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大公子。”蘇陌淡淡說道,“我來見你,不是來同你叙舊的。”
沈子承神情一繃,這才想起上次分别時,眼前這個人給他的警告與震撼。
“不夜宮那些年,承蒙沈大公子照拂,清川感激不盡。”蘇陌遠遠站着。
聽他談起舊事,沈子承心中又燃起希望,他伸出手朝蘇陌走去:“清川,隻要你願意,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就憑你這等才華與見識,我們可以……”
忽覺窗外晃過一道刀影,花架上那個價值不菲的青花花鳥瓷瓶,被隔空一劈為二。
沈子承吓得不輕。
蘇陌無奈一笑,真是個幼稚鬼,就愛吓唬人。
他往那太師椅上一坐:“照顧就不必了。”
“我來見你,是來同你談生意的。”
盡歡
沈子承是個聰明人。
如今改政易王,大庸變了天,他往宮裡跑了許多趟,也沒能見到真主。
他這第一皇商的地位岌岌可危。
都說“南許北沈”,臨安許家在新帝的眼裡,地位非同尋常。
沈子承也是急了。
聽了眼前這位故人一席話,沈子承才恍然大悟,季清川上能達天聽,下能制衡許家,新封的臨安小王爺不過是他身邊的一個小孩,而他身後的那個裴公公,更加神秘莫測,實力無可估量。
更别提他嫡皇子的身份了。
沈子承誠惶誠恐,虧得他沒有說出更出格的話,否則便是在太歲爺頭上動了土了。
沈子承看着那張朝思暮想的臉,隻能将愛慕之意打碎了往肚子裡吞,從此再也不敢提。
樓上兩人相談甚歡,而樓下正堂的戲台上,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
一名書生扮相的伶人小生,抱着把阮琴上了台。
幾番調試,琴音已起。
“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三更歸夢三更後……”
竟是一曲羁旅思鄉夜曲,曲調唱詞極為凄婉。
蘇陌聽得入了耳,便推開窗去細瞧,但見那小生繼續唱道:“落燈花,棋未收,歎新豐孤館人留……”
哪知戲台下的看客并不買賬,已是噓聲不斷。
“唱的什麼!下來!誰要聽你唱哀歌!”
“不會唱别唱,退錢!退錢!”
“喂!我說别整這些悲風傷秋的,太煞風景,來點才子佳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據說是樂坊班子裡新來了個作詞人,自負有才,寫的詞曲卻無人買賬。”沈子承遞上一盞新茶,說道,“那作詞人過去也曾是濟州府的名門,家道中落,如今隻剩下他一個,過得比乞丐還不如。”
蘇陌歎道:“可惜了,寫的一手好詞。”
台下起哄的鬧得越起勁,看熱鬧的也看得越起勁。
那唱曲的伶人小生羞得滿面通紅,已是眼角垂淚,快要哭出來了。
“這不欺負人嗎?”淩舟氣得臉都紅了,“在不夜宮可沒人敢這樣!”
李荀看了看淩舟,又看了看戲台上那個可憐人,掄起拳頭便要去打抱不平。
淩舟忙給他拉住了:“出門在外,不可給公子惹事。”
正鬧着,聽得前頭一陣騷亂,一個衣着褴褛的書生被人從後台一腳踹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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