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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氣槍夢（第1頁）

依稀中，聽到耳邊有“嘩嘩”薄膜晃動和“嗚嗚”的叫聲，我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看着頭頂一片白矇矇的，擡起手，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才清醒過來，自己是睡在薄膜搭建的帳篷裡；天，才依稀有點點光，二傻就在外面叫，可能是睡餓了，催我要肉肉吃了；唉！伸出頭，對着可愛的小家夥說：“天還沒亮，等天亮了，我們睡醒了，給你吃肉肉了，你回去再睡一下了。”用手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和下巴，安慰安慰一下；二傻有點失望轉身回到簍中，瞪着大眼看着帳篷的我。

前世，經常炒股和買彩票，總是夢想實現财物自由，每天能夠睡得自然醒後，閉着眼感受周圍，或陽光明媚聆聽鳥兒婉轉悅耳的啼叫，或陰霾清冷中雨打窗檐的節奏聲；還困就再小睡會兒，或聽聽歌，或是和枕邊人做一些浪漫又溫情的事。枕邊人！突然想到帳篷内還有個又黑又醜、放大版的宋小寶，轉頭一瞅，閉眼、趕緊倒下，接着睡。

耳邊傳來一陣陣噪聲，“快起來！快起來！你的二傻在等你了！”華子那叫床的聲音真刺耳。我一萬個不想醒來，十萬個不想起床，但一聽到二傻，想到那小可愛，頓時激起了我的責任感，一下子坐起來，轉頭就看見二傻特别精神地坐在帳篷門口，瞪着圓圓的大眼看着我，眼中充滿了希望。我摸了一下小腦袋，說着：“你餓了吧，等會給你吃肉肉。”鑽出帳篷後立即給華子說：“趕緊給二傻做些肉羹了，比昨天略略多些，包括中午的。晚一些與你談談用另外一種方式做氣槍，隻是威力略略小些。”一聽到有希望可以做氣槍，立馬屁颠屁颠地去操作了；我将帳篷内收拾了後，就去洗漱，二傻一步一颠地跟着我，在小水池邊，看着我洗臉，也伸出左爪小小心心地沾了點水，然後左手舔幹淨後，又用右爪重複，等兩隻好手舔幹淨後又兩爪開始擦臉，我和邊上幾個人都愣住了，這那是野獸的仔了，活脫脫就是隻前世的小貓咪了；胖子驚道：“這是什麼品種了！這麼有靈性了，我也要去弄一隻玩玩。今天我要跟着出去打獵，看看能不能走狗屎運了。”

帶着小可愛回到帳篷邊一會兒，就聽到華子叫肉羹弄好了，就教二傻學着叼着小碗跟着我去華子那，走幾下小碗掉下，又叼起來走，十來米掉了十幾次；在吃肉肉的強大誘惑下，終于叼着碗來到了大青石桌邊，華子勺了一半肉羹到小碗裡，剩下一半留到中午再吃。二傻正在埋頭苦幹肉肉時，衆人圍坐喝着甜茶、吃着炒野蔥和茅根炒肉，圓桌會議決定，今天由華子、我和胖子出去外勤，重點還是食物和礦石，砍下的木材現在不急用，可以放在原處慢慢風幹，以後再運回來，順便多觀察一下學校東門那邊雜樹林的情況；軍子今天解決再冶煉鐵礦石和制作鐵器澆鑄的模具；小丁組長和阿春繼續一樓生活設施的建造工作；至于二傻小可愛帶到那幾個矮樹樁那裡，用藤繩栓好，免得到處亂跑，或被闆栗殼刺傷着了。

将小可愛帶到那幾個矮樹樁，托着圓圓的腦袋，叮着說：“我要給你去弄肉肉，你不能亂跑了，否則就找不到你了。”它用腦袋蹭着我的腳，好象聽懂了我的話了；為防萬一，用了一根合适的藤繩拴住了它的脖子，同時放了一小塊肉幹安慰它的不适感，還當着小可愛圓圓的大眼，4根50-70公分高的矮樁上又各放了一小塊肉條，吸引它的注意，不會想着四處亂跑、亂動了。

