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氏搶之不及,眼睜睜地錯失了逢迎讨好的良機,恨的暗暗咬牙。
淩靜姝看着這熟悉的一幕,心中哂然冷笑。
淩家一直未曾分家。除了一直住在京城洛陽的長房外,其餘三房的人都住在祖宅裡。
府中瑣事分給了兒子兒媳,庫房的鑰匙卻都在淩老太太手裡。各房除了每月固定的月例之外,想多添置些東西或者額外的花銷,都要經過淩老太太首肯。
幾個兒媳中,長媳孫氏出身名門,陪嫁頗為豐厚。又随着丈夫在洛陽生活,地位超然。嶽氏和王氏都是庶女出身,李氏門第不顯,陪嫁私房都不豐。自是要使出渾身解數哄得淩老太太歡心,多争些好處。
可惜淩老太太雖然老邁,卻半點都不糊塗。安心地享受着兒媳們的逢迎伺候,從不輕易許處什麼好處。
總而言之,幾個兒媳想和淩老太太耍心眼鬥心思,還差的遠呢!
嶽氏忿忿不平地收回目光,正好和淩靜姝洞悉了然的眼眸碰了個正着。
嶽氏有些被看穿的羞惱和狼狽,卻不肯失了長輩的矜持,咳嗽一聲說道:“姝姐兒,今日盧家人到了,晚上肯定有接風宴。你身子剛好,可别站的久了傷了元氣。”
淩靜娴笑着接口:“姝堂妹,你先回秋水閣歇着,到時候我去叫你。”
“不必勞煩娴堂姐了。”淩靜姝淡淡說道:“我身子尚未痊愈,今晚接風宴就不出來了。免得擾了貴客的興緻。”
淩靜娴眼睛飛快地閃過一絲喜意,說道:“姑母領着表兄弟們遠道而來,這接風宴你怎麼能不出席。祖母若是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你還是撐着來露個面吧!”
口是心非!
淩靜姝扯了扯唇角:“在貴客面前失了禮數,豈不是丢了祖母的臉。再者說了,有娴堂姐在,我露不露面隻怕也無人留意。”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更不用說,這樣的話還是出自素來壓她一頭的淩靜姝之口。
淩靜娴臉上閃過一絲洋洋自得,假惺惺地笑道:“這怎麼會。姝堂妹可是一衆堂姐妹中最出挑的,家宴若是少了你,豈不是大大失色。”
淩靜姝沒心情和她周旋,沖她們母女斂衽行禮,便退下了。
......
剛回了秋水閣,淩霄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阿姝,姑母一家子來做客,你為什麼不想出去見他們?”
白玉也是一臉的疑惑不解。
小姐身子雖然虛弱些,在接風宴上露個面的力氣還是有的,剛才的話一聽就是托詞。
淩靜姝默然片刻,才輕描淡寫地說道:“等我身子徹底好了,再見他們也不遲。”
前世淩氏回門,在淩家整整住了三個月。她不可能一直避而不見。不過,她現在還沒有面對盧家人的準備。
以她此時的狀态,見了前世的仇敵,隻怕心緒不穩,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會露出馬腳惹來疑心。
不等淩霄追問,淩靜姝又換了軟言懇求的語氣:“阿霄,若是祖母問起我來,你替我解釋幾句可好?不然,祖母一定會生我的氣。”
淩霄立刻心軟了,也不再追根問底,點點頭應了聲好:“那你好好歇着,等有空了我再來陪你。”
站在一旁的丫鬟景玉走了過來,細心地攙扶着淩霄離開了。
白玉悄然走上前來,柔聲道:“小姐,你身子還沒痊愈,不宜勞心勞力,還是躺到床榻上休息吧!”
既是以病弱體虛為由不願出去,索性做戲做足全套。
淩靜姝點了點頭。
......
申時正,盧家人終于到了淩府。
“姑奶奶當年出嫁的時候,奴婢才剛出生,沒見過姑奶奶。不過,聽過府裡的管事媽媽提過不少回。老太太過了四旬才生了姑奶奶,愛若掌上明珠。可惜姑奶奶遠嫁到冀州,這麼多年都沒回過娘家。老太太和姑奶奶母女重逢,别提多激動了。”
小丫鬟萱草站在床榻邊,眉飛色舞地禀報着打聽來的消息:“奴婢沒敢湊上前細看,隻遠遠地偷瞄了幾眼。這些都是聽别的丫鬟說的。”
“當時的情形真是太激動人心了。老太太和姑奶奶又哭又笑,四老爺五老爺掉了眼淚,還有幾位太太,都哭紅了眼眶。少爺小姐們也各自抹眼淚,哭成了一鍋粥。”
萱草隻有十二歲,嘴皮子麻溜性子伶俐,平日專門做些跑腿傳話的事。今日被委以“重任”,萱草心中雀躍欣喜,跑起腿打探起消息來也格外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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