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本就陰冷,不知這地方是不是臨近水源,袁曜感覺有寒氣從背後滲入身體。這破地方連層茅草都沒鋪,袁曜就被他們直接丢到了泥土地上,地面上有一層土,袁曜那身原本還算幹淨的布衣這下徹底是沒法看了。
袁曜出生以來哪裡受過這種苦?地牢陰冷他衣服又單薄,不出意外的生了病。他腦袋昏昏沉沉的,不多時就陷入了夢鄉,再醒來時隻覺頭從太陽穴開始疼,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像是喝多了酒踩在厚厚一層棉花上打醉拳。
袁曜口幹舌燥,嗓子似乎要冒煙一樣,身體冷熱交加,奈何手還被緊緊捆住,想要斂斂衣襟讓自己暖些都不可能。袁曜額頭滾燙,冰冷的地面躺着并不舒服,可是他還是睡了過去。
黃河洪水已經退去,袒露出的河岸上有一層厚厚的淤泥,不少的失蹤少女被找回來,但是是以屍體的形式和家人重聚。
傳言就像瘟疫一樣在百姓裡迅速蔓延,說是有人觸怒了龍王,龍王發怒要懲治這些愚民,這些少女就是最好的祭品,她們冒犯過龍王,死也是死有餘辜。
半夢半醒間袁曜感覺到手上的束縛沒了,有人在踹着他的身體,袁曜揉揉眼睛,眼前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
袁曜昏迷期間有人來看過他,給他喂了點藥,袁曜的燒來的快去得也快,醒來的時候腦袋已經恢複了清明。
那人坐在小桌子後,小桌子上袁曜的小藥瓶一溜兒排開,連徐岑硬塞給袁曜防身的小匕首都被翻出來丢在桌上,不過最令人注意的還是那人指間翻轉的小小印玺。
那是袁曜出宮之前景安帝特意交給他的一枚假官印,除了名字都是真的,上面的官職不大,但對他辦案有不少助力。
那人坐着個小闆凳,一雙眼睛如狼一般狠厲,他死死盯着袁曜,恨不得瞪一眼就能把袁曜背景看的一幹二淨。
“大膽狂徒!竟敢僞造官印!”袁曜的官印是僞造的不假,不過他這官印和正版的從材質到制作的工匠都一模一樣,若不是在朝官員裡根本沒有袁雁陽這人這官印毫無瑕疵。
這人要不對原國官員極其熟悉,要不就是在詐袁曜。原國大小官員那麼多,袁曜這個太子都記不清更何論兖州這地方一個身份不明的人?
那人五指攥拳,隻聽指節咯吱作響,袁曜的官印跌落在地,磕碎了一個角。
“就算你真是官員,在我這,也是假的!”
作者有話要說:
徐岑(TAT)寶寶想登場呀(??﹏??)
安駿:耍帥失敗好尴尬,話說為什麼現在還沒說我名字?
第13章搬來救兵
冷汗像螞蟻一樣爬上袁曜的背,袁曜感覺頭皮發麻,這人怕不是就是那種能碾壓強龍的地頭蛇,袁曜他無論在朝還是在野,根基都不夠穩,如果這人想對袁曜不利,袁曜将毫無抵抗能力。
人心險惡,袁曜還是太過天真。
徐岑已經一天沒見到袁曜了,他心裡感覺不妙。不過他翻遍了安府也沒瞧見袁曜的影子,徐岑心裡咯噔一下,袁曜怕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和袁曜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足夠徐岑把袁曜的脾氣摸的差不多。袁曜這人除了他那層廢柴太子的僞裝之後無趣的很,整天擺弄他那幾個小藥瓶,沒有必要絕對不會離開房門,除了怼人多說一句話都嫌累,這種人是絕對不會被好奇心趨勢亂走迷路的。袁曜不見了,唯一的可能性隻有出事。
徐岑心急如焚,他滿腦子都是袁曜出事,他現在很危險,什麼太子不太子宿命不宿命的早被他甩到了南天門。袁曜現在不在他身邊,他很擔心他。
徐太傅有幾個學生在兖州任職,不是什麼大官但是多少能說上點話。那安西仁原來也是徐太傅的學生,徐太傅因為有這麼個好苗子高興了足足三個月,也不知他老人家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該有多傷心。
不過徐岑現在無暇顧及他老爹的心理感受,他隻知道現在袁曜需要他。
徐太傅也給了徐岑一點救命的路子,作為桃李滿天下的徐太傅的長子,徐岑這些年來也見過不少各路官員。
徐太傅給徐岑保命的小紙條被他卷起來藏在了發簪裡,他頭上常年别着一把開了刃的藏劍簪,簪子縫裡擠一擠還能塞張小紙條。
徐岑把紙條拿出來攤在掌心,上面用蠅頭小楷記了幾個人的人名和簡單的生平,紙條下面畫了一副簡單的路線圖,以墨迹為路,簡單直白。
徐岑按着紙條上的路走,東折西拐,走到了集市上,各色叫賣聲充斥着他的耳朵,一時間好不熱鬧。
可是這時徐岑滿心都是袁曜,這俗世的绮麗繁華與他無關。
徐岑站定在一家小酒館門口,他手上的路線圖也在此停止。這小酒館在深巷裡,零星有那麼兩個衣着破舊神色匆忙的中年人來酒館喝幾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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