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恬恬:“娘娘謬贊。奴婢從小跟阿爹讀書,認得幾個字,但要說練字,卻是幾個月前開始的,臨摹了許多聖人的書法,才有些進益。”
晉珩心道:尹舟要是有她這個悟性就好了。
“難怪太子常誇你聰慧,雖說才練了幾月,卻能看出幾年的功夫。”
莫恬恬蹲到晉珩身前,殷勤地給晉珩按捺雙腿,說道:“以前太子在,娘娘有得跟太子拌嘴,如今太子出征,娘娘一個人也悶,不如奴婢陪娘娘練字學畫可好?日後太子回來,娘娘也好讓他刮目相看不是。”
晉珩:“原來你悶在寝中讀書寫字是為了取悅他,那你就白費心思了。不過人日有長進也是好的。”
莫恬恬微微垂頭:“奴婢知道。太子書法聞名天下,奴婢再怎麼努力恐怕也入不得太子的眼。隻是奴婢最近讀書,明白些不入流的道理,娘娘現在雖然高枕無憂,但也該往長遠的想。”
晉珩識趣地将衆侍女遣到遠處,然後問道:“你有何高見?”
莫恬恬:“陛下對皇後情有獨鐘,這麼多年來别無他愛,如此癡情百年來能出幾個?太子就不是那樣,先有了娘娘,後來有婁良娣與我,更時不時出宮尋樂子。以後太子的姬妾隻會越來越多,收進來的肯定是哪個将軍的女兒了、哪個大臣的親信了……名門之女哪個不是飽讀詩書、樣樣精通的。太子學富五車,必然也欣賞多才多藝的女子,我怕娘娘吃虧。”
莫恬恬這話不大動聽,但也是事實。
晉珩狂妄道:“憑她們再聰明伶俐,我身份在這,能與我比?”
莫恬恬:“雖說這樣,但娘娘要是與太子沒個共同情趣,彼此相顧無言,太子一沒樂子,肯定去寵别人,到時候娘娘正宮之位豈不被架空了?譬如那漢成帝愛趙合德,趙飛燕徒有皇後之名又有何意趣,索性她倆是同胞姊妹,沒鬥個你死我活,再看看呂後和戚姬,呂後要是沒有一幹開國老臣扶持,她皇後之位及劉盈的太子之位還不都得讓戚姬霸了去?娘娘,奴婢是為你想着的,太子若靠得住,娘娘應該主動讨取歡心;太子若靠不住,娘娘就要倚傍子嗣和朝中大臣。奴婢現在期盼娘娘生下個公子哥,以穩固地位,奴婢也好一輩子追随娘娘,伺候娘娘。”
晉珩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因為前朝一些是是非非,太子表面上與我和和氣氣,私底下也是生生冷冷的,跟了我,你也受冷落了。我也沒心思取悅他,以後隻得靠這個孩子了。”說時撫了撫還是平平的小腹,“向氏人丁少,我若能有個厲害親戚可傍,就安然了。”
莫恬恬:“娘娘不是有個弟弟武新嗎?雖然還小,但可以培養,好勸他用功讀書,将來考個狀元,官升至三公九卿,也好照應娘娘不是。”
晉珩:“武新成器少說也得十年,雖然等得,總不如現成能用的好。”
說時,太監送來了信。晉珩不緊不慢地收進懷中。
莫恬恬好奇道:“是什麼呢?娘娘如此珍重。”
晉珩藏了藏,才打開。“是軍報,說太子已經渡過下口江,與馮将軍的十萬大軍會合。”那字醜得刺眼,“不忍卒讀”。
莫恬恬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祈求菩薩保佑大周逢戰必勝,太子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晉珩垂頭喪氣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他倘若回不來,我又生的是個女兒,以後該如何自處……”
莫恬恬安撫道:“娘娘千萬别混想,太子吉人自有天相。”
晉珩雙手握拳,愁眉不解地躺下身去。
莫恬恬識趣道:“娘娘累了?奴婢這就去叫她們來伺候您。”說時給晉珩脫下鞋履,又給蓋上毛毯子,方去叫人。
又過數日,許應宗面色青白地跑來跟太子妃彙報,說隔牆聽見那個李寡婦叫棠氏“娘”!
果然有文章,晉珩再也坐不住,向何後禀明要去雲山寺為太子祈福,非親自去不可。何後原先不允,晉珩就什麼都不吃,何後束手無策,不得不點頭答應。
許應宗應晉珩命令,将李寡婦秘密綁到雲山寺。他祈福完畢,便說困了,師太領她到收拾好的禅房歇下,司南在裡面陪着,門外是百名帶刀侍女看守。
一個老尼姑端來茶水,被侍女攔下。“娘娘不吃宮外的東西。”
老尼姑吞吞吐吐道:“老尼是娘娘舊識,厚臉來讨個賞,各位姐姐通融通融吧。”
侍女冷道:“憑你是誰,萬一娘娘出了事,你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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