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幽笛聲婉轉,天寒飛雪舞翩翩。
美人玉指奏安魂,公子浴血渡百難。
玉笛聲,落雪聲,低吼聲,聲聲入耳,聲聲脆,最是亂人心。
顧浔感覺自己的身軀随時都有可能爆開,若非趙凝雪的笛聲喚醒一絲清明,強壓沸騰之血,估計已經身死道消了。
說實話,這詭異的魔功讓他自己都心生膽寒了,真不知道哪天會把自己給玩死。
難怪被列為魔功,還是禁忌級别的,且不說心術不正之輩會用其禍亂江湖,光是自己都能将自己折磨的死去活來,說不得一不小心就升天。
随着鼓起的血管越來越恐怖,顧浔額頭的黑金蓮花終是再現,與此同時趙凝雪的白玉吊墜也散發出金色光芒。
兩者遙相呼應,熠熠生輝,白玉吊墜直接脫離項鍊,飛向顧浔眉間。
反應過來的趙凝雪想要一把将其抓住,奈何菩提心似流水,直接穿過了她的手掌,融入了顧浔眉間的那朵黑金色蓮花之中。
佛光乍現,光芒萬丈,一尊大佛浮自顧浔身後緩緩浮現,威勢滔天,亦如當日在雲離寺一般,異象橫生。
隻不過今日的大佛十分詭異。
一半是大日如來,功德加身,金光爍目,低眉祥和,
一半是暗夜羅刹,罪孽濤濤,怒目金剛,戾氣十足。
“這”
趙凝雪有些不可思議,那日他借助雲離寺殘存的佛力驅動菩提心,欲要窺探顧浔的内心。
奈何菩提心突然失去控制,未能窺探到顧浔的内心也就罷了,還搞得異象橫生,佛光普照,雲離寺虛影重現人間。
她還以為是雲離寺殘存的佛力太強,與菩提心共鳴,方才會這般。
現在看來都是這家夥有古怪,方才會導緻天地異象。
那日過後,菩提心内隻是出現一絲黑線。
現在好了,直接給這家夥裝進腦門裡去了。
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對,不是米,是無價之寶。
趙凝雪一臉懊惱,又無可奈何,氣的輕輕跺腳,緊咬銀牙,又不失優雅,江南大家閨秀見了也隻能自行慚愧,酸溜溜的道一句:
“世間怎會生的這般溫婉女子,不該不該。”
菩提心這種異寶就連杜無方那般強者都為其心動,可想其價值。
說到此事,其實許多老一輩江湖人都知道趙牧當年馬踏雲離寺得到了菩提心。
也曾有許多江湖人士想要從趙牧手中奪得此寶。
奈何看到将軍府外用江湖高手人頭鑄成的等樓京觀之後,此事便不了了之,慢慢淡出江湖視野。
當然,以趙牧當時的脾氣,倒也不介意這樣的京觀多鑄幾座,最好能踩斷江湖人的脊梁。
畢竟當時的他風華正茂,春風得意,傲氣的很,從不知何為怕字。
随着菩提心融入眉間,顧浔體内瞬間被金色佛光籠罩,宛若佛國,狂暴的黑色靈力瞬間被壓縮。
一黑一金兩股力量在他體内不斷糾纏,如同兩軍對壘,互相厮殺。
黑色帶着無盡狂暴,不斷摧毀顧浔的經脈,金色帶着萬般祥和,锲而不舍的圍堵。
他的體内一邊是佛之慈善,一邊是魔之殺戮。
兩者誰也不服誰,在體内攻伐不斷,開疆拓土。
眉間的黑金蓮花閃爍不斷,時而黑多,時而金多,不斷輪換,亦如他體内狀況一般。
慶幸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通透之感。
随着時間的推移,兩種力量像是達成了默契,維持在了一個相對平穩的狀态,泾渭分明,互不相犯。
鬼門關走了一遭的顧浔緩緩松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猜錯。
有實力的賭徒皆是九分實力,一分天命,那一分天命也眷顧了自己。
從冰冷刺骨的潭水之中,他微微閉上眼睛,水中一切皆在浮現在腦海之中。
“這就是習武之人所說的神識,或者說是氣機。”
此刻的他已經能操控氣機,鎖定水下遊蕩的魚兒。
經過狂暴靈力和菩提心的輪番洗禮,大量體質污垢随着血珠排出體外。
宛若全年無休,每日登山數十次,體質得到極大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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