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錯的。”池君韬知道符金誠特指池琰的身體狀況,“爺爺下棋的時候罵人氣勢很足。”
“池先生老當益壯。”符金誠說,“等有時間我去找他老人家下盤棋。”
“沒問題。”池君韬說。
“你最近住哪?”符金誠問。
“朋友家。”池君韬頓住,細細品了品【朋友】兩個字眼。
“如果沒地方去,來我這住也行。”符金誠說。
池君韬搖頭:“不用了,我朋友,”他不太習慣這個詞,“他不是普通人。”
被池君韬稱為朋友的人,用腳指頭想也不是普通人,究竟有多不“普通”,符金誠心裡琢磨出好幾個人選,他說:“好,那你回去改報告吧。”
“謝謝老師,下周一見。”池君韬一手提着電腦包,一手抱着三本書離開導師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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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半年前,我們的投資回報率是……”PPT翻頁,穆煦站在屏幕旁,向坐在寬大紅木辦公桌後面容嚴肅的中年男人做彙報。
男性看上去五十多歲,國字臉,一雙眼睛光華内斂,聽到穆煦說出【回報率是去年同期的1.3倍】時也沒有任何波動。
“以上就是華金的半年報。”穆煦看向男人,“周總覺得怎麼樣?”
“做的不錯。”周忠路,當今商務部帶頭人,接替池琰的班,亦是池琰手把手教出來的人,但不是池琰的心腹,目前立場不明。因着他和池琰的師徒關系,【做人留一線】的短信是他交代孟秘書發給穆煦,他沒有攔穆煦卯着池家下死手,但他同樣不想看到池家徹底倒台的局面,這對誰都沒有好處。
“我聽小孟說,你把池家的小孩接回去了?”周忠路問。
穆煦反應過來這次會議,周忠路壓根不關心華金的運營數據,對方更關心池君韬的近況,他說:“是的。”
“你是要……”周忠路皺眉,“拿他作為要挾?”
“一半一半。”穆煦說,“小孩子放在身邊教比較好。”
周忠路欣賞面前年輕人的勇氣,他沒見過暨钶,但久聞暨钶的風骨,他從穆煦身上隐隐看出來三分相似的膽大心細,他說:“小心養虎為患。”
“周先生可否明說,【做人留一線】究竟是什麼意思?”穆煦說,他以為周忠路的意思是不要對池家趕盡殺絕,他本就沒打算搞垮池家,他隻想要搞垮池琰。被短信一牽引,他想着既然周忠路對他不放心,他便做點事情讓周忠路放下戒備。池君韬是池琰的孫子,穆煦和池君韬沒仇沒怨,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将池君韬接回家替他遮風擋雨個一年時間,讓周忠路看到他的誠意。
可現在聽周忠路說的話,好像不是他理解的意思。
“我是讓你不要欺負未出校門的學生。”周忠路說,“誰知道你不吭不響把小孩接進門了。”周忠路放棄跟穆煦裝深沉,他本身也不是說話繞彎的性格,頗喜歡穆煦這樣直來直去地提問。
“……”穆煦沉默片刻,說,“下次直接讓孟秘書給我打個電話可以嗎?”
周忠路笑了笑,說:“這個要求我會傳達給他。”
穆煦收起筆記本電腦,周忠路問:“你和池家小孩兒聊得來嗎?那孩子脾氣不太好。”
“性格挺好的,能屈能伸。”穆煦說。
“?”周忠路思考一會兒,不太能理解海歸的腦回路,他交代道,“既然接回去了,就好好教,上點兒心。”
“知道了,謝謝周總教導。”穆煦說。
第10章梳理羽毛
結束和周忠路的會談,眼見挂鐘時針臨近六點,穆煦愉快地做了下班的決定,坐進汽車後排座位,對司機說:“楊哥,回書香園。”
“穆總今晚不加班?”楊炳問。
“晚上有個局。”穆煦說,“我回去準備一下,你在樓下等我。”
“好的。”楊炳發動汽車,打方向盤拐出政府大院,彙入車流。
穆煦将車窗搖到一半,露出半張臉,他喜歡黃昏的北京,暖黃色的霞光為整座城市增添了幾分親和。汽車行駛在高架橋,穆煦俯視橋下繁華的商業區,霓虹燈一片片亮起來,車水馬龍,流光溢彩,熱鬧非凡。
晚風拂過穆煦額角的碎發,他眯起眼睛,感到一絲舒适的困倦。他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後仰身體倚着靠背,放松身心,雙目半阖,思維放空,想象自己是一隻滑翔的鳥,風托起他展開的翅膀,在湖藍和赤紅暈染的天際劃過一道弧線。
“叮咚咚。”
鈴聲響起,穆煦閉着眼睛接起手機:“你好?”
“穆煦。”池君韬的聲音響起,“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穆煦的聲調拖得悠長,尾音上揚,柔得沒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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