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四爺一聽,唉吆喂,對喽,我這操哪門子心,我算幹嘛滴,小良子這境界那叫一劍壓九州,嗨。四爺一笑,把這懸着的心,放肚子裡了。就
話分兩頭,咱們再說萬教聯盟這邊,自打當日在少室山下獻絕藝力斬修羅道,今兒啊白宗仁是再次揚名露臉,回在營帳之中,好麼,白宗仁就覺着,其餘聯盟六子,哼,那看自個的眼神都變了。白宗仁心說,哼,哎呀,中土有句話說的好,錢壓奴婢手,藝壓當行人,這話一點不差。
且說,白宗仁飽餐戰飯,衆人圍在一處又是好一陣吹捧,陸天放就提出,說白少主固然武功蓋世,可那白眼眉的醜鬼,那也不是善茬子,明日一戰事關成敗,咱萬教聯盟要敗了,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今夜晚間,衆位長老,無論如何想個法子,咱們就得幫着白少主明日對決徐良,是隻許勝,不許敗。
陸天放這麼一說,衆人都是一陣的皺眉,對,陸教主這話是沒錯,可這玩意他究竟該當怎麼辦呢?
陸天放撩着眼皮給每個人都相了半天面,而後微微一笑:呵呵,我說各位,陸某人倒有一計。
哦,衆人眼神都是一亮,陸教主請講當面,陸老劍客那您就說說吧。
哈哈哈哈,嗯~各位,今日一戰大家也都看到了,我說白少主,您也别生氣,據實來說,老朽以為白少主跟那醜鬼這能耐,是難分高下,乃在伯仲之間,那麼哪個要超出那麼一丁點,那就必然是穩操勝券。咝,不如這樣,明日一戰,就由老朽先行出戰,而後其餘幾位長老再輪番出陣,咱們就采用這車輪戰術,耗盡那白眼眉的精力,最後再由白少主大将押後陣,想那徐良再大的能耐,到了那時候,他不得乖乖死在白少主寶刀之下麼?嗯,我說各位,哈哈哈哈。
陸天放忍不住得意,咝,其他幾個人一聽,可也是,如此這麼般一來,那必然是穩操勝券,可今兒見了白宗仁和徐良這場生死之戰,其餘幾個人這肚子裡頭多多少少都有些忐忑,陸天放覺着,我雖說不能勝,但是到了不得已之時,可保全身而退。達桑傑呢,這老匹夫雖然曆來的心黑手狠,但是他就知道,徐良那老兄弟白雲瑞可是傷在我手,我這要上去了,徐良斷然不能跟那拓拔孤似的,給我手下留情,這要群毆還好,單對單個對個,咝,這可怎麼辦呢,他是暗自發愁。
夏侯傑想的是,我跟那白眼眉雖然見過幾面,但是并沒有太大的梁子,唉,事到了如今,哪怕跟他過個三招五式,那就不算白來,嗯,趕明兒我見機而作,實在不行我服個軟,興許沒多大問題。
可傀儡天師不同,他就當衆提出來了,就說:各位,咝,哎呀,那白眼眉可厲害呀,可我老人家這,我這要施蠱下毒,傀儡奪魂,人偶機關,這些我行,這要讓我上陣真殺實砍,而且單獨對陣徐良,我說個痛快話,我,我可來不了啊,我要上去了,隻能給人家那寶劍開開刃,喂點血,舍此之外屁用沒有啊。
衆人一聽,唉可也對,傀儡天師不能上,這要死在徐良手下,還可惜了他這身傀儡術的能耐。
馮奎章一聽,正自着急,就聽傀儡天師又說了:各位,可不僅是我不能上,赤發龍神馮寨主,也不能上,人家馮寨主給咱們萬教聯盟調撥人馬,奉贈白銀萬兩,這要馮寨主有個三長兩短,少華山要歸了旁人,咱還有個好處嗎?
