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官朝兩個打手一揮手,叫道,不招供就給我打,狠狠地打。
持棍打手把棍子一揚,使勁捶擊邝廣部的足踝,他痛得發出嗷嗷的叫聲。
妻子麥媛靠近他憐憫地講,廣部,你就承認吧!認個錯,求胡長官放了你。
邝廣部咬住牙關,仍然不吭聲。
胡長官闆着臉孔說,他求我就放了他?沒那種好事。
這時,執鞭打手也将皮鞭叭叭地朝邝廣部劈頭蓋臉地抽打。
麥媛便去跪求劉秉公,指望他說一句話,讓胡長官手下留情。
劉秉公哪裡買賬?他身子一轉,臉一揚,忿然地講,他趁我不在家打劫我家裡的大米,挨打是應該的,打死也活該。并面向站在禾場邊看熱鬧的若幹村民放開嗓門講,大家看見沒有?胡亂闖入民宅打劫财物者,就是這個下場!
邝洪、邝山、邝花見父親被抽打得臉上現出一條條青杠,一條條紅杠,都駭得哭起來。
跪在地上的麥媛忽然站起來,朝前沖撞,欲用身子護住邝廣部。她說,你們拿棍子皮鞭打我吧!我願意代夫受罪。打死我不要緊,打死他,三個孩子無人管了。一陣數落的話音帶着哭腔。
胡長官沒有發話,兩個打手哪裡依她的?照樣将棍子鞭子交替着雨點般落在邝廣部身上。
邝廣部受不住了,脫口而出,是中夥鋪街道藥店裡的吳道德打劫的一袋大米。
邝廣部心裡明白,并不是吳道德所為,甚至與他沒有一毛錢的關系。自己幹嗎要栽贓他呢?誰叫他昨天亂說,讓我扛一口大水缸在街上賣,守候了大半天,都沒有生意。到了下午,好不容易來了生意,價錢都說好了,吳道德卻胡亂地插上一句嘴,說我的缸底有裂縫,這樣導緻我的生意泡湯了。就為這個原因,我也要胡亂地指認他打劫了劉鄉紳家的一袋大米。
胡長官一聽,示意兩個打手住手,瞅着邝廣部把眼珠子一轉,做個手勢講,你再說一遍。
邝廣部又把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劉秉公憤懑地講,原來吳道德是匪首,難怪這麼打他都不說,眼下經受不住這皮肉之苦終于說了。哈……他發狂地放大嗓音講,吳道德,我哪裡對不住你?
胡長官示意兩個打手給邝廣部松綁,又把手一揮講道,抓匪首吳道德去。
這天,阚家莊上不太平靜。
阚能來看到莊上阚巴家殺狗,在他家屋門前,一隻黑狗怪可憐的,被繩子吊在一架靠牆的木梯上嗷嗷直叫。
木梯下放着一隻盛滿了水的木桶。阚巴拿着水瓢舀水直往狗嘴裡灌,狗叫不出聲來,身子扭動得更加厲害。
阚巴又連續灌幾瓢水,狗被嗆噎得直翻眼白,身子仍在扭動。由于每扭動一下,那束住脖子的繩子就緊縮了一下,狗喘不出氣來,加上上面灌水,就幾下子,長大了肚子的黑狗就一動不動了,它死了。
湊近看熱鬧的阚能來拊掌歡叫,看殺狗真過瘾,當然更過瘾的是吃狗肉。
阚巴一聲不吭,拿起刀進行第二個程序:給吊在木梯上的死狗剮皮。
阚能來問,阚巴叔,這狗肉賣不賣?
歪着頭拿着一把刀的阚巴繼續給狗剮皮,甕聲甕氣地答道,賣,你出得起價錢麼?
阚能來問,多少錢一斤?
阚巴望他一眼講,10吊錢一斤。
阚能來說,等會兒你把狗剮完了皮,剁3斤狗肉給我。
阚巴答道,行啦!
忽然聽到得得的馬蹄聲,他們擡眼一看,是三個身着官服騎馬趕到莊上的男人。其中一個大塊頭策馬來到阚巴家屋前場子上,指着給死狗剮皮的阚巴吼叫:你家的田賦交了沒有?
阚巴一愣,又嘿嘿一笑,繼而朝大塊頭搖頭。
大塊頭乃征稅官,他說,那不行,你要快點繳納田賦。要不,你拿狗肉來抵繳田賦,也行,不夠的部分再拿錢來湊足。
阚巴仍然不說話,騰出一隻手往褲袋裡一掏,掏出一張票據,轉過身在大塊頭征稅官的眼前一亮,然後又放回褲袋。
這惹火了大塊頭征稅官,便吼道,他媽的你交了田賦,剛才又怎麼搖頭?
阚巴說,我搖頭是告訴你,我已經交了田賦,不需要再交了。你沒有領會我的意思。
大塊頭征稅官說,那好吧!你把這隻狗剮下皮來,所有的狗肉我都買下。多少錢一斤?
阚巴回答,10吊錢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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