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慢吞吞着:“爸,說,讓我,不要跟你聯系。”
雖然這個事實我昨天就已經知道了,但是從天恩口裡聽到,還是不免傷心:“還有嗎?”
“爸,還說,就當沒有你這個姐姐。”天恩急促的追問着,“姐,你和爸吵架了嗎?我還以為爸開玩笑呢。沒想到被他罵了幾句。”
“我給爸說了。”我伸出手擋了擋太陽。
“說什麼?”天恩順勢接來,還沒等我回話,他就咆哮而來:“姐,你不會跟爸說了你和,你和林姐姐的事吧。”最後一句,天恩說的極其小心,想來,他也在避諱這個話題。見我不說話默認了,天恩也惆怅了起來:“怪不得爸這麼生氣。還說讓我畢業了就回平州。”
“你怎麼回的?”站在大樹下,我靠着樹幹乘涼。
“我當然說知道了知道了,一準回去。”天恩說的有些調皮。我也為他的懂事感到高興。天恩試探着問着:“姐,過年,你都不回家了嗎?”
“天恩,爸,就靠你了。”這才是我打這通電話的目的,“爸現在正在氣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消氣。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也許再久些。我是離不開木西子,就隻能等爸自己想通了。這段時間,我不在家,爸就靠你了。家裡的大事小事,你處理不了,就趕緊給我說。雖然我不在家,但是,我們還是一家人。”
天恩的聲音有些小:“知道了,姐。我會勸勸爸。你和林姐姐,挺好的。”
“謝謝你。”有了天恩的支持,我頹廢的心情又精神了起來。挂了電話,我面向太陽伸了個懶腰。雖然生活不易,但是生活總要繼續。好在,愛人就在身邊,觸手可及。我已經比很多人幸福太多了。
“林多多?”我剛準備起步離開,身後傳來了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
我懷着好奇轉身,看到那抹熟悉的假笑,我忍俊不禁:“老闆,好久不見。”迎面向我走來的正是我大學在餐廳打工的老闆。他風采依舊,笑臉依舊。
老闆走過來就摟着我的肩:“看來我的眼神不錯。多多,我早不是你的老闆了。叫一聲涵哥哥聽聽。”我滿臉黑線直接漠視他的提議。涵哥卻不在意的大笑着:“走,你帶去你們學校吃好吃的。”涵哥也不問我願不願,摟着我的肩就往走。
坐在食堂,涵哥面對一桌子的零嘴來者不拒。他還不忘跟我一杯羹,但是我禮貌的拒絕了。涵哥笑道:“别呀,雖說是垃圾食品,但是挺好吃的。偶爾吃,不會長胖的。”我還是搖搖頭。涵哥繼續:“多多,你這一瘦,堪比整容呀。”我抿着嘴任涵哥說得高興。
桌上的零食都吃完了涵哥才滿足的伸着懶腰,引來了不少周圍旁觀小妹妹的注視。此刻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用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直勾勾的看着我:“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
涵哥突來的溫柔讓我拉響了警鈴,我戒備的看着他:“怎麼,你不想看到我,早說呀,下次我見到你就避着走。”
涵哥笑着搖搖手:“不是,隻是覺得看到你倍感親切。”說着,他便從他的包裡拿出了好幾份信封遞給我:“你是s大的,又和謝南一個專業,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些教授的辦公室在哪裡。那就勞煩你把它們轉交給他們。”
一聽是謝南的東西,我便接了過來翻看着。一看,我便驚呆了:“是,請帖。”
“對呀。”涵哥淡定的喝着酸奶,“他和吳英。你應該知道呀。”
我震驚在吳英和謝南的婚帖上,心裡的小心髒猛烈的跳動着:“他們,真的結婚啦?”
“他們早就登機了,婚禮不過是個形式。”涵哥向我靠來,“多多,你想去參加嗎?”我猛地擡起頭看着一臉笑意的涵哥,連連點頭。涵哥笑了,真的笑了:“那,你替我去吧。”說着,涵哥便從裡衣口袋裡拿出同樣的請帖遞給我。
我微顫的接在手中,感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給我?”