衆人一想,呃,這,可也對。唉,罷了啊,馮寨主也不能上。
達桑傑聽到這兒啊,晃着個腦瓜使了八回今勁兒,就想說我丢了條胳臂,我也不能上。可又一想人家陸天放也丢了條胳臂,我這,我怎麼說得出口呢我這。終究他是沒張開這個嘴。
最後就得說琉璃菩薩孫陀羅,孫陀羅今日目睹眼見,也覺着這場惡仗可謂是驚心動魄,但是在他看來,要我孫陀羅上陣,未必比那白宗仁差,指不定啊老僧還能勝過那徐良一籌。所以他把這嘴一撇,對這個車輪戰就有些個不以為意,心說這也顯不出老僧我的能耐,而且無形之中,我就等于是給這白宗仁當了個墊腳石,就比他低了一等,這我能幹嘛?斷斷不行。所以,他就沒表态。
按着萬教聯盟的規矩,孫陀羅就等于是棄權了,臨時退出,所以衆人也沒搭理他這個茬。
其實白宗仁挺不樂意這麼幹,他就認為我要這樣勝了徐良,未免就有些勝之不武,在江湖中人看來,我這名頭就不那麼響亮,保不齊還有些人會認為我白宗仁撿了個現成的。但是呢,轉念又一想,哎呀,我今兒個能跟徐良打個平平,你看旁人不知究竟,但我這叫僥幸啊,明日一戰,這要萬裡有個一,我敗在徐良手下,那豈非是萬劫不複?咝,嗯,看來還得依着陸教主所言,方為萬全之策。
一番權衡利弊之後,白宗仁是滿臉嚴肅,就告誡衆人,說你們明日對陣白眼眉,一來得留神他的大乘觀照法,這起心動念之間須得格外加着防範,如若不然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他看破虛實。再來啊你們還得防着他那一手隔空取物之法,這能耐要用在人身上,人家讓你怎麼動,你就得怎麼動,那拓拔孤就是吃了這個暗虧。
書說簡短,衆人做到心中有數,而後各回營帳,一夜晚景無話,到了次日天明,用罷了早飯之後,兩方面的人馬,再次會合于霜橋之上。
可老西兒抱着太阿劍一看,哦,哈哈哈,萬教聯盟昨晚上經過一番合計,這是學了個乖,打算先用車輪戰耗盡我的精力,最後再讓白宗仁出手。老西兒那是毫不在意,當時沖着對面幾個人咯兒咯兒一樂:呃,我說你們哪個先來,白眼眉是來者不拒。
陸天放一看,心說是時候了,當時手提長劍,當先就來在徐良面前,老西兒一看呐,哦,陸天放,老匹夫,當日東京城内,我白眼眉可是給你留了情了,隻要了你一條胳膊,哪曾想你恩将仇報,竟然擄走我小侄兒白英,後來更是成立萬教聯盟,接連圍殺我上三門,看來今兒你還算是來着了,三老子豈能将爾容饒?
徐良這眼中寒光一閃,可就動了殺機,陸天放一瞧啊,知道,這醜鬼對自己那是恨的頂頂的,當時哈哈一笑:哈哈哈,白眼眉,這都知道你徐良乃是個大英雄,大豪傑,今日你我放對,怎麼着,老夫有個不情之請,未知你白眼眉敢不敢答應?
哦,徐良眼珠一轉,當時就明白了:呵呵呵,我說陸天放,眼下你使得是左手劍,你是不是想說,讓三老子也陪着你一塊用這左手劍?
哈哈哈哈,徐良啊,你這人怎麼就這麼聰明呢,哦對了,大乘觀照法,那麼白眼眉,你敢不敢答應?
這擺明了叫激将法呀,徐良能不知道嗎,要擱在以往啊,徐良指定是連個崩兒都不打,當着這許多人,徐良能叫人将住嗎,那不栽了嗎?可眼下,徐良一想,這陸天放能耐可不俗啊,而且這左手劍你看我沒怎麼練過,但是人家指定是練了多時了,咝怎麼辦?
