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看見這三個人。其中一個人一眼就認出老太太,“喲,這不是劉大姐嗎?從城裡照顧懷孕的媳婦回來了啊,準是生了個大胖小子吧。”
“還沒有呢,也快了,等到時候生了一定請你們喝酒。我這不是在城裡待煩了回家來待幾天,那空調一天天的,吹的我頭疼,你倆這是找知了猴呢找到這麼晚啊,可是發了大财了。”
雖然是大晚上,大家也不忘了奉承幾句。
“哪有啊,這都幾月份了早就快沒了,撿了點殼,這不是晚上沒什麼事就找到12點也就找了半瓶子。你們仨大半夜的是幹什麼呢?”
說話的那個人用手電筒晃了晃劉生:“吆啞巴這是又壯了,劉大哥你養的是真好啊。”
啞巴也知道這是打趣他呢,知呀了兩聲。
“你看喊他啞巴他還不高興了,啞巴你這是背的什麼啊,怎麼抱的這麼緊,這是又買了個媳婦?”
啞巴越是不讓喊,别人就越喜歡逗他,眼看啞巴要急眼,老太太趕忙回身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别上當趕緊走。
“什麼啊,這不是家裡沒新糧食了嗎,我想着趁晚上涼快,讓生自己搬幾袋子回去,反正我也吃不了。走了哈,到時候可得來喝酒啊。”
“行,一定啊。”兩夥人寒暄完各自走上回家的路。
路上兩個人還繼續竊竊私語,說現在劉家就指着他這個大姑養着呢,幸虧是都在一個村子裡,要是當時他大姑遠嫁了這爺倆得餓死。
老頭心驚膽戰地拍了拍啞巴肩膀上的麻袋:“得虧聽你大姑的裝了個麻袋。”
老太太重新推開手電筒催促道:“行了,快走吧。”
村裡這種泥瓦房已經很少見了,大部分都翻新成了磚瓦房和二層小樓,沒翻新的也差不多都不住人了。
可是他們爺倆還是住在這泥瓦的老房子裡,還沒走到門口就能聞見一股濃重的羊糞味。
打開木頭的大門,十分中規中矩的長方形戶型,門口正對着的是客廳和兩間卧室,兩邊一邊是做飯的棚子,一邊是羊圈和廁所。
啞巴把麻袋放到了和客廳連着的主卧裡,打開燈一看麻袋上已經滲上了血,老太太趕緊解開麻袋,裡面的高平安滿臉淤青,眼睛腫得隻剩一條縫,看不出死活來了。
人心畢竟是肉長的,老太太擡手就打了啞巴幾拳,“你這個混賬!你怕她叫喚你也不能下手這麼狠啊,你不怕打死她,她這個腿還沒好就你下手去拽,你想讓她死啊!”
縱使再不喜歡高平安,可是眼見前幾天在自己身邊還是完完整整的一個姑娘現在變成這樣,多少覺得可憐。
“你去找塊手巾,我給她擦擦。”
啞巴不情不願地拿了一塊毛巾遞給自己大姑,她把平安從麻袋裡拉出來,然後擦了擦她身上的血,她還是不太放心,又測了測她的呼吸,學電視裡那樣扒開她的眼皮用手電筒照了照,平安迷迷糊糊的有了點意識,她的眼仁在轉動,在躲避光線。
她聞到了動物糞便和柴草的味道,她聽見了青蛙和蛐蛐叫,她覺得自己是回家了,她好像還聽見兩個孩子在說話。
“姐你先别睡了,你那個衣服沒洗幹淨,你先起來洗了,媽回來會罵你的。”
“哈哈哈高老二你别管高老大了,她還沒寫作業,也沒給洗衣服,她挨罵活該。”
“姐,你要是這麼累你就睡覺吧,我給你洗出來,你睡吧。”
她覺得一切都亂糟糟的,她隻想睡會兒午覺而已,為什麼弟弟妹妹這麼吵,為什麼今天的陽光這麼毒,她想擡手去擋陽光,可是擡不起來,她動了動嘴皮,“我睡一會兒起來洗,你放那吧。”
她都沒注意自己說的是普通話。
看見她有意識仨人也就放心了,老太太推滅了手電筒,拍了拍她的胳膊歎了口氣:“你睡吧,你不用洗了,還洗什麼啊,睡覺吧。”
高平安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眼睛還是隻能打開一條縫,她整個人都是浮腫的,也不知道為什麼,身上好像還特别重,像是壓了一個人。
她突然又有點想過來了,自己不是早就不上學了,自己早就不在家了,自己現在哪呢,卻也一時記不起來。
她又反應了一會兒,真的有個男人壓在自己身上,她也不想反抗,她隻是感覺好難受。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就這麼想着,她又睡了過去,再睜開眼的時候,她又聽見了蛐蛐叫。
她躺在床上,頭頂上轉着一個小風扇,天剛黑下來,屋裡也沒開燈,她透過敞着的門看見了那個豬一樣的男人和一個老頭,他們在外屋裡吃飯。高平安依然迷迷糊糊的,他們是誰啊,為什麼會在這兒?我又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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