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難得贊同地點點頭,然後比了一個禮貌的手勢,“那我先走,你請便。”
瑾瑜卻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她,“姐姐,我聽說你早上卯時中就起了,你不困嗎?”
江月白無意與她再交談下去。誰知道就在此時,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三五個黑衣蒙面人,手持短刀,目露兇光,“哪位是甯王妃?”
江月白正要應答,其中一個黑衣人給他使了一個眼色,“都抓了!”
江月白側身擋在瑾瑜面前,沉聲說:“我是甯王妃。”
頭先說話那個黑衣人卻指着瑾瑜,對身後的同夥大聲喊;“粉衣服那個!抓活的!”
這場戲馬上就要謝幕,唐疏夜左等右等不見坐在身邊的瑾瑜回來,面上隐約現出一絲不耐來。這時之前的那個王府侍衛過來,彎身在他耳邊急道:“公子,不好了,夫人被抓了!”
唐疏夜蹭地站起來,唇角緊抿,“她在哪裡?”
這時卻見一個身着便服的女子朝他走來,下巴尖巧,腰身更是消瘦得明顯,正是江月白。不知為何,一旁的侍衛總覺得王爺沒剛剛那麼緊張了,唐疏夜沉聲吩咐他幾句,“備馬去追,留活口。”
那侍衛連聲答應着退出去了。江月白見他已經知道了瑾瑜被抓的情況,眼下也沒有自己能幫忙的地方,便略顯尴尬地要折身走開。這時本應在樓上沉浸于愛情泡沫劇中的盛天縱卻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身後,“這就要走?”
江月白暗暗喊糟,怎麼把這尊佛給忘了。她對上唐疏夜看過來的目光,下意識地開口說:“我……”
“怎麼,一日夫妻百日恩,”盛天縱倚在牆上,銀發如瀑,雙手抱胸,紫眸裡幽光閃爍,笑容邪侫,“這麼急着和我撇清關系。”
知道他說的是當日二人剛剛從雪崩中脫險後為求借宿假扮夫妻的事,江月白恨他偏把本來坦坦蕩蕩的一件事說得暧昧不清惹人誤會,但眼下一時又解釋不清楚。加上本來因為昨晚在窗邊偷窺(不是)可能被發現一事就有些心虛,就更加說不出話了。
唐疏夜隻看了一眼倚在那邊的盛天縱,說起來他們是見過一面的。他帶瑾瑜進門的那天。
他走過來,擡手,江月白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卻發現他隻是擡手把别在她發髻上的柳枝拆了下來,當着盛天縱的面随手丢在了地上,然後拉過她頭也沒回地走出了茶樓。
江月白很少見他動怒。此時卻分明感到他情緒低沉,拉着她的手也是握得緊緊的。
但他還是很有分寸地沒有弄疼她,江月白隻好任那雙溫暖幹燥的大手一路拉着她回了甯王府。
江月白咬唇,問他,“你生氣了?”
他簡短地回,“沒有。”
江月白無話。府裡其他丫鬟見出門的時候還是王爺和瑾瑜側妃,回來的時候卻成了王爺和王妃,一個一個心裡頭納悶,難道王爺這是又開始吃回頭草了?回心轉意了?
荒廢三年之久的丫鬟賭局又忙得如火如荼起來。大家都等着看誰能笑到最後,押注的對象由之前的王妃對戰宛甯變成了如今的王妃對戰瑾瑜。丫鬟們忙着站隊,居然押江月白赢的人還不少。
據這些丫鬟們的自述,之所以敢押王妃股是有原因的。在一些手握前線情報的丫鬟們私下偷偷傳着,有好幾次半夜裡起夜或忙其他活事之時遇到了深夜辦公回府的王爺,有時會召管家囑咐一些事,有時就一個人靜悄悄地站在院裡,看着某處出神。也不多留,通常是回來停一會兒就走了。
據極富八卦精神和科考精神還有想象精神的一些丫鬟分析,通過各種精密的畫圖、計算、推演當時的場景和角度,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王爺對王妃這根回頭草還是舊情難忘。但面子上又抹不開,于是總是半夜裡回來偷偷看着王妃的寝居發呆。
于是在很久很久一段時間裡,這個隻在一些丫鬟高層裡流傳的秘聞越傳越離奇。最終到了江月白耳朵裡時,已經不知道是被改編的第幾十個版本了,比起當年外人傳新晉甯王妃的真面目還要誇張上那麼幾分。
江月白對着傳聞裡這個一副癡漢形象的甯王流下兩道寬面條淚。永遠都不要低估人類的八卦精神和想象精神……
☆、偷親
書文館裡,太傅手持戒尺,環視了一圈,發現其中某個人睡得很是顯眼,走下來用戒尺不輕不重敲了一下桌子,“唐稚,看你這麼累,《守則》想必抄好了吧?”
唐稚依依不舍送走周公,睡眼惺忪地說:“什麼《守則》?”
太傅勃然大怒,“上次讓你回去好好反省,看來你還是冥頑不靈!給我出去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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