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是遲早的事情,那國公府後繼無人,早晚都會曆經這一遭的。”
“那小郡主,原也是高不可攀的,現如今,可不是誰想娶便能娶了?”
說這話的公子哥兒輕輕晃着折扇,臉上擠出一抹虛腫的笑容。
“安兄,你說娶,若是國公府沒倒,你要能娶上,那是光耀門楣了,如今她府上這般光景,你若娶回來,豈不是要将你爹氣死。”
“謝兄此言有理,妻子當不得,将她納回來做個妾,總不過分吧?”
被喚作謝兄的公子未再搭話,隻是在心中想着,即便是沒了那尊貴無華的家世,這位郡主啊,還有那高不可攀的美貌。
便是她肯纡尊降貴給誰做妾,也斷不會輪得上你。
人人都以為國公府要倒了,牽連這件事的,就連宮中的皇後和太子,都未能幸免,何況隻是一個國公府。
原本隻敢暗自肖想郡主的世家子弟紛紛起了念想,國公府如今敗落了,我是不是有機會能抱得美人歸?
一時之間,各個有這份心思的世家子弟無一不在暗中較勁,禮物如流水般的往國公府去送。
堪稱京中一大奇景——還沒有誰家落敗之後,能有這般待遇的。
因着此事不大能放到明面上去說,故而各家公子都是将寫得頗為火熱的信偷偷夾到了禮物盒子中,再命自家侍從半夜溜到國公府放到門前的。
可約莫每位公子都是這般想的,那天夜裡,國公府門前,各家小厮排隊放置禮物,還為誰家禮物占得地方多而差點打了起來。
是以翌日,要出門的郡主吩咐管家将大門打開,大門剛一打開,郡主便被這鋪天蓋地的禮物而吓得退後了兩步。
一時之間也騰不出來個下腳的地方,管家面色憂傷,“郡主,您還是從側門出府吧。”
唐映搖瞧了一眼外頭,懶懶囑咐道,“記得叫車夫把我的馬車行到側門處。”
管家忙應下,這不肯多走一步路的小郡主呦。
相比正門,側門倒是清淨了許多,外頭另辟蹊徑地隻擺着一個不起眼的黑色木頭盒子。
侍女忙彎腰拿起遞給郡主,唐映搖伸手接了過來,
這木頭盒子顔色低調,做工卻雅緻貴氣,拿在手裡分量沉甸甸的。
她按下暗扣,輕輕将其打開,裡頭靜靜地躺着一隻木簪,不知用的是什麼木頭雕刻的,似乎還散着暗香,冷凝清幽,卻讓人有些貪戀。
郡主垂下眼,面無表情地将盒子蓋上,漫不經心地遞給了一旁的侍女,“查查是哪個府上送來的,還回去就是了。”
“是。”侍女忙小心接下了盒子。
馬車正好到了,郡主輕輕提起衣角下了台階,站在身後的侍女悄悄望向郡主,她背影從容而優雅,烏發直垂在身後,發間步搖随動作輕輕晃着,她的一切都是那麼有條不紊,從容不亂,讓人輕易便忘了,她此刻的境遇。
-
就在各家公子翹首以盼心馳神往之際,卻蓦然傳來一個出乎意料的消息,小郡主今日衣着精細,乘着馬車,入了五皇子府。
這消息一出,便令各家公子心碎不已,随後便收到了自國公府退回來的禮物,小郡主似乎連拆都沒拆。
經此,叫各家公子徹底斷了念頭——郡主就是郡主,不是想娶便能娶的。
五皇子,争不過。
因着顧聞啟的吩咐,唐映搖順暢無阻地入了五皇子府。
皇子們原是住在宮中的,隻是他新任了大理寺卿的官職,皇帝便特許了他在宮外擁有府邸,這在各個皇子中,是獨有的頭一份兒殊榮。
五皇子府中的随侍格外謹慎小心,一路上也不與郡主攀談,隻十分安靜地将郡主帶到了地方便退下了。
唐映搖瞧了半晌,卻沒見顧聞啟的身影,“你們殿下人呢?”
一旁候着的兩列侍女各自交換了眼神,最終走上前一位,對着郡主福了福,小聲道,“回郡主,殿下還在大理寺處理公務,還請郡主稍等片刻。”
侍女說完心中惶恐,早有傳言這位郡主人雖美豔,可脾氣也古怪得緊,指不定一個不高興要怎麼刁難人呢。
誰知這脾氣古怪的郡主聽完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模樣,她沒再開口,隻是略略放松了坐得筆直端正的身子,懶懶地靠在椅子上,眼睛望着不遠處的湖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天邊緊密地交織着夕陽餘晖之際,五皇子終于從繁重的公務之中脫身出來,回到了府中。
他從随侍那裡聽到郡主來的消息,連官服也未換下,便趕來了飛雪湖邊兒上。
原以為能瞧見這小郡主對他翹首以盼的模樣,可誰知實際情形卻叫他啞然——她竟十分心大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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