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千總能讓于舟聯想到那種最尋常的生活,安穩又平淡,在那些夢想要改變世界的人眼裡并不值得一過,但于舟從未懷疑過,陳羽千是個很好的同學、朋友、室友……陳羽千是個很好的人。
于舟又開始繞路,繞到古街裡原住民更集中的區域,路上每遇到小孩子,于舟就會把孩子叫住,把陳羽千包裡的玩偶分出去一個。
小孩子們起先還挺害羞,不好意思拿陌生人的東西,可隻要有一個人拿了,其他人就蜂擁而上,順便還幫沒在場的朋友多拿一個。于舟從娃娃機裡夾獲的小玩偶很快見了底,隻剩下最大的那一個,他們也走到了長街居民的休閑娛樂場所,一個年齡夠做他們叔叔的中年alpha目睹了全過程後沖他們倆招招手,再指了指身後的籃球場,問他們要不要加入。
“好啊好啊。”于舟欣然答應,勾着陳羽千的脖子往那半個标準籃球場大小的場地去。陳羽千至少能暫時擺脫那個粉色書包,把随身攜帶的東西都堆在球架下。他們即将組隊的球友年齡參差不齊,最小的還在念初中,等了好久人數都沒湊齊,所以才來招呼他們倆,陳羽千個子最高,打起野球來卻最斯文,那初中生為了搶球都打了好幾下陳羽千手臂了,陳羽千隻是笑,假裝脫手讓了那小孩一回。
初中生和于舟是隊友,搶來球後抛過去。于舟投了一個沒碰邊框的三分,轉頭看向陳羽千:“你不行啊,體育生。”
“我又不是籃球特長生。”陳羽千一如既往地不吃于舟的激将法。于舟口頭上吃了癟,必不可免要在肢體上赢回來。這裡沒有裁判,好幾次,他強行突破陳羽千防線的沖撞不可畏蠻橫不講理,但球隻要到陳羽千手上,他絕對是賽場上最講規矩那一個,每一步都很幹淨,平穩而不急功近利,隻要投籃,就少有失手的時候。他這個人越正經,于舟就莫名其妙地越想找他麻煩,3V3的半場打到最後幾乎成了他們兩個人的摩擦。于舟大汗淋漓,長發早已在腦後束起,陳羽千擋在他身前阻止他進内圈,他微微彎腰,拍打着籃球尋常突破口,胸膛起伏喘息。
一陣晚風拂過,于舟黏在脖頸處的幾根發絲随之而飄起,盯着于舟注意他動作的陳羽千呼吸一沉,于舟就在對方這一怔神的片刻之間晃了個假動作沖進内圈,又是一個漂亮的、沒有碰到邊緣的投籃。
于舟坐進奔馳車副駕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冷風空調開到最大,一松手,陳羽千就把刻有風量的轉盤調回原處。
于舟又開成最大,陳羽千又把風量調回最小,說:“知道你熱,但這麼吹會頭疼的。”
陳羽千肯定也熱,把兩邊車窗都開了一道手掌的空隙,車輛啟動後有風從窗外灌進,于舟吹了會兒,把自己這邊先關上了。
“确實有點冷。”于舟睜眼說瞎話,鼻唇之間的皮膚還有些沁汗。他玩得夠盡興,結束後也更累,上車後就昏昏沉沉地側向窗邊,像是小憩睡去。陳羽千配合着把自己這邊也關上,車内空間再一次處于封閉狀态,信息素的氣味在劇烈運動後必不可免地從遮蔽貼裡洩露出絲絲縷縷,伴随着體溫,在看不見的空氣中飄逸。
陳羽千看向右側後視鏡。
餘光裡,于舟的側臉和五官輪廓在昏暗的夜色中更為立體淩厲,精緻感渾然天成,在長發的遮掩和窗外夜色的襯托下比露出整張正臉還要有氛圍感,這個比很多omega都要明豔動人的少年是個Alpha,由内而外散發出和陳羽千極為相似的茶木香氣。
陳羽千一路上甚至都沒分清,他和于舟的信息素到底有什麼明顯的區别。
他很順利地把車停在于舟所住校外公寓的地下停車場。熄火後,車頂的指示燈發出明亮的照明黃光,陳羽千的手撫上車門把手,即将像白天那個司機盡職盡責地離去,再步行個一二十分鐘回到校門口給小烏龜解開車輪上的鎖,于舟終于肯側過臉,緩緩的,就說了一句:“三年前的今天,是我分化的日子。”
陳羽千默默把手抽回來了。
他知道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絕大多數人的第三性征分化發生于12-15歲的青春期。女性的分化年齡普遍偏早,而男性普遍晚熟,陳羽千和于舟一樣都在14周歲那年分化,連着好幾天,他都覺得胸膛裡有一團火,很熱,但渾身乏力。他不想讓家人老師擔心,照常上課和訓練,他一頭栽進深水池裡差點沒浮上來,被當時的教練背去校醫室。他記得教練一路都在責怪他,說他沒必要這麼拼,都到易感期了,完全可以歇兩天。
陳羽千的初中每周隻有一節生理課。任課老師還算年輕,但也不愛把知識講透,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讓大家自己看書,教科書裡明明白白寫着,alpha才會有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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