“拿去吧。”涵哥舒适的向後倒去,“我正愁那天有事不能去。你想去就去。他們也沒請幾個人。你去了,我想他們會更高興。”
看着手中小小、薄薄的請帖,我卻覺得這份禮物好沉重。吳英和謝南的婚禮,無疑給正徘徊在邊界線的我一個不小得沖擊。讓我看到了沉重大門後的曙光,感到了萬縷陽光下的希望。我激動地看着涵哥,心情一好便狗腿了:“謝謝涵哥。”涵哥聽到我這麼叫他,哈哈大笑起來。我卻還沉浸在替吳英高興的興頭上:“我可以帶人去嗎?”
“你想帶誰?”涵哥又向我靠來,眼裡充滿了挑釁。能是誰?隻能是木西子。但是我不想這麼直接的告訴他,幹脆禮貌地搖搖頭,保持神秘性。涵哥也沒有追究,反倒是眼裡含笑的看着我:“多多,你變壞了。”
對于他的指控,我沒有反對,因為我不覺得這樣的壞有什麼不好。和涵哥分開後,我便照他的吩咐将這些請帖送到指定的人手上,而且是親手交到他們的手上。他們對于吳英和謝南的婚禮并沒有表示厭惡或是驚訝,反倒是微微一笑收好請帖。從他們溫柔的眼神裡我讀出了理解與祝福,也給我想要和木西子走下去的勇氣。送完了請帖,我站在太陽下,舒展着自己的四肢,感受着生活陽光的溫柔,生活的美好。
臨走的時候,雪球賴上了我,爺爺讓我将它抱去。回到家時,家黑黑的,跟我此刻的心情一樣低壓。開了燈,屋子亮堂了,我也給自己加油。不能幫多多分憂,至少不讓她擔憂。我将劉阿姨拿的水果切好,至少讓多多的嘴裡感到一絲甜味。多多回來了,看她的神色很不好,我鼓勵自己多體貼她。但是不料玩笑話還是說到了今天的焦點上。我真怕多多會因為林叔叔而臨陣退縮,沒想到她毅然決然的跟我說起了結婚的誓詞。我知道,多多沒有動搖;我慶幸,多多選擇了我。第二天,多多出門去找林叔叔,我一個人在家帶雪球,在床上翻來覆去,在沙發上躺着坐着,在屋子裡走着靠着,搞得雪球都嫌棄我,離我而去。但是我現在隻要眼力見不到多多,心裡就不踏實,焦躁不安。我蹲在沙發邊,牙齒啃噬着指甲,心裡念叨着:多多一會兒就會回來了,一會兒就會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棒棒的(o)~
預定
“你回來啦。”木西子朦胧着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她用手揉了揉還沒有睜得開的眼睛,聲音含着一絲慵懶,讓我感到了她的一絲媚态。這樣的木西子,恐怕隻有我才能瞧見。雪球從她的身邊沖着我瞄了一聲,識相的跳了下來,扭着它胖嘟嘟的肚子邁着輕柔的小碎步走了。我則走過去坐在木西子的旁邊,她順勢倒在了我的肩上,嘴裡撒着嬌:“多多,我餓了。”
我用食指刮了下木西子的鼻梁,起身去廚房給她弄東西,木西子也慵懶着身子向我靠來。我告訴她:“包裡有個請帖,你拿出來看看。”木西子無奈的嗯了一聲,然後乖乖的把吳英的請帖拿到我跟前。我指示着她:“帶看看,你還記得他們嗎?”
木西子坐在飯桌前輕輕的翻看,等意識清醒了便猛地站起來,将請帖遞在我眼前,眼裡閃着激動的看着我:“多多,他們不是你的大學同學?”
我糾正着木西子的錯誤:“是師兄,不是同學。”
“這個不是重點。”木西子扭過我的身子,繼續驚訝着,“我記得,他們倆都是男的呀。”
我微笑着将木西子手中的請帖拿過來:“由于他們都是男的,所以你不願意去參加?”
木西子搖着撥浪鼓解釋:“我就說當時他倆看着有些蹊跷。原來他們是戀人。”
我搖晃着請帖問着木西子:“那,你想去參加嗎?”
木西子将請帖又奪過去,俏皮着姿态細細的翻看:“你的朋友,我排除萬難也得去。”說完,木西子沖着我露了一個大大的笑。看到木西子燦爛的笑容,我也開懷的笑了。木西子歡快的拿着請帖一蹦一跳的去客廳,抱起雪球舉高高,氣得雪球一個勁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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