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祝沉吟拿着那兩套證件,沖着她輕輕地晃了晃,不徐不緩地回了她四個字:“不用改天。”
高嘉羨吞了口口水,忍不住把聲音都拔高了:“……你都拿上了還問我幹嗎?不對,你這是從哪兒偷來的!?”
祝沉吟微微翹起的眼尾挂着笑:“我猜測你可能會忘帶,所以我來這裡之前先去了一趟你家,讓顧姨找給我的。”
“不用謝。”他又補上了一句。
行。祝沉吟,你可真牛逼。
她看着面前這個英俊的男人臉上那人畜無害的溫和神情,卻覺得她今天除非有瞬間移動和隐身的特異功能,不然在她領完這本結婚證之前,她可能根本沒法兒踏出這地兒半步。
兩人來到拍攝結婚證照片的房間時,攝影師原本靠在椅子上興緻缺缺地等着下班,一看到走進來這麼一對長相優越、男帥女美的璧人,一下子就精神了,拿着照相機沖他們連連招手:“來來來,快坐,我一定給你們照張最滿意的出來。”
“謝謝您。”祝沉吟這時脫下大衣放在一邊,露出了他裡面穿着的白色襯衣。年輕英俊的男人膚色本就白皙,鼻梁高挺,唇形柔和,俊朗的五官在燈光的照射下更是顯得熠熠生輝。
于是,高嘉羨剛脫下大衣回過頭,目光就不由自主地頓住了。
她其實已經看了他很多很多年了。從他還稚氣未脫,看到他長大成人。至少,在她離開這個國家之前的那段漫長歲月裡,她隔三差五總能見到他。照理來說,她應該早已習慣了這人出衆的相貌所給她帶來的陣陣漣漪。
可真要命。他正兒八經地穿個白襯衣和黑西褲怎麼能帥成這樣,這就有點離譜了。
祝沉吟扣完袖口,擡頭朝她看過來時,恰巧撞到了她的目光。
高嘉羨頓時像被人當場抓包的小偷似的,趕緊别過臉,仿若無事發生一樣把自己的大衣扔在了一邊,轉過身一屁股往椅子上一坐。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點了點,然後也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好了,我準備開始了。”攝影師舉着照相機,熱情洋溢,“笑起來,笑開心啊!”
高嘉羨咧開嘴,露出了一個她在外人面前标志性的笑。
攝影師舉着相機拍了兩張,忍不住探出了半個腦袋:“這對小夫妻,你們倆能不能再靠近點兒。”
高嘉羨一聽到“小夫妻”這三個字,頭皮就有點兒發麻。自從和祝沉吟定下這個荒唐的約定、她準備回國前,她幾乎每天都在麻痹自己——和他結婚這件事不需要夾帶任何個人感情去做。
這隻是一個形式,一個名頭,一紙紅書,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
但直到第一次真正聽到别人這樣稱呼她和祝沉吟,她才突然意識到,這件事可能并沒有她當初一拍腦袋想象的那麼簡單和容易。
可她現在反悔,好像也已經來不及了。
那攝影師見她僵着沒動靜,這時索性和他們開玩笑道:“先生,我看你長得一表人才,怎麼你太太看上去有點兒怕你啊?”
祝沉吟察覺到了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這時偏過頭朝她看了過來。
他看了她幾秒,而後忽然靠近了她的耳邊。
“羨羨。”他這時開口低聲喚她。
高嘉羨一聽到他用親近的人的叫法稱呼她,張了張嘴,耳根一下子就紅透了,隔了好幾秒,才粗聲粗氣地回:“……幹嗎?”
他望着她,瞳孔的顔色在燈光下顯得比平時淺一些:“你怕我?”
她收緊了肩膀,條件反射地立刻和他嗆聲,語氣強硬:“我為什麼要怕你?你難道還能吃了我不成?”
這麼說着,她立刻往他的身邊挪了好幾下,直到自己的肩膀都緊緊地怼着他的肩膀。
祝沉吟轉過臉,不動聲色地勾了下嘴角。
從肩膀相依偎着的那個點開始,高嘉羨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正源源不斷地朝她傳來。
在她的記憶裡,自從小時候不懂事的那些玩鬧之後,他們好像再也沒有靠得那麼近過。
而且,她還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醫院消毒水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覺得這個味兒還挺好聞的。
在她被自己腦袋裡這個詭異的想法給驚訝到的時候,攝影師一見他倆終于靠近,立刻抓緊相機給他們抓拍了兩張,滿意地連連點頭:“好了,這回照得可好了!”
高嘉羨一聽這話,仿佛幾天便秘終于得到解脫一般,松了一口氣從椅子上“蹭”地起身,想去旁邊拿衣服穿上。
就在這時,她聽到她身邊的祝沉吟聲音不高不低地說了一句:“誰知道。”
她一下子上下文沒銜接上,有些狐疑地轉頭盯着他,他卻沒有停頓地披上衣服,走到前面去取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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