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小船駛出水營,船上甲士傳達李大将軍的命令,隻許王僧辯并其從者入營,餘者隻能停泊在外。就連那個縛臂請罪的王琳,也被直接無視了。
“王征東,需防羌人有詐啊!”
同行入此的諸将聽到這一要求後,紛紛小聲提醒王僧辯。
王僧辯聞言後則搖頭道:“李伯山之所以能迫使我等聽命,緣由不在于此。他若當真想要毀棄前約,更加不必為此姿态。我便入内請求諒解,你等且先等候于此,不得再有所妄動!”
說完這話後,王僧辯便帶上幾名随從登上對方的小船,然後便進入水營之中。
“阿耶,兒奉大将軍命在此等候迎接!”
王僧辯一行進入水營後不久,站在水排上的王頒便闊步行至水邊,神情頗為激動的向着父親呼喊作拜。
久别重逢,見到這個兒子之後,王僧辯臉上也浮現出幾分笑意,登上水排後一把提起了兒子,沉聲說道:“先公後私,待見過李大将軍後再問你在事如何!”
雖然仍在維持着父親的威嚴,可當見到兒子轉身在前方引路的時候,王僧辯還是忍不住擡手拍着兒子後背微笑說道:“小子體格将勝乃公!”
大帳中,李泰見到王僧辯闊步行入時,便也從席中站起身來,指着對方笑語道:“巴陵一戰,王征東當真勝的精彩!自此以後,大江上下誰不知公威名!”
王僧辯見李泰态度尚好,心内先是微微松了一口氣,旋即便欠身作揖道:“得李大将軍如此盛贊,僧辯亦深感榮幸。巴陵遭受亂軍圍困時,猶憶前時穰城相見,大将軍不以衰敗之身見棄,反而多加激勵撫慰,所以能夠堅守城池以待賊師敗退,亦應多謝李大将軍!”
巴陵一戰他雖然成功拖住了侯景主力并使其最終敗逃,保衛了江陵的安穩,但侯景也成功東逃并且沿途布防,王僧辯也不敢憑借此功便傲視人間,面對李泰時仍持謙遜态度。
在向王僧辯表達了祝賀之後,李泰便示意他落座,旋即臉上的笑容便也收斂起來,望着王僧辯沉聲說道:“所以那狂徒王琳,便是王征東使來緻謝?”
王僧辯剛剛落座,聽到這話後便又忙不疊站起身來,向着李泰深深作揖并且說道:“王琳本我主門下奴仆,因受主上寵愛,素來輕狂偏執,如今聽用軍中,亦屬桀骜之輩,僧辯亦難能制止。此徒今番冒犯,皆因新勝輕狂所緻,既非我主本意,亦非僧辯所使,懇請李大将軍明鑒!”
“這王琳雖然輕狂,但卻并不失智。南人工舟楫,北人工騎射,本來便是常态。所以舊年我提兵竟陵不見其人,泊舟水畔則遭其挑釁。那麼依王征東所見,我此番是否妄作非分之想以至于自取其辱?”
聽到李泰這麼說,王僧辯又連忙說道:“破賊之後将諸津渡轉付李大将軍協防,乃是我主禀陳貴國即定之事。李大将軍如此接收,同樣也是理所當然。唯因此間賊師新破,郢城仍有頑賊盤踞,僧辯分布諸事,趨見來遲,以至于驕兵悍将造此惡事。人無信而不立,約定之事豈因南舟北馬而有差别!”
聽到王僧辯這麼說,李泰臉色才漸有緩和,轉又溫聲說道:“之所以隻見王征東,除了之前言談甚歡,也恐自身意氣難控、捉刀殺人。那王琳雖隻一介狂徒,但終究乃是湘東王門下走狗,王征東今肯孤身來見,但卻不敢持其頭顱以白,足見心中亦憚此主仆情深。我若逼迫王征東殺之,恐或也會連累你遭受訓斥……”
王僧辯聽到這裡的時候便張嘴欲言,但李泰擺擺手示意稍安勿躁,然後又繼續說道:“我可以不深究此狂徒罪過,但他駕駛舟船損我營栅卻是我麾下群徒俱見,如今群情忿忿,若不加疏導則亢師難控。
我知此事乃狂徒所為,但諸軍師衆卻難一一分說,無論是進擾江陵又或是沿江嘩噪,想必都會大擾王征東軍機。如今需以之前挑釁之舟船獻來,泊我港灣以消解師旅忿念,也能警江陵舟師無複在為醜事!”
“但今大軍仍在征程,長擊賊軍正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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