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殿頂層,兩名老者并肩而立。
“聶辰暝,你身為嶽麓書院的亞聖,千裡迢迢從中原趕過來,就是為了看看這小子啊?”
一名手持酒葫蘆、衣着邋遢的老頭兒,斜睨了眼旁邊的儒衫老者,略有些嗤笑道。
邋遢老頭便是奇門老門主羅渠。
而儒衫老者便是中原嶽麓書院的亞聖聶辰暝,是古往今來被譽為最接近聖人的讀書天才。
聶辰暝目不斜視地盯着遠去的慕楓背影,淡淡道:
“羅兄,你可能有所不知,此子曾獲得聖人認可,擁有聖人親賜的文心!是真正有望繼承聖人衣缽的後人。”
羅渠目光驟然變得銳利無比,沉聲道:
“不可能吧?你這個書呆子都讀到亞聖境界,都沒能獲得聖人認可,這小子能比你更呆?不是,比你更會讀書?”
聶辰暝不屑地瞥了眼邋遢老頭,道:“你個粗鄙之人,根本不懂什麼是讀書!他曾在聖人雕像前寫下了一句話。”
“就是這句話,獲得了聖人認可,連我看了都自愧弗如,現在,這句話已經在嶽麓書院以及中原各大書院争相傳頌。”
羅渠來了興趣,問道:“他寫了啥?居然讓你這個亞聖都自愧弗如。”
羅渠深知自己這個好友有多傲氣,中原書院衆多,讀書之風盛行,但還從未有人能入得了亞聖的眼。
聶辰暝沉吟片刻,目光變得深沉,緩緩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聽完後,羅渠沉默了下來,久久不語,他徹底沉浸在這句話的意境之中,心靈被深深地震撼了。
良久,羅渠肅然道:“好!寫的真好!此子能寫出這等驚天地泣鬼神的箴言,難怪能獲得聖人認可!難怪連你都自愧弗如。”
“是啊!此子不走讀書這條路,實在是太可惜了!”聶辰暝歎息道。
羅渠老神在在地道:“若你親自出馬,此子還不肯加入嶽麓書院啊?你現在攔住他,直接帶走他得了!”
聶辰暝搖頭道:“此子出生于東荒大秦皇朝,我曾通過聖人石像與大秦的文院院長顧浩歌取得過聯系。”
“他曾勸說過慕楓走讀書這條路,可惜的是,此子心不在讀書上,一心撲在武道上!讀書應該是自願的,否則難有成就。”
羅渠扣了扣鼻屎,道:“那是當然了,讀書有什麼用?讀出來的都是書呆子,還都短命!我是慕楓,我也選武道。”
聶辰暝:“……”
“既然人家志不在讀書上,那你還千裡迢迢過來幹啥?現在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羅渠懶散地道。
聶辰暝平靜地道:“那是他并不知道讀書的厲害之處,若他知道的話,興許會對儒家修煉體系改觀許多!”
羅渠一挑眉,打量着聶辰暝,道:“你這老家夥不會是打算出手吧?你可别亂來,東荒三教可對你們讀書人沒啥好感。”..
聶辰暝淡淡地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随便出手!隻有該出手的時候,才會出手。”
“說起來這兩兄妹都不簡單啊!哥哥被聖人禦賜文心,妹妹是空玄聖體,啧啧,給我們倆撿了大便宜!”羅渠嘿嘿笑道。
“我先走了,下次再來叨擾!”聶辰暝并不接話,渾身散發着璀璨光芒,消失在了原地。
……
嗖!
葬星海上空,一艘遁天梭猶如流光般飛掠而過。
甲闆上,盤膝而坐的慕楓,緩緩睜開了雙眼,隻見他雙手結着繁複而神秘的印訣。
頓時間,無盡真元自他的體内暴湧而出,瘋狂彙聚在他的身前。
仔細看去,慕楓身前無數真元凝聚成一道人形輪廓。
這道人形輪廓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型,幾乎跟慕楓一模一樣。
随着時間不斷推移,隻見慕楓前方的人形輪廓越發清晰,連五官都逐漸成熟。
最終,一名與慕楓幾乎一模一樣的分身,徹底成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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