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看不起五子棋的,”裴其姝難得在兄妹二人的日常拌嘴中抓住字眼略勝一籌,賊賊笑着,乘勝追擊道,“五子棋怎麼了?我都沒有嫌棄你們往常下得圍棋慢慢悠悠又廢腦子,遲早把腦子裡靈光的東西早早消耗完了,你竟然還看輕我的五子棋,嘲笑它‘無聊又幼稚’,所以我要罰你,就罰你……”
“再陪你下十局五子棋?”五皇子百無聊賴,無可無不可道。
“不,”裴其姝狡黠地轉了轉眼珠子,咬着唇偷笑道,“我要罰你‘輸’給我十局五子棋。”
五皇子微微一窒,繼而毫不客氣地響亮冷笑了一聲,唇角微彎,分毫不讓道:“那完了,你這個月都不可能罰得完了……‘弟弟’我還是先欠着吧。”
裴其姝憤憤地鼓了鼓腮,想反駁,卻又怕自己真一直一直輸、一直輸一直下,憋屈地背過身去,不想搭理五皇子了。
五皇子隻老神在在轉回身去,重新翻開了自己方才看到一半的文卷,也不吭聲了。
——隻眼角餘光仍在不住的打量着裴其姝委屈的神色。
片刻後,五皇子将文卷翻到了底,終是有些耐不住,小小聲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那不如哥哥彈琴給你聽吧。”
“才不要呢,你彈來彈去總是那麼一個調子,我早都聽膩煩了,一點意思也沒有,”裴其姝在氣頭,一分面子都不想給五皇子留,毫不客氣地揪着機會就順口挖苦道,“再說了,我本來隻是想找你放松一下,聽了你的琴,隻會心情越來越沉重、越來越不好吧……”
五皇子頓時一噎,憋屈得說不出話來。
“琴、書、畫,”五皇子冷冷道,“我這裡就這三樣了,你自己選一個吧……不行我就陪你寫字來‘放松’一下。你拿筆的右手現在都還握得不夠穩,以後小心寫得一手醜字,被你夫家狠命嫌棄。”
“你這些東西是放松麼?是壓榨我吧!”裴其姝惱火道,“再說,明明不是四樣麼,琴棋書畫,你把‘棋’吃了?”
“姝姝,你的棋品那麼差,”五皇子難以置信,無言道,“你自己難道心裡一點數都沒有麼?誰想陪你下棋、誰還敢陪你下棋啊?”
“反正我以後是絕對、再也不會了,陪你陪得兩個人都是一肚子火,不值當。”
“我就是真的想看看等将來有一天,”五皇子微微冷笑道,“你與太子下棋時,哪一回憋不住露了餡,也吵着鬧着讓他讓着你了……那場面,一定很精彩。”
“好了好了,說不過你,我不說了!”裴其姝惱火地站起來,徑直道,“太子哥哥不會讓着我,你也不讓着我……那我自己去找個會讓着我的人總行了吧!”
言罷,氣哼哼地就要往外走。
五皇子的面色微微一變。
“姝姝,”五皇子蹙了蹙眉心,出言挽留人道,“要不,我陪你……”
話到一半,便有宮人在外面低低地禀告,言道是東宮裡的太子伴讀,莊公子過來了。
“好了,”裴其姝也沒耐心再去聽五皇子後面奇奇怪怪的亂七八糟提議了,隻心滿意足道,“能讓着我、不嫌棄我棋品差、陪我‘好好’下五子棋的人到了……我不吵你了,拜拜了五哥,我走了。”
五皇子這回直接伸手把人攔了下來,面無表情地揚聲對着等在外面宮人吩咐道:“叫那莊晗直接到本皇子這裡的宮室來吧。”
然後待宮人領命退下去了,五皇子斜着眼睛睇了裴其姝一眼,冷漠而嫌棄道:“男女七歲不同席,裴其姝,你今年都多大了?還不知道避嫌呢。”
裴其姝憋屈地跺了跺腳,但咬了咬唇,終究是沒有敢再火上澆油地出言頂撞。
畢竟,裴其姝并不是真正的才剛剛八歲的純真少女心性,自然明白,自家這個傲嬌哥哥五皇子心中在意的究竟是什麼。
——大概是一年前的事情吧,真宗皇帝在除夕的宮宴上,非常偶然的,随口與宓貴妃調侃了一句,言辭間,大有直接将裴其姝許配給玉山伯之後莊晗的意思。
說老實話,這個結果呢,對于裴其姝來說,是不好也不壞。
裴其姝是皇帝的女兒,自然是不愁嫁的;但同時也正因為她是皇帝的女兒,很多時候,反而更不能太挑剔。
想想吧,跟曆史上清朝那些一窩又一窩被送去蒙古和親的“格格”們比起來,趁着大莊還算國力強盛,皇帝爹又單眼瞧着似乎并沒有多昏庸的意思,趕緊選個稍微還算看得順眼的潛力股定了吧……省得現在挑來撿去,日後一地雞毛。
更何況,說到底,裴其姝的婚事,其實也根本輪不到她自己來選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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