臨走前叮囑軍子有空瞅着一下二傻後，新3人外勤組出發了。今天物資收集任務比較重，隻能重點從西邊水池開始沿緩沖區逆時針轉到學校東門雜樹林處這一片區，盡量多收集些食物和礦石。胖子背簍，拎着竹槍興奮地走在前頭，我和華子在後面笑着勸他，“撿到小寵物，是要靠運氣的，可遇不可求的，不要希望太大失望更大了。先看看陷阱有沒有逮到獵物，如果運氣好，給你弄隻活兔子玩玩了！”2人說完笑了起來，胖子有點腦火地回頭說：“我就這麼毛有運氣！今天我就想弄隻胖胖的小貓小狗來！”華子說：“你弄回來了小貓小狗來，就叫胖胖吧，如果有第二隻，就叫二胖了！”一陣笑聲後，就來到了西邊水池。

清晨林中水池，沒有一點美感，密密匝匝的雜草和灌木，将水池半擁，很是甯靜，也很真實；雜草挂着露珠，池邊也散亂着更多的各類足迹，比前些日子多了很多，仔細查看了一下，原來池邊水含量大，周邊雜草上的草籽已經成熟了，吸引了很多鳥類和齧齒類動物，明天可以過來下陷阱，收集秋膘了；也看到了幾行零亂的小豬蹄印，看來那幫豬寶寶獨立适應環境的能力還很強，活動的範圍擴大了，還說明這一帶暫無其它惡獸。沿途收集了半簍的糖罐子、野棗等野果子，也看到了野桃樹上的小桃子，華子說準備過段時間全摘下，切開取核、去澀後做成泡菜，脆而爽口，是冬天缺乏新鮮蔬菜時，與臘肉或鹹肉同吃可去膩去燥，絕妙搭配。

