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會!”“很好!”
齊刷刷地三聲應答,然而這三人真實的想法卻是,
“仙女果然吃飯都和别人不一樣,太可愛了!”
“哇,美女咬住第三次了耶!不會是見到我太緊張了吧!”
“這姑娘怕不是個傻的吧!”
好不容易這幾人将晚飯吃消停了,阿婆懸着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将碗筷收拾完了後,又給他們拿出了虎子帶回來的糕點,倒了些茶水,打算盤問盤問這傻姑,啊,不,這仙女的來曆。
“靈兒啊!”阿婆上來就擺出一副慈祥地面孔,想給自己打造出“知心奶奶”的形象,卻眼中掩藏不掉的精光弄得很是違和。好在郁靈兒也不是什麼心思玲珑的姑娘,适應得十分好,就跟一隻小白兔似乎的,毫無防備地掉進阿婆的陷阱中,“阿婆,怎麼了?”
于是乎,在小林子和虎子暈暈乎乎的不耐煩中,阿婆一路将郁靈兒從為何昏倒在溪邊、因何落水問到年方幾何、家中父母、可有婚配,問得自己都有些口感舌燥,端起早就備好的茶水喝了一口後,阿婆終于下了定論,“你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無父無母的,又不小心摔進溪水裡飄蕩到這裡來,身世也是頗為凄慘啊!”
“是嗎?可大師兄還老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呢!”郁靈兒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然而憑她的腦子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大對。
“什麼?你還有大師兄?”阿婆本來都打算偃旗息鼓的心思,瞬間又活絡了起來,重新變得鬥志昂揚,“你有拜師嗎?拜在何處?師父是誰?幾個師兄?”
“有拜師,拜入西山桃源,師父名号青岚散人,兩個師兄!”郁靈兒也跟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地回答出來。說完,她也覺得有些口感,拿起阿婆沒喝完的茶就着就喝完了。
一時間,其他人都變得鴉雀無聲。郁靈兒還以為是自己喝了阿婆的茶水,惹得她有些不大高興,連忙殷勤地道,“阿婆,我再給你倒一杯!”說着,就要起身拿起茶壺倒水,卻被阿婆一把按住,力氣大得驚人,“你說,你拜在哪裡?”
“西山桃源啊!”郁靈兒用力抽了幾下手,竟然沒能抽出來,“阿婆,你要是不喝,我就不倒了!你先把我放開好不好?”
“不喝,不喝,阿婆不喝!”阿婆手迅速收了回來,敏捷得不像一個老太太,一雙往日裡總是精光四射的眼睛,現在也開始變得飄忽不定。
“靈兒,你說,你說的是西山桃源?很大一片桃林的西山桃源?”虎子從一旁竄了出來,激動地問道。
“是啊,你們該不會想?”郁靈兒覺得這些人好奇怪,不過一杯喝剩的茶水而已,自己這也算不得闖什麼禍事吧,反反複複地一直問家門,難不成還想跑去告狀?
“天呐,阿婆,真的有那片桃林!真的,是真的!”虎子興奮得滿屋子打轉,不時地撞到呆木着的小林子。
“靈兒啊!”阿婆重新換上那副慈祥的面孔,不過眼中的精光卻是撤了個幹淨,僞裝得更加誠意,“今日的飯菜可合你的胃口?這茶水涼不涼,要不要阿婆再給你倒些熱的過來啊!”
噓寒問暖的模樣吓出虎子一身冷汗,讓他感到異常的不适,連忙收回那副手舞足蹈的樣子,跟小林子擠在一起,不發一言。
“阿婆,你做的菜很好吃啊!比我二師兄的手藝還好呢!還有啊,這茶水也不涼,泡得剛剛好!”盡管郁靈兒不通世故,這種吃人嘴短的道理,二師兄往日裡可沒少給她灌輸。
“那就好,那就好!”阿婆放下心中的大石,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這次是一個人出來的嗎?你師父、或者你師兄他們,沒跟着出來?”
“師父可沒跟出來,我是兩個師兄幫忙下,偷偷跑出來的!所以才會在禦水咒失靈的情況下,不小心掉進水中的!”郁靈兒說着還有些怕被逮到的小驚恐。
“呃,原來你是這麼不小心落水的啊!”一旁許久沒出聲的虎子沒忍住,冷不丁說了一句,卻遭阿婆轉頭“兇狠”地瞪了一眼,吓得又把嘴巴牢牢閉上。
“那靈兒啊,你為什麼要偷跑出來咧?是不是惹了什麼亂子,或者闖了什麼禍事?”阿婆維持着臉上的慈祥,繼續燃燒着八卦之魂。
“這次才不是我的錯,是師父非要娶我,我才偷跑出來的!況且,兩個師兄也說了,這次是師父糊塗了!”郁靈兒着急地為自己辯解着,卻根本沒察覺到她這句話一出,另外那幾人如遭雷劈的樣子。
還能咋地,失戀了呗!
“你剛剛,剛才說什麼?”小林子終于出聲了,卻又失掉了好不容易找回的語言操控能力,變得又開始磕磕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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