可房書安在後頭一聽,大頭鬼那眼睫毛都是空的,當時扯着嗓子就喊:噫嗯,幹老,不可上當啊,這老匹夫這叫激将法。
陸天放一聽,臉上故意露出不屑的神色:哼哼哼,我說白眼眉,罷了,老夫就估摸着,你姓徐的,這叫欺世盜名,你曆來也就是這樣啊,所以要說都用左手劍,你指定是不成。來吧,盡管使出你的真能耐,老夫就當着天下英雄的面,用這左手劍,會一會你徐良的右手劍。
诶,這又是個激将,而且這幾句話可厲害啊,人群之中就有不少的人,就認為,對,要講究公平較量,你徐良也得用左手。要不介你算哪門子的一劍壓九州?
咝,呼~哈哈哈哈,徐良微微一笑:陸天放,呃好了,三老子不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個西,你來看
徐良說着,刺啦一下,由打袖筒之上扯下個布條子:陸天放,三老子可不僅僅是用左手劍,我還得蒙着眼睛,跟你打。怎麼樣,你敢不敢?
咝,這個?嗯~~陸天放一聽,這個醜鬼這叫什麼,哦,他反過來将我一軍,陸天放正在猶豫,房書安就喊上了:噫嗯,呔,陸天放,老匹夫,我幹老白眉大劍要蒙着眼睛跟你打,你敢不敢,你要不敢蒙着眼睛的話,就麻溜滾蛋,滾回你的南海,這種場面,你不配。
可徐良為什麼要這麼幹,因為要講究耳力,聽聲辨位,徐良那誰也不懼,多年練就雙手打镖雙手接镖的功夫,那耳力要不行,焉有創下三手大将多臂人雄的字号呢?
這就得說徐良這心眼真多,所謂擡頭一個主意,低頭一個見識,陸天放本想仗着左手劍來鬥徐良,結果徐良反将一軍,蒙着眼睛打,你敢嗎?再加上房書安從旁喊這麼一嗓子,頓時兩旁邊圍觀的人群,也來了興趣,這還沒見過這種比法呢,蒙着眼睛打,這挺新鮮,于是這幫人又開始沖着陸天放喊:陸教主,人家白眉大俠要跟你蒙着眼睛打,你敢是不敢呐?要不敢的話,趁早回南海抱老婆去吧。哈哈哈哈,嘿嘿嘿嘿,人群之中一陣的歡笑。
哇呀呀呀呀呀,咝~嗯~~~~陸天放恨的是咬牙切齒,心說這才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我,我這,我怎麼辦?當真蒙着眼睛打,我是必敗無疑啊。
陸天放又一想,可偏偏人家開封府那邊那些個幫兵助陣的,比方那大頭鬼房書安,總能恰到好處呐喊助威,可自個兒這邊這些個人兒,怎麼到了這種關鍵時候,就比死人多出一口氣,就沒個說話的呢?
诶,陸天放正在着急,還真來了個捧場的,耳聽得一聲女子的尖叫:教主莫急,為妻來也。說着話就見一人,唰啦由打另一側橋頭分人群,邁步就來在了陸天放的近前,陸天放一聽這個聲啊就知道,來的非是旁人,正是自個結發的妻子,玉面羅刹姚靜賢。
哎呀,陸天放不由得是暗暗叫苦,心說這等場合,哪是你這種婦道人家抛頭露面的地兒呢,你這不讓人看着笑話嗎,咝,這~可又一想啊,夫人這是牽挂自己的安危,唉,罷了啊,看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關鍵時候還得是自家人呐。當時扭項回頭看着自個夫人:夫人,你這。
姚靜賢并未答話,而是直接來在徐良近前,是怒目橫眉:醜鬼,來來來,老娘陪你走幾趟。
徐良一看,頓時,是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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