來到緩沖區東北方向那片小平地邊緣處，弓身彎腰蹑手蹑腳地躲在矮叢中，先觀察草木叢内獵物情況，2隻斑斓豔麗、頭部呈銅褐色的雄野雞帶着一群大大小小野雞在啄食草仔，其中還有幾隻羽色暗淡，或褐或棕黃色，尾羽較短的大雌雞，2隻大雄雞則分别站在離雞群6米多遠的兩側，則雞群離我們3人較近，隻有近20米左右。3人眼神交流了一下，讓胖子自己挑雞群中最近最大的射，2隻大雄雞則我與華子各分配好；3人準備好後，3隻弩箭射向目标，2隻斑斓豔麗瞬間倒在原地撲騰撲騰，而胖子的弩箭可能略略慢了零點幾秒，目标動了下，箭支歪了些，射中了老母雞翅根邊緣處，雖箭支貫穿了軀體，但沒有完全廢除其活動能力，使得其撲騰得比雄雞更曆害；胖子激動地扔下弩，提着竹矛沖出去，想撲殺他的獵物，還好老母雞受傷嚴重，雖見人沖來，一次又一次努力掙紮飛起，但每次撲騰起來的高度和距離更低更短，一路血迹，最後因傷勢過重，沒飛多遠，就被胖子追上一矛拍死。我與華子倆人笑着看着胖子深一腳淺一腳地追捕，已經很久沒有品味着這種樂趣了；一會兒，和興高彩烈的胖子一起拾起另2隻漂亮、豔麗無比的雄雞，同時也撿到1隻土黃色半死不活的野兔，另外看到了1條蛇頭疑似被啄爛的小蛇。這一片獵場的獵物呈有減少的趨勢，不能竭澤而漁，隻好将陷阱活套拆了，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再來；繼續沿着緩沖區來到東邊（藍球場）那一片區域，沿途收割了20多根3-5米長韌性比較強的細藤，還摘了一些桔紅色的蛇莓果；來到溪水邊，将蛇莓果洗洗後，3人吃着這酸甜的漿果，聊着怎麼沒有看到如野梨樹、雞爪果、野葡萄、猴桃（猕猴桃）等這些野生水果，前世去河對面春遊、秋遊時經常可以摘到這些野生水果，邊吃邊聊了半天，也沒想個明白，左思右想，可能活動範圍太小，還沒撞見吧。最後，又去摘了一些蛇莓果放在回去路上，待回去時帶回給另外3個兄弟吃了；正在慢慢檢查這一片陷阱是否有獵物，或準備布置新的陷阱活套，隻聽見華子輕輕地噓了一聲，3人輕輕地蹲了下來，華子細聲地說了一句，好象聽到了“咯咯咯”雞叫聲，輕輕地撥開樹枝，看見一隻與後世家雞一般色彩豔麗的大公雞在前面20多米處啄食昆蟲；我與華子不約而同、深情地看了一下胖子，意思就是“再讓你一次表現的機會了，夠兄弟吧！”胖子心有靈犀地點了一下頭，好象說：“打中了，華子好好炖湯給我補補！”然後目光犀利、拉弦上箭；在雞公啄食後擡頭吞食的那一停頓的瞬間，一支三棱箭磕着翅根直穿雞胸而過，大公雞頓時倒地，口吐血沬兩爪亂蹬，搞得地上雜草枯葉亂飛。剛站起想前沖，又見離大公雞7來米遠的草中一陣亂動，有七八隻大小差不多大小的雞狂奔或低飛地向矮叢中穿走了；見此，我與華子一下傻眼了，在胖子前得瑟時，都忘了（原）雞也是群聚性的動物了；雖有幾十年沉浮曆煉，心境還是不夠淡定，還是沒有養成“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修身養性的境界。3人細細打量了這一片區域的植被環境，也看到了野兔最愛吃的嫩草和矮叢上的嫰葉，腦中随之浮現出設置陷阱活套的最佳地，在這300多平米高低不平，雜草、灌木叢生的區域下了十三個活套；再次來到（學校東門下坡處）那一片雜樹林，先在砍樹處上面坡上20多米處，靜靜地坐在一灌木後幾分鐘，先觀察周邊、特别是坡下是否有動物的活動，六耳幾乎也豎起聆聽，分辨聲音的來源及是何種動物的。初秋上午的樹林，隻有找食的各類鳥兒吱吱喳喳地叫個不停，給雜樹林帶來了不少生氣與活力；沒聽到什麼其他聲音發出後，慢慢地從灌木中現身，走到鋸樹處；胖子說要到二傻家裡再去碰碰運氣，憑什麼他就不能走狗屎運了。無奈，我與華子分别拿着矛和弓弩跟着胖子，以十分小心的姿态，警戒、慢慢前行；距離至坡下二傻老家那一大岩石5米多處，停下，手指那塊大片岩石說：“胖子，我就是在那石頭下草地找到了二傻的，那裡應該有縫或洞，你去瞅瞅，希望你能踩到狗屎，我的二傻就不會孤獨了；你自己小心地，不要用手去摸，我與華子在邊上盯着。”看着胖子充滿希望走近岩石，掃視周邊草地，再掃視岩石，定步在側面，說看見一條比較大的石縫，用矛尾伸進去，深半米；敲了敲，沒有任何動靜，就帶出一些幹雜草，靠近去仔細察看；無異常，我也走過去仔細查看了一下這個窩點。這個窩點是岩石天然形成的一條石縫洞，洞口長40多公分，寬度不到30公分，縱深最長近1米；這個小石洞洞口朝東，離地面僅隻有40公分高，避風避雨還有陽光直入，可以保持洞内幹燥和溫暖，且周邊高一些的野草完全遮住了洞口，不近前看，絕對難以發現這裡有個小小石洞。與心有不甘的胖子回到坡上，我在想，這麼好防風防水幹燥溫暖且相當隐蔽的窩點，為什麼會放棄？是不是周邊出現了其他的野獸，才逼得二傻的媽媽被迫放棄了二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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