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遭人陷害,摔下懸崖,問清楚來龍去脈不算過分。
陸大人一邊施針,一邊淡淡地回道:“那日有人報案,萬府的一名小厮被人捅死在大街上。我去萬府核實的時候,聽門房說起萬小姐和你到了護國寺。”
“萬府收到恐吓信的事,我也知道一二,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頓了一頓,陸大人繼續說道,“閑來無事,我就出城去往護國寺。經過山道的時候,看見錦衣衛倒地,随後又看見後山火光四起,等我摸到懸崖,正好看見你燃放的信号彈。”
蘇木難得沉靜下來,默然不語。陸大人看似雲淡風輕,對人對事都冷冷淡淡的,但其實是個心思缜密的人,他隻憑萬府死了個下人就把一系列的事連了起來,不得不說是個厲害人物。
“那懸崖陡峭萬分,尋常人莫說是上去,下來都很困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自己掉下懸崖,沒有因失血過多死在谷底,有賴于陸言拙及時趕到。當時自己昏昏沉沉地,有些事沒顧得上問。
陸大人看看時辰差不多了,開始收針,好像給刺猬拔刺似的,一拔就是一根,快狠準,疼得蘇木龇牙咧嘴。
“我從護國寺前山下來,然後在谷底繞了一圈。”
蘇木聽得直咂舌,這一圈繞下來可不少路呢,沒想到這個文弱書生腳程這麼快。
“大人,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掉下山的?”
都十幾天了,也沒人來問一下,萬大小姐好歹也是錦衣衛指揮使的女兒,怎麼沒人好奇她的下落?
陸大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還是那句話:“你需要靜養。”
意思是沒事就好好躺着,都已經半瞎了,弄不好以後還是個半癱,與其瞎操心别的人和事,還不如關心下自己的後半生。
蘇木見他要走,不依不饒,在空中虛抓了一把,可憐兮兮地趴在床上裝死:“大人,你也是學醫的,難道不知道心情也會影響病情嗎?”
陸大人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她。
蘇木見有機會,忙趁勝追擊:“心情舒暢,淤血自然散得快,反之心情郁結,好的就慢。我要是遲遲好不了,這……最後麻煩的還不是陸大人嗎?”
陸言拙輕輕歎了口氣,就知道自己不該聽她瞎扯。看,扯着扯着就被帶歪了。
陸言拙重新坐了回去,耐着性子講起當日的細節。
“倒在路邊的錦衣衛是被酒中的蒙汗藥放倒的,萬小姐身邊的兩個侍女是中了迷香後,被人當胸刺死的。你的床邊有一碗吃剩的燕窩,裡面也有少量的蒙汗藥。如果我沒猜錯,有人冒充那個被殺的小厮,借着到山上給你們送東西,把你們都放倒了,然後擄走了萬小姐。”
蘇木點頭:“你說的沒錯,但有一點你不知道。我隻吃了半碗燕窩,藥性不夠,所以半夜就醒來了。不光如此,我還看到了一個可疑的黑影,追了過去。隻是,那黑影不知怎麼就轉到了我身後,拉響了□□,想要置我于死地。我覺得……萬小姐的失蹤很可疑,值得商榷。”
陸大人看着她,半晌無語。
蘇木後腰的傷還沒有好,不太好翻身,此時趴太久了,想換個姿勢,吃力地撐起身體,想要人扶一把,卻發現小愛不在,痛苦地低頭,問道:“大人,你會醫頭,是不是也會治腰啊?”
陸大人:“……”
這又是扯到哪裡去了?
陸大人雖然沉默寡言,但也是個實事求是的人,聽蘇木問起,就認真回道:“腰比頭好治。”
蘇木痛苦地側過身,不解道:“那你怎麼老紮我的頭,不看下我的腰呢?一樣是看,不帶這樣厚此薄彼的。”
陸大人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她,見她還有臉瞪回來,回想起她平日的作風,覺得她可能真的不太懂,于是大發慈悲,解釋道:“男女授受不親。”
蘇木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才消化了這句話的意思。
陸言拙是說,紮頭不用碰到她肌膚,腰則不同,再好的神醫也沒有隔着衣服紮的水平。
明白了此中關鍵,蘇木簡直要抓狂了。那就任憑自己這樣癱着,等腰它老人家休息夠了,自己好嗎?
蘇木眼珠一轉,突然笑得春風燦爛,吓得陸大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大人?大人!跟你商量個事呗!”
陸大人微微蹙眉,直覺告訴他,這家夥膽大妄為,此番笑得如此谄媚,準沒好事:“你待如何?”
蘇木大大方方,光明磊落道:“大人,我吃點虧,你給我腰上紮兩針吧。我成天趴着睡,很累的。”
腰上紮針就意味着蘇木要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陸大人尚未來得及嚴詞拒絕,蘇木斜了他一眼,不懷好意道:“你要是不紮,我的傷就好不了。好不了,我就讓我爹把我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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