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義自前向後的分發,油墨味自紙間透出。這似乎是克洛森秀曆輪淘汰賽中講義印刷最優的一次,厚重的紙頁間印有人物像、雕塑、戰争油畫,封面封底燙金。
凱撒納悶瞅着燙金紋路:“這咋有人把撲克牌草花印書上?紅心方塊不要了?”
巫瑾趕緊解釋:“不是草花,是鸢尾花。”
“鸢尾是中世紀法國皇室标識,常見于盾徽、紋章,用于分辨法蘭克部落騎士,伴随波旁王朝的鼎盛成為法蘭西王國象征。這次的贊助商卡佩家族,就是法蘭西波旁王朝的源系……”
巫瑾窸窣翻開書頁,手中的與其說是講義,更像是一本旅遊紀念冊。第一部分是四疊景區地圖,囊括了凡爾賽宮、大小特裡亞農宮、十字運河和附近莊園等等,甚至連遊覽路線都貼心标注。
巫瑾左側,白月光隊長佐伊眼神一頓,未雨綢缪,迅速提筆在地圖圈出可能的埋伏區。
“……”巫瑾小眼神崇敬地看向隊長,再次向後翻去。第二部分是景區内的曆屆展品,第三部分簡述法蘭西宮廷藝術史……
台上,夏佐導師做完自我介紹,打開了主投影。
“法蘭西藝術登峰造極,始于十七世紀。”屏幕中央,伴随着輕快的宮廷牧歌,大理石庭院、青銅淺浮雕與層疊起伏的建築立面光影斑駁,緊接着出現的是衆人簇擁下的國王:“路易十四。”
夏佐露出欣賞的目光,聲線如同大提琴一般因尊崇而低沉悠揚:“凡爾賽因路易十四而建城。直到現在,幾乎所有光鮮亮麗的‘法式優雅’都源自于那時,那地——也就是凡爾賽宮。”
“凡爾賽宮曆經三位帝王。太陽王路易十四推崇芭蕾舞、歌劇、經文曲,一生研制香水無數,聘用幾乎整個巴黎、佛羅倫薩的畫師、雕塑家為他所用。他的曾孫,路易十五是洛可可藝術的倡導者。如果以路易十五的執政為分界線,我們能清晰看洛可可從俗麗淩亂的巴洛克藝術中誕生。”
“直到路易十六——宮廷藝術演化至鼎盛,瑪麗安托瓦内特皇後以‘洛可可皇後’盛名傳世,與此同時的凡爾賽也是新古典主義的萌芽之地。”
投影像是進入漫長的畫廊,無數絢爛迷離的藝術品交錯呈現,畫廊盡頭是瑪麗皇後的肖像,素白長裙典雅攝人。
“新古典主義。”夏佐介紹道:“洛可可是華麗的極端,新古典主義是樸素的複行。不過,這幅畫很快被皇室撤了下來。穿着簡樸的皇後被視為‘侮辱了法蘭西皇室臉面’,瑪麗皇後被民衆要求必須以華服示人。當然,十年後法國大革命爆發,瑪麗的‘合理穿着’再次成為皇室鋪張浪費的罪證……”
台下。
筆記聲刷刷連成一片,到最後巫瑾甚至隻來得及記下幾個關鍵詞。
剛一停筆,凱撒立刻眼巴巴過來掃描。
佐伊皺着眉頭和巫瑾核對自己的筆記:“路易三連号,宮廷藝術,肖像畫、壁畫、歌劇、芭蕾舞、雕塑和太陽王香水……第五輪淘汰賽是凡爾賽宮作品展?”
巫瑾攤開課前的分析:“不止,還有,”少年視線掃過壁畫中一張張空白的面孔,像是等待選手進入遊戲填補:“宮廷角色扮演。”
凱撒刷刷掃完十幾頁,把筆記合上往巫瑾桌子一拍。
佐伊訓斥:“就你會掃描,看得懂嗎你。”
凱撒空口嚷嚷:“看不懂咋地,人人都有追求藝術的權利!……我要是不打逃殺秀說不定還能是個畫家!”
台上,夏佐導師溫柔合上講義,投影出接下來一周的修習課程。
人群瞬間喧嘩。
夏佐示意衆人安靜,語氣像是華麗的詠歎調:“波旁王朝湮滅于曆史長河,凡爾賽宮也幾經修繕。唯有藝術長存不朽。”
“當我們想了解一個逝去的王朝,了解其中形形色色的人,一個最簡答的方法就是觀摩學習當時的藝術作品。記住,藝術風格是一種氣質,是藝術家情感、閱曆最率真的表現。那麼接下來的七天中,會由我帶領大家每天研修一門基礎課程……”
周一石膏雕塑,周二油畫,周三調香,周四周五古典音樂及舞蹈,周末時裝珠寶、建築家具。
巫瑾迅速和佐伊對視一眼。
課程是新線索。
然而——
幾個小時後。
巫瑾雙眼無神拿了根小木棍在攪拌石膏灰,整個工作間氣味嗆鼻。隻有導師走來視察時,巫瑾才趕快往雕塑磨具抹兩把泥,露出一個歪七扭八的片狀物。
夏佐和藹問詢:“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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