煙呢?”
迷霧中,一行人緩慢行走着,不時有靈力的顔色在濃霧中亮起,很快又消散。花醉左看右看,深覺奇怪,裴煙和玄淮昨天還一副難以抉擇、生離死别的樣子,今天看起來卻格外平靜。難道是終于想到萬全之策,可以解決神力的問題了嗎?她不知道的是,玄淮和裴煙都決定犧牲自己,因此反而帶來一陣短暫而詭異的平靜。
裴煙打量着隊伍中的安靜的小男孩,傳音給百裡時:”那個小男孩是哪裡來的?怎麼不讓他和喬莺莺留在房間裡,還加入這樣危險的行動?“
不一會百裡時的聲音傳回來:”他是壽州城一個居民的孩子,全家都因為瘟疫過世,隻有他被我治好無處可去,所以暫時跟着我。我看他頗有仙緣,打算收他做弟子,先跟着我們曆練曆練,我會照顧好他的。“
裴煙前三世見過的人中,有的和從前的軌迹一模一樣,如百裡時的不幸依舊發生了;也有些人和從前不同,連性格都發生了改變,如危則和花醉;可他們都是裴煙記憶中就有的人。這個小男孩不同,前三世他從未出現過,換而言之,他是個變數。
這變數不知好壞,不明因果,裴煙難以放下警惕。可玄淮也是個默認的意思,裴煙想了想,分出一縷神識落在小男孩身上,沒有提出異議。
“怎麼會找不到?“
花醉持劍坐在路旁,心氣浮躁。裴煙在她身旁坐下,也感到奇怪。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的,天道更要遵循世界運轉的法規,這次的瘟疫明顯是不合理的降罰,即使借了魔族的手,也應該找到一個源頭。似乎有什麼關鍵節點被他們忽略了,可裴煙又想不出具體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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