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陸嘉遇都不知道,因為在他跨進喜房的第一步便察覺到此處不對。他隻來得及将身後的李含章向後推了一把,腳下陣線驟然亮起,細小的靈絲順着他的腳踝将人卷成了一個蠶蛹。
李含章并沒有拔腿就跑,站起來撲進房中試圖用手指撕開那靈力繭,可那樣微弱的力量卻半點作用都沒有,手掌被灼熱的靈流燙傷,染得繭子上到處都是紅斑。
“嘉遇!!你怎麼樣!!”李含章急得想拿斧頭砍這個鬼東西。
“讓開……”,李含章忽然聽到繭子裡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含章,站……遠一些。”
他不敢耽誤,連忙退了兩步。緊接着他就撞上了一個冰冷的胸膛,李含章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你是誰!”
眼前的繭子透出道道裂痕,有極為耀眼的白光從縫隙透出。下一刻李含章隻覺得眼前一花便從屋裡到了屋外,他的頸側卡上了一隻冰冷的手,“不要動哦,也不要說話。”
有冷硬的金屬磕在他的額角——那是一塊面具。
面具下的眼睛是一雙桃花眼,可眼神卻沒人的鮮活氣,看久了總覺得這人的目光淬了毒。
白光炸起,陸嘉遇身上的喜服被斬開,露出原本的白袍,長發也在動作間散開。他手中月華劍青光湛湛,幾步從被他硬生生劈開的陣中走出,竟帶了劍風。
面具人眼中帶了些興趣,“不愧是陸眠風的兒子,散養居然也能到這般地步,隻是……”
“隻是什麼?”陸嘉遇站定,手中月華橫在身前,“放開他,他不過是個凡人。”
面具人笑了,“是這樣。”話音方落便松開了李含章,“他是沒有什麼用。”
“畢竟,我要的是你啊……”面具人的殘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有風聲入耳,陸嘉遇意念先行腳下騰挪轉移一招“落清輝”向身後斬去,雪白劍光披風帶雪蕩過。可
可本該出現在身後的人卻驟然消失了,陸嘉遇心中警鈴大作卻已經來不及。
“姿勢不錯,可惜差點火候。”冰冷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面具人手掌平伸,往上一勾,陸嘉遇腳下的地磚像是融化了一般,像是流動的瀝青死死将他拽在泥潭中。
他連一個字都來不及說出便覺身下猛地一墜,不知道向下落了多久,月華在這片黑暗中連靈力都熄滅更不用說用來禦劍。天旋地轉間陸嘉遇猛地止住了下墜之勢,他摔得不輕,在撞擊那一瞬他仿佛聽見了自己胸骨碎裂的聲音。
不及反應,他便捂着肋骨爬了起來,猛地抽了口氣才有了真實感。細密的疼痛從胸口傳來,陸嘉遇心道不好,八成是磕到骨頭了。
四周林木茂盛,在昏暗夜色裡什麼都看不清,一片影影綽綽中忽然睜開了一雙猩紅的眼睛。于此同時陸嘉遇猛地擡起了頭,在他的四周竟是圍滿了衣衫褴褛的鬼屍。那些陳年的屍骨還在繼續從泥土中向外怕,不少鬼屍的皮膚已經潰爛,露出森森白骨來。
看得陸嘉遇頭皮發麻,這些年他也曾見過一兩隻,但也就遠遠一個照面罷了。一般來講鬼屍沒什麼威脅性,不過是困在屍體内的遊魂作祟,一般過不了幾天就會因為陰氣消散自行消解,更不用說攻擊生人了。可陸嘉遇先是被人送到了這麼一個鬼氣四溢的地方,緊接着便是虎視眈眈的鬼屍,很明顯與之前的小打小鬧不怎麼一樣。
啊哈?真是……流年不利,陸嘉遇深吸一口氣,從自己衣擺上扯下一根布條纏在左手上,遮掩住被蹭傷的地方。
鬼屍聞到了血腥氣,一個個都擡起頭探向陸嘉遇的方向,就像是聞到了肥肉的狼群。
陸嘉遇輕輕低下月華,劍尖落在地上,整個劍身綻放出獵獵青光,群鬼終于按捺不住,咆哮着一擁而上。
劍起雀落,陸嘉遇手腕一轉一劍插入第一個撲上來的鬼屍的喉嚨裡。腥臭的血液飛濺染上了陸嘉遇的下巴,他臉眼睛眨都不眨,順勢一擰那顆早已腐朽的頭顱便掉了下來。
劍光下轉,一隻骨爪落進了塵土中,陸嘉遇左手按劍,右肩向後一沉撞翻了伺機襲擊的一群鬼屍,回身一式“千秋雪”雖無靈力,卻仍舊殺意四起。
這麼個奇怪的地方陸嘉遇隻覺得滿身的靈氣都被鎖住了一般,無論再怎麼催動氣海,靈力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無聲無息。
月華确實一是一柄好劍,切鬼無往不利。隻可惜陸嘉遇也有氣力不濟的時候,他被步步緊逼退無可退。
胸骨應當是真的傷着了,陸嘉遇靠着一個巨大的樹幹橫劍戒備,胸口細密的傷傳來陣陣痛苦。之前殺鬼屍的時候不覺得,可這時一旦停下來便覺得再也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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