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仁臉上裹着白布,猙獰的面目被掩藏在紗布下面,然而透過那層層紗布,仍能看出他咬牙切齒,仿佛要将人撕裂的那種滔天恨意。
熟門熟路地來到韓曦義的房間,陸言拙拉着蘇木悄悄跟在後面,見他進去後,就把窗戶紙戳了個洞,躲在外面窺探。
韓曦義今年才十四歲,家裡突遭變故,兄嫂相繼離世,下人們也作鳥獸散,一夜之間偌大的韓家居然隻剩他一人。他本就是一個有點懦弱膽怯的人,想的又多,所以睡眠很淺。韓世仁一進來,他就猛地驚醒了。
“是你?你怎麼進來的?”韓曦義受驚不小,聲音伴随着身體的發抖,微微發顫。
韓世仁“砰”地一聲,将手中的匕首用力插入桌面,拉過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兇神惡煞道:“我怎麼進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準備怎麼死?”
韓曦義按捺住發抖的身體,深吸一口冷氣,怒極反笑:“怎麼?你害死了我大哥,現在還想要殺死我嗎?”
韓世仁咧嘴,一張面目猙獰的臉逼了過去,陰森森道:“誰跟你說,你大哥是我害死的?你大哥那個病痨鬼,用得着我出手嗎?就算沒有我,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韓曦義氣憤至極,猛地站了起來,用手指着韓世仁的頭,罵道:“你别以為我不知道。我大嫂肚裡的孩子根本不是我哥的,而是跟你生的野種!”
韓曦義雖然喊得響,但發抖的身體卻出賣了他内心的恐懼,韓世仁不屑地嗤了他一聲,打掉他的手,鄙夷道:“你哥跟你一樣,就是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自己不行,還要娶妻生子,掩人耳目。
娶了老婆,卻讓人獨守空閨,不僅讓人忍受世人的指指點點,還要被嘲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白天還要照顧假意溫存,獨處時視她如毒蠍的夫君。
哼!真是可笑,從來不同房,怎麼生兒育女?”
韓曦義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從韓世仁嘴中探得大哥的隐私,一時駭然,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哥的事,你竟一點都不知情?不是吧,你哥連你都瞞?”韓世仁見他這副模樣,倒是有點驚訝。
韓曦義也不知道從何反駁,怔了半晌,喃喃重複道:“你瞎說,你瞎說……”
韓世仁笑道:“我瞎說?你大嫂跟我的時候,還是處子。而且,我們也沒溫存多久,她就有了孩子。事實擺在那呢!你哥沒孩子,根本不是你大嫂的問題,而是你哥欺人太甚,娶了人不好好珍惜,害人家守活寡。”
“你……你!”韓曦義氣急,一時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韓世仁望着他,冷冷道:“你哥身子早就不行了,沒我們倆,他也活不久。你大嫂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他不是傻子。我們也是為了他好,與其知道了真相痛苦,被活生生氣死,還不如安安靜靜地盡早離開,于人于己都好。”
“所以……所以你們就殺了他?”韓曦義捂住心口,痛苦地說不出話來。
猜到真相是一回事,當面聽兇手說起來又是一回事。此時的他,隻恨自己體弱無用,不是韓世仁的對手,不能将其一擊斃命給大哥報仇雪恨。
韓世仁冷漠着一張臉,殺人仿佛殺雞一樣,道:“我們隻是給你大哥的藥裡加了點好東西,上好的安神藥,你哥走的并不痛苦。哪像你?看着手無縛雞之力,文文弱弱的,心思卻如此陰毒兇險,手段之毒辣,錦衣衛诏獄的手段都不如你。”
聽到這,窗外的蘇木不滿地撇了撇嘴,暗道:你罵人就罵人吧,幹嘛帶上錦衣衛啊!诏獄你去過嗎?沒去過,還敢紅口白牙地亂說。
德性!
陸言拙感覺到身邊某個家夥快要炸毛了,怕她一個按捺不住,沖進去扁人,忙及時伸手摸了摸狗頭,适時安撫了一下。
屋裡的韓世仁憤憤不平,繼續說道:“你在她的脂粉盒裡下了讓阿黃聞到就會發狂的藥物,讓她死得……死得那麼慘。”
說到這,人高馬大的韓世仁居然抹了把眼淚。
“在她死後,你又給我寄了封信,說要把我落在她那的玉佩還我。将我騙到山上後,你故意把玉佩系在樹枝上,誘我伸手去拿,一扯之下,我的臉上也被撒到了那種藥粉。這個時候,躲在暗處的你們,再把阿黃放出來……
呵,好毒辣的手段!
幸虧我命大,遇到了路過的陸氏兄妹,這才沒有遭了你的暗算。隻是,我的臉……卻被你毀成這個樣子。你說,我如果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刀捅死你,是不是便宜你了?!”
韓曦義瞥了眼桌上寒光凜冽的匕首,說了那麼久的話,一開始的膽怯慢慢消散,他微微一笑,譏諷道:“我把藥下在她的脂粉盒裡,她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若是恪守本分,在家安心待産,而不是挖空心思為了見奸夫,塗脂抹粉扮作狐媚樣,怎麼會被阿黃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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