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維當時回複她,“我這個職業,哪有心思找對象。就算有,也沒人想和我談。”
也不過就是幾天時間,呂文維這時再想起這番對話,兀自長長地歎了口氣。
倘若毫無期冀,沒有動心,就不存在“覺得孤獨”這件事。呂文維心裡這點小苗頭一出來,自己先意識到了。她莫名有些煩躁,撸了一把沒有全幹的頭發,坐起來靠在床頭。
在呂文維十分有限的和異性單獨吃飯的經曆裡,回國那段時間被各種趕鴨子上架的相親大概有五六次,别說長相,她連人家姓什麼都沒記住,隻記得她自己被人問得最多的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換工作?”
印象最深刻的恐怕就是和聞爾那頓飯。
呂文維在一片黑暗裡用力地調動了一下自己對人臉識别領域十分不發達的大腦,慢慢地勾勒出了一個大概的影像。
然後她淺笑了一下,心想,這個世界果然是看臉的,特别好看的人,連她這個腦袋都能留下印象。
她的大腦深度挖掘了記憶,然後這樣提醒她:聞爾的眼尾睫毛很長,垂下來的時候給人一種“這個男孩很乖巧”的感覺,他的皮膚很白,鼻梁骨堪稱弧度完美,和他距離不到一米,能感受到那種毫無侵略感的柔軟氣質。他擡頭一笑的時候,尤其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加之聞爾在她面前扮演了一個十成十的溫馴和有禮,一點都沒有她熟悉的成功男士那種“自以為是”的腔調,要說沒有好感實在是自欺欺人。
呂文維按着自己的前額,有些哭笑不得地想,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然後她的大腦某一部分并不受主人控制地又調出了一個畫面,那天吃飯時,聞爾摩挲着紅酒杯的兩根手指。
手指是真的很漂亮,很修長。
“嗷!”呂文維把枕頭從背後撈起來捂住了腦袋。
倘若在國内的家裡,此刻她可以跑到廚房的冰箱裡挖出一大塊冰淇淋,或者到樓下的便利店買一大包薯片,把不恰當的情緒通過咀嚼吞咽這種機械化的動作自我消化了。然而現在,她面對的一個殘酷現實就是,她隻有清水可以喝,在S國這還已經算奢侈的了。無家可歸的平民大量面臨着沒有幹淨的飲用水的危機。
單身時間長了容易被荷爾蒙誤導,明天選題策劃通過了,忙起來了就想不起這個人來了。呂文維灌了自己一大杯冷水,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太陽穴,得出了這麼一個自我安慰的結論,而後把枕頭拍了拍,以一個抱大型娃娃的姿勢抱着閉上了眼。
第二天睜開眼時,天色亮了,房間也亮了燈,電力恢複了,她習慣性地先開郵箱,關于策劃的回複已經躺在那裡了。
“同意。另:編委會開會時聽文娛版負責人談到,有個當紅的男明星去了那,是第一個跑去戰地的國内名人,你查查是誰,做個專訪,應當會吸引年輕人的興趣。如沒什麼實際内容,不做也可,你自己把握。”
呂文維皺起眉,心想,娛樂圈有人關心這個?還是獨辟蹊徑跑這來作秀了?
她的手指在鍵盤上摸索了下,還是打開了網頁,輸入了關鍵詞“男明星S國”。
等到網頁緩慢地顯出出相關信息,呂文維前晚所做的自我安慰工作轟然倒塌。
這個人……
他來真的?
呂文維有些愕然地盯着緩緩冒出來的幾條娛樂新聞,心想,他是?借此來找我的嗎?
轉念一想,不會吧……是不是我想多了……
再一想,她好像沒有自戀這個毛病,從前也沒有自作多情過。青春期時也從來沒會錯過“哪個男生想追她”這種意思。
呂文維怔了一會,随即又反應過來:章立秋這貨不可能不知道,她居然沒告訴我?
以她對章立秋此位閨蜜的了解,有且隻可能有一種情況,此人“叛變”了。
章立秋這位,典型“欲望都市”愛好者,盡管單身多年,還大有這輩子不想結婚的意思,但“睡帥哥”這件事從來沒從她的人生目标裡去掉過,如果不是礙于職業操守問題,她“近水樓台先得月”也是很有可能的。
呂文維心裡“卧槽”了一聲,很想知道當初就撺掇她“睡了不虧”的章立秋這厮給聞爾出了些什麼馊主意。
本着“敵不動我不動”的精神,她決定——假裝今天早上這封郵件不存在。
雖然假裝巍然不動,但她已經開了一個word,同時搜索起了資料,開寫采訪聞爾的提綱。
并且,此時她的嘴角不經意地揚起來,如果看一眼面前的鏡子,那樣子可以說是如沐春風的歡喜。
她正在不自覺的歡喜,可有人不歡喜。
聞爾在難民安置地的前三天,摸着良心說,的确是有點難熬,比他剛開始拍戲時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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