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禦劍飛過染血的平原,下方偶爾會冒出術法的光芒,是修士遭遇了敵人,正在戰鬥。
交戰區域極廣,不然也不能容納這麼多修士戰鬥,墨天微禦劍飛遁了大約一個時辰,終于停了下來,這裡差不多就是築基修士的地盤了,再往前危險比較大,初來乍到,她還是低調一點,穩住。
平原地帶,沒有什麼遮掩,又因為長達數萬年的殺戮,這片平原煞氣極其濃郁,甚至已經實質化形成煞霧,遮擋視線,同時也讓幾乎所有植物都不能生存于此,可謂是真正的不毛之地。
煞霧之中,墨天微提着劍,不緊不慢地前行,神識保持着發散的狀态,時刻警戒着周圍,以防有妖獸殺來。
倒不是她太過緊張,而是妖獸種類萬千,許多妖獸的神通格外詭異,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悄無聲息地摸到你身邊你還一無所覺,那就很尴尬了。
不久後,墨天微聽見一陣沙沙聲,她停住腳步,神識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輕輕掃過,确定了敵人——一隻甲殼蟲似的蟲類生物。
之所以不說是妖獸,這是有緣由的。
妖族的血脈,來自于鴻蒙初分時的先天神靈。雖然名為天生神靈,但事實上就是妖族始祖,他們一誕生便擁有極其強大的力量,幾乎毫無約束,性情大多比較放誕任性。
這種性情也體現在他們對感情的态度上,那是看對眼了就能混到一起,看不順眼了再打生打死,種族、性别、年齡、實力……統統不能成為問題,可以說是很沒有節操了。
在天地初分時,諸天萬界尚處于蒙昧之中,人族還十分弱小,也有許多與凡人力量差不多的獸類,這些獸類後來延續了妖祖們的血脈,讓這個族群日漸擴大,但也埋下了禍根。
禍根在于,越到後來,混血混得越厲害,發展到極端,便産生了一種可怕的病症——血脈崩潰。
血脈崩潰通常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先天的,指妖族體内血脈太過混雜,以緻于相互克制,自我崩潰;另一種是後天的,如當日鲛人一般強行催發血脈最終GG。
這裡要說的是第一種情況。
先天血脈崩潰不是絕症,它有救,但是救的代價太大了,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所以絕大多數妖族在孕育出了先天血脈崩潰的後代之後,都會選擇将它們遺棄。
到後來,妖族漸漸已經不将這些血脈崩潰的妖獸視作同類,對待它們的态度比人族對待海族等異人族更加極端,完全是拿它們當作炮灰來用的。
在人族與妖族開戰之後,絕大多數血脈崩潰的妖族被扔到兩族戰場,供妖族驅使,消耗人族的力量。
它們又被稱作蠻獸——這個惡意滿滿的名字,意思是空有一身蠻力,卻前途無量,隻能被當成獸類,供妖族随意驅使消耗。
眼前這一隻甲殼蟲,就是一隻蠻獸。
蠻獸的命運是十分可悲的,它們一出生就被放棄,永遠不可能修煉有成,隻是低階的炮灰而已。
最可怕的是,它們是有靈智的,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命運将會如何,想要反抗,卻根本做不到,隻能在夾縫中求得一線生機,艱難地活着。
墨天微很清楚它們的來曆,但卻也不會手下留情。這種時候,憐憫是毫無意義的。
或許換個角度,殺了這些蠻獸,其實才是對它們的仁慈?
墨天微輕輕一笑,提劍朝着甲殼蟲殺了過去。
甲殼蟲應該是初代蠻獸——指父母是妖族的蠻獸,它的靈智比二代蠻獸要高,在墨天微靠近時便察覺到了,立刻機警地朝後方退去。
那個方向有着它的同伴,能群毆就不要單挑,這才是生存法則。
墨天微雖然不清楚這一點,但她不會讓到手的獵物飛了,劍光一閃,已然到了蠻獸身邊,輕輕一劍落下,劍意銳利無匹,在它堅硬的甲殼上開了一條深深的、長長的裂痕。
淡綠色的血液從傷口中溢出,甲殼蟲發出一聲慘嚎,一雙巨大的複眼中滿是痛苦與仇恨,還有着深深的絕望。
它曾經也遇上過人族,最後死裡逃生——可那一次的敵人,也不能一劍就斬裂它的甲殼!
冥冥之中,它隐約有着一種預感,今日,就是它的埋骨之時了。
巨大的沮喪襲上心頭,消磨了它反抗的意志,于是墨天微第二劍沿着之前形成的傷口刺了進去,造成了一個暴擊傷害。
痛楚讓甲殼蟲反應過來,它揚起兩隻锃光瓦亮的鉗子——長得挺像鉗子的東西,朝墨天微狠狠一夾。
“不,為什麼我就要這樣悲慘地死去,為什麼蠻獸的命運如此可悲!”它悲憤不已,“都說天道至公,為什麼獨獨遺棄我們蠻獸一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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