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等級3級!我沒看錯吧?”
“這天語葵無疑就是天語家族百年内的第二人了吧?”
嚴肅的聖殿堂内,本應是神聖與莊嚴的象征,如今卻是一片嘩然。所有家族子弟,無一不悻悻地吞咽一口唾沫。
天語妃妃嬌容頓了頓,蓮步輕移,挽住天語葵的粉臂,驚歎道:“姐姐,你的天賦也太驚人了吧?”
天語葵的冷豔清容上,罕見的閃過一抹愕然,但很快便被淹沒于寒冬之中,旋即露出一抹令在場女子都自愧不如的淡雅笑容,“妃妃你也很不錯啊。”
要說在場臉上最難看的,就當屬天語獸與天語浩二人了。一個天語妃妃還不夠,竟然又蹦出一個天賦更加驚豔的天語葵。什麼時候這種驚世天賦也變得爛大街了?
在一陣嫉妒與羨慕的嚎叫聲中,兩位人兒互挽着步下高台,就像兩朵挨在一起盛開的百合花。
第三輪鶴羽落下,終于是有一根落在了天語癸的肩上,融入衣物當中,傳來一陣淡淡的冰涼,滲入肌膚,将疲倦一掃而空。
這羽毛還有這等奇效?!
“五人上前。”鶴袍男子莊重道。
正當此時,天語獸橫跨一步,攔下了天語癸,道:“天語癸,你的資質平庸是人盡皆知的事,我勸你還是别自取其辱了,早點滾出天語家族吧。”
天語茹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轉眼間便已橫在兩人之間,玉手塔在腰間的劍柄上,欲有拔劍之勢。
“我的資質如何,不是由别人來評判的。”天語癸跨前一步,眸光中閃過一抹孤高。
他之所以有這樣的底氣,是因為他始終堅信,自己會被轉生到這個世界,一定是有其道理在的。
“無關人等不得擾亂秩序。”鶴袍男子一聲渾厚的怒斥,灌入天語獸的腦海,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又再僵持了幾息,天語獸這才施施然地讓開了路,出言嘲諷道:“本少爺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這衆人面前出醜的。”
天語癸的步伐十分穩重,每跨一步,腦海中便會閃過一段零星的記憶。
第一步,他看到了滿臉惆怅的父親,嘴裡低喃着他資質平庸之事。
第二步,他看到了兒時的自己。身旁有一顆挂滿白雪的枯木,屋檐和院子裡也都是積雪。他迎着寒風,紮穩馬步,揮出一拳接着一拳。
第三步,他看到了逝世前的父親。臉色煞白,眼球凸大,咳出大口大口瘀血。父親最後都還放心不下的,是他。
三步,登上高台。
又行了八步,才來到水晶球前。
因為被天語獸耽擱了片刻,其他四人都已立在水晶球前。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與焦慮,手心已被汗液浸濕。
天語癸的情況也無獨有偶。
15年的準備,為的就是此刻。
天語癸神色一獰,将手掌毅然決然地放到了魔力水晶球上。
他的内心虔誠地呐喊:請回應吧,我的堅持,我的努力…
我畢生的心願!
我的…執!
他的脊椎沒有溫熱傳來,意識也沒有被沖散遊離,水晶球上的光芒僅是閃了一閃,便快速消沉了。
随後,緩緩浮現出字迹。
魔力值:5點。
等級:0級。
一聲憐憫的歎息,從面前的鶴袍男子口中沉沉吐出。此前也有人沒能跨過這道門檻,也未曾見他如此。
此刻突然歎息,那是因為,天語癸的魔力值…
實在太低太低…
台下一片嘩然,各種嘲笑,各種譏諷,猶如一把把剜心的刀刃,無情地割裂着天語癸的心髒。
他的癡,他的苦,他的累…
他流的汗,他流的淚,他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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