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碎片摔了一地,柳随風勉強笑了笑,告訴自己現在和以前不同了,然而低下的俊臉卻被強烈的嫉妒而扭曲。
開春時節還有些冷,難民凍死了大部分,現在也不怎麼能在街上見到。柳曉曉正巧上街買東西,一眼便看中了那個窩在牆角凍得瑟瑟發抖的小乞丐。那乞丐看起來比柳曉曉還要小那麼幾歲,身上的衣服雖被髒污弄得看不出樣子,但那料子柳曉曉可是知道的,是京城那邊兒的富人家才穿得起的。
想着把他救起來說不定能拿很多感謝費,柳曉曉毫不猶豫就過去了。那小乞丐比起當初的柳随風可是高冷太多,不光在他胳膊上咬了圈兒牙印,還拿了銀子就想走。柳曉曉沒法,想着拿就拿吧,反正他現在錢多,但是手上那圈兒牙印可不能算了。
于是柳曉曉在小乞丐轉頭就走的時候喊住他,小乞丐一轉頭,就見着那看起來嬌裡嬌氣的小公子像隻小奶狗似的撲過來,在他手臂上一模一樣的地方咬了一口。小乞丐想推開他,柳曉曉下意識咬得更緊了,等松開一看,都出血了。
小乞丐面色古怪地盯着他,柳曉曉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淺淺的一圈兒牙印,又看了看對面兒人那已經出血的了手臂。
肯定要留疤了……柳曉曉有點兒過意不去,誠誠懇懇地道了個歉,卻沒想到那蓬頭垢面的小乞丐隻是撇了撇唇,說:“你也不嫌髒。”
“啊?”柳曉曉沒反應過來,看上去傻愣傻愣的,配上他過年又胖了一圈兒的臉蛋可愛的緊。畢竟在他來說要是他自己被别人咬成這樣,不說生氣,肯定也會讓人賠錢。
小乞丐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是笑了,轉過頭去,“笨。”
被無緣無故說成笨的柳曉曉看着他走遠,覺得大約和他的緣分就是這樣淺淡,得到消息的柳随風松了口氣,卻還是不放心地派人把那些難民都趕離柳曉曉能看見的活動範圍。
時隔一月,天氣也暖和許多,柳曉曉也愛出去曬曬太陽。趁着小桃一個人洗衣服的時候,柳曉曉出去偷摸着買了好幾串糖葫蘆。正想拿着找個地方吃了,卻沒想到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了下來。攔他的是個俊俏的小少年,劍眉星目,看上去比柳曉曉年歲還小。
柳曉曉繞了幾次他都擋在面前,好在他長得好看,柳曉曉才多了點兒耐心,笑嘻嘻地拿着糖葫蘆逗他,“想吃不?叫哥哥就給你吃。”
柳曉曉生的白,加上那天披了件白襖子,臉蛋兒紅彤彤的,像雪娃娃一樣,可愛得旁邊兒賣菜的大嬸兒都看不下去了,直呼乖巧。
卻沒想到那少年沉穩得仿佛他才是年歲大的那個,似乎是被他幼稚到歎了口氣,白了他一眼,“笨死了,這都認不出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柳曉曉瞬間想起來咬了自己一口的人,瞪大眼,“小乞丐?”
“叫誰乞丐呢!”剛剛還故作老成的少年瞬間炸毛,又發現柳曉曉在偷着笑,耳廓紅了一圈,“本——我叫楚傾曉”他似乎是打住了什麼,眸光閃爍,瞥了一眼柳曉曉,柳曉曉卻沒在意。
柳曉曉上下打量他,确實不能用乞丐稱呼了,衣服料子是手織的蠶絲,頭上是銀制的發冠,腳踩官靴還是鑲了玉的。
“我以為你早就走了。”
少年哼了一聲,移開視線,“我自然是要把你的錢還了才走。”他伸出一直攥着的右手,别扭地說:“這個給你。”
柳曉曉好奇地伸手接過來,是塊佩玉。這塊兒玉成色并不怎麼好,在陽光下甚至顯得有些暗淡,但是形狀卻很特别,像是彎月,外圍還有圈兒凹槽。想着應該并不是很重要的東西,柳曉曉就收下了。
“這個隻值五兩啊。”柳曉曉逗他。
果不其然又炸毛了,“十兩!”
柳随風很快便接了消息,說當初那乞丐又找上了柳曉曉。暗地調查了一番,派去做掉楚傾曉的人卻都有去無回。楚傾曉也不是好惹的,兩人你來我往送了不少“禮”給對方。
然而柳曉曉柳曉曉卻不曉得他身邊的暗潮洶湧,時間就一點一滴過去,初夏的時候聽别人談論,說老皇帝病了,病得很嚴重,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幾個皇子無人在床前,連表面的孝順都懶得僞裝,隻剩下争權奪利。老百姓聽了也是歎息,對未來的掌權者失望歸失望,到底現在是管不到他們,所以也隻是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柳随風的生意越做越大,楚傾曉似乎也在正兒八經做事,但他們不常和柳曉曉提起,柳曉曉也不曾過問。楚傾曉早就把那五十兩銀子還了柳曉曉,卻還留在這江南。柳随風和楚傾曉彼此都曉得對方存在,卻像是商量好,從未在柳曉曉這兒碰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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