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氣得手都抖了,一口氣沖進孫經理的辦公室,質問:&ldo;孫經理,我希望你就廣告的事給我個交代。&rdo;孫經理擡頭看了她一眼,接着翻文件:&ldo;什麼廣告的事?&rdo;末末握緊了拳:&ldo;我和李曉晴的廣告署名被你弄反了。&rdo;孫經理放下文件,說:&ldo;哦,是嗎?我查查看。&rdo;兩分鐘。他嚴肅地說:&ldo;沒有弄錯啊,李曉晴拍的是公益廣告,你拍的是商業廣告,你拍得也不錯,隻是商業廣告的噱頭比不上公益廣告,不要氣餒,下次努力就是了。&rdo;末末訝然,親眼見證到如此無恥的睜眼說瞎話技術讓她半天回不過神來。她反應過來後管理員伯伯很親切地跟她寒暄:&ldo;小姑娘,走路小心點呀,你又送設計去給客戶啊?&rdo;末末蒼白地一笑,想與他說幾句道别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得搖搖頭,頭也不回地走了。回到宿舍,末末安靜地收着東西,平靜到自己都覺得很恐怖。收好東西她就坐在客廳裡發呆,等搬家公司的車。門鈴響了好幾遍末末才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去開門,小室友沈雯雯忘了帶鑰匙。沈雯雯淚眼汪汪地問她:&ldo;末末姐,你要走了啊?&rdo;末末笑一笑,摸摸她的頭說:&ldo;是呀,你哭什麼呀?&rdo;沈雯雯扁着嘴說:&ldo;我舍不得你,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你,太過分了!&rdo;末末還是笑:&ldo;你實習不是也快結束了?我找到新工作就請你吃飯。&rdo;&ldo;末末姐……&rdo;&ldo;搬家公司的車來了,幫我拿點東西出去好嗎?&rdo;&ldo;末末姐……&rdo;&ldo;好啦,别跟生離死别似的,乖,幫我搬東西才是王道。&rdo;又回到顧未易的公寓,搬過來的東西堆得亂七八糟,末末赤着腳盤腿坐在地闆上給顧未易打電話,一遍沒接,兩遍沒接,三遍還是沒接。她知道他可能在做實驗,或者在做報告……總之,他有很多很要緊的事要做,每一件都可能讓他錯過她的電話。她半靠在紙箱上翻手機電話簿,一時間竟然不知要撥給誰:虎妞?不行,不能再給她添亂了,她和虎子分了,畢業前兩人信誓旦旦地說要去領證,後來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就分了,雖說虎妞表現得很堅強,但末末哪裡敢拿自己的事去煩她;夢露?不行,照她那轟轟烈烈的性格,加上廣告裡有她的出演,她非跑到公司去放火;傅沛?不予考慮。天慢慢地黑下來,她也不開燈,就一直盤腿坐着,坐到腿麻了,就滑到地闆上躺着,望着窗外點點的星。顧未易的電話總算是來了,他說:&ldo;對不起,我剛剛在考試。&rdo;考試?太合情合理的理由了,末末持着電話想發脾氣都不知道從何發起,嗯了一聲後就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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