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填彈。”殺香月平靜地說。
城牆溝壑的另一側,玉帶嬌兩眼泛酸,捂着自己的嘴驟然轉過身去!緊接着快步撲到鄰近金陵城内的一側的城牆,定定地看向城中漆黑的馳道——
整條街道空空蕩蕩,沉沉寂寂,沒有馬蹄聲,沒有甲兵聲,甚至他沒有聽見鄰近城樓的兵員調動。
“怎麼還沒有支援!”
她一拳砸在粗糙不平的城牆上,恨聲道:“支援呢!”
她不知道,今晚的城西,三個時辰内都不會有人支援。
而現在,剛剛過去半個時辰。
與此同時,一雙眼帶小痣的狹長眼睛,正不遠不近地觀察着城西的戰局——
他帶着黑色的兜帽,黑色的鬥篷如隐身在黑暗中。
他潛藏金陵城中已經很久了,一直在為城外傳遞消息:他知道城西隻是看起來工事齊全,其實内裡兵力嚴重不足,指揮官殺香月擅長營造,擅長唬人,但也隻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隻要這邊加大火力能打過來,配合通濟門行動,東西對進就可以将金陵城攔腰切斷,然後分而滅之。”
連倭軍的會師地點曲寶都為他們想好了,就在秦淮河的鎮淮橋上。
“城西并不是金陵官府的防禦重點。想也知道,太平教掌教指揮,金陵官府有多少人真的信任他?又能給他多少人手?……幾千?不,沒有,他們隻有幾百人,稍微用電力氣,就可以摧枯拉朽。”
曲寶的眉心微微蹙起,他已經在這這邊的城門馳道等很久,原本想着等着他們進城後位他們引路,隻是沒有想到倭寇這麼不中用,他都把軍情告訴他們了,半個多時辰過去了還拿不下這麼點人。
隐隐的聲音從東南傳遞過去,曲寶扭頭,知道那一邊也陷入了苦戰,他思緒轉了轉,打算再幫倭寇一個忙。
遠遠的應天府内燈火通明。
漆黑沉重的大案上,傳令官不斷地傳遞着東南通濟門的消息,豐城侯面色嚴肅,不斷地占領區畫出線條——
此處是整個金陵作戰的指揮部,豐城侯李賢、應天府李敏都鎮守在這裡指揮作戰。
“二十部通濟門已經全部集結完畢!”
“大軍已出發!”
“通濟門已關閉!”
“我軍與倭寇已陷入了鏖戰!”
城西的炮火不停,每一聲都傳到了城中,可是應天府中錢錦等傳令官不斷地奔跑着傳令,傳達的确不是城西的軍情——
曲寶摘去了風帽,黑色鬥篷下是一身普普通通的公服,他跟着傳令官一起,忙忙碌碌地加快腳步,渾水摸魚而入,門口守衛一時疏忽,沒有看清楚衣服裡塞着飽滿的鼓鼓囊囊的一團。
應天府黑柱的回廊上,錢錦匆匆走過,忽然間回頭看向另一側的回廊,瞧着那個和自己同樣服色的人,不禁有些疑惑:“哎——那個,那個人不是那個……那個誰……”他一時眼熟,卻有些不确定,無措地撓了撓頭,身後的立刻推了她一把:“趕緊走吧,現在急着送情報呢!”錢錦隻好點頭,遲了幾步,讪讪地跟上了前隊。
另一側回廊裡,沒有回頭的曲寶暗道僥幸,緩緩吸了一口氣,繼續向裡前行——
但他不知道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要走險棋了。”
五日前,在城西遭到突襲之後,金陵高層的作戰會議便已經改變了作戰方略。
“已經得到了情報,我們城西布防洩露,倭寇将用近一萬人火力攻打城西,兩萬人馬攻打通濟門,兩線同時進攻,欲将金陵來個攔腰截斷,目前還無法确切的具體行動日期,但是大體攻擊思路已經繳獲。”
應天府的内部軍情會議裡,年輕的各方面将官或憑或坐,圍着一張巨大的金陵及城外地圖商讨,與前些日子的氛圍肅殺不同,如今他們的氣氛已經寬松了許多,哪怕他們很多人都是這半個月才開始熟悉的。
“他們在通濟門大張旗鼓,石城門那邊波瀾不驚,看來是想耍詐啊。”
“那支援城西呗,把人手湊足,讓他們攻不下來。”
“可眼下一旦分兵作戰,兩邊都隻能防守,無法取勝——”中年将官轉頭問:“侯爺,您怎麼看?”
這屋子裡的都是軍事上的才俊,局面分析每個人都明白,但是決定,要這個老人下。朱黑色,煙墨色,佛頭青,石綠色,整個會議屋内莊嚴肅穆,豐城侯坐在圈椅中,眉心攢出深深的褶皺,聲音沉穩威嚴:
“必須主動出擊。咱們金陵的糧食倒是夠支撐一年半載,可是民心和軍心無法堅持一年半載,堅守不出,隻會長敵人氣焰。”
老人沉穩而威嚴地點着地圖,以長尺比出線路,“主力部隊攻破西南全部人馬,然後回防城西,支應側面戰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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