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她痛到失語,情況幾乎不能再差。她見他笑不止,氣得淚珠撲簌,拳頭越來越輕,最後像按摩一樣,暧昧落下。
“不笑怎麼辦,陪你哭?”他斂起笑意,伸手給她擦眼淚,她避開,他逼近,拇指微涼,觸上肌膚像輸入密碼,有一瞬間開啟某一段共同的回憶。哭泣的原因模糊,但他半真半假的擦淚模樣與此重合。
這麼多年還如當年一般,頑劣少年,逗姑娘的情态都未變。
呼吸拍打,耳根漸熱,幸好醫生的輕咳打破。
白若蘭有一會忘了疼,打車回家的路上,司機走的小道,一拐一拐又疼了起來。火辣辣像有幾百個針在紮,她用長裙蓋住,與父母說疲累要回去。手機消息不停,隻因她說最近拍攝不方便露大腿。
手抄進兜裡掏鑰匙,摸到了公孫給她擦眼淚的手帕。手帕是以前上學她買給他的。買不起太貴的,又想要噱頭,便買了條LV的手帕,沒想到他一直留着。她知道這種無用的東西随身攜帶不過是一劑有心的蠱,可她還是清醒地種蠱。
公孫說,白若蘭,你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成熟了。”他語氣平靜,不似誇獎。
确實,她以前安靜,脾氣也不怎麼臭,過早進入混亂的模特圈,接觸不少行業亂象,又想抓住機會,掌控欲溢發擴張,整個人如脫胎換骨。
“不好嗎?”她緊咬後槽牙,抵禦疼痛。
“挺好,”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用隻有她能聽見的氣音低聲,“就是有點舍不得。”
這話一出,眼淚飛奔。她飛快低下頭,手胡亂抓摸,掩飾心軟。
公孫托人去香港特質燙傷膏藥當晚抵達,他驅車四小時去取,淩晨三點打了白若蘭的電話,彼時她止痛藥效剛過,額角沁滿忍痛的汗水。
夜風凜凜,樹影橫斜。公孫倚着車門又挨了頓罵,多好,火氣上來就罵他,好過端着面孔假作陌生人。
“有病吧,大半夜把人叫下來。”
他淺笑着看她惱火,拽過她的手将一瓷盅膏藥放進掌心,指尖若有若無劃過她的手腕,“給你送東西來了。”
白若蘭看着那罐東西犯傻,疑惑地擡眼,對上他好整以暇的眼,登時明白,擡腳就是一踹,“有病吧,大半夜不睡就為這個?”
“聽說頭兩天最疼,這個鎮痛效果好,而且用的越早,疤消得越快。”他記得她邊哭邊說,工作怎麼辦,當時真是心疼得難受。
白若蘭擰開蓋聞了聞,鼻頭一皺,“真臭。”
“嫌臭?你捏緊鼻子,我給你塗。”
“神經病啊。”
“你哪兒我沒看過?下午醫生給你剪裙子的時候我全程看着。”
“公孫檐!你說這話合适嗎?”
“哪兒不合适?那句話是假的?”
白若蘭嘴上态度端正筆直,身體已經軟化在公孫攬腰撩裙的動作裡。
她除了嘴皮,身體幾乎沒有抵抗。
涼風襲面的某一瞬間,她感受到裙擺下微涼的膏體散發的中草藥味,他的指尖劃過觸感打折的腿肌,一個個凹凸滲出的水泡表面,依舊能讓她的身體漲潮。
滾到床上是早晚的事,都不是道德分寸強烈的人,且暗自享受這種背德的愛戀。
漸漸的,一瓷盅一瓷盅的藥膏,睡的次數多了,交流加深,一些細細碎碎的辛苦和快樂訴諸于口,彌補了這幾年的空缺,聊慰公孫沒能疼到她的日子。說着說着,不可避免,會說到王一偉。
于是,白若蘭與現任的關系解除與否,又成了一個檻。
公孫不是普通的男人,不是當年的沙牧之,囊中羞澀,有自知之明,不提上位。他是占有過她的人,“小三”行徑不過是曲線救國罷了,終歸隻是為了重修舊好。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嘴上說着冷,往人懷裡拱,手上卻一件一件急不可耐地剝去,這就是中國人的兩性(性愛)觀,真實的欲望外總罩着層遮羞,仿佛這才是正确步驟。
這是20歲的白若蘭會做的事,欲拒還迎,欲語還休。
近25歲的白若蘭很清楚自己要什麼,可面對公孫又有些模糊。明明無比理性,面對公孫又會突然情緒化、感情用事。這都不是伎倆,不是矯情,碰到他,控制系統就失控了。這很難解釋,她自認除父母外不可能愛一個人類超過自己,公孫不會是例外,可他确确實實真實影響了自己。
女友發消息給我說今日品牌老闆請客加餐,叫我收工後來蹭頓飯。我抵達時恰遇公孫摔門而去,彼時已經三月未見,他和白若蘭的細節我處于信息斷層狀态,心頭默認他們一定是好上了,招呼他,“來看我們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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