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小五自己在外面交的朋友呢,如果真是品性低劣到了哪裡去,小五怕是一開始就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朕的意思呢,是孩子們的事,我們大人還是少摻合為妙,讓他們自己處理就好了,小五又不會吃虧到哪裡去,他在外面不欺負旁人都是好的了。”
“再說了,他現在情緒不定,一陣一陣的,說不得朕現在把人殺了,他回頭又自個兒後悔了,反而怨恨朕動手太快太狠,這又得怎麼算?朕要到哪兒說理去?”
“說來說去,陛下還不是因為那是左思源的兒子,您不舍得殺,找這麼許多理由作什麼,”宓貴妃冷笑道,“您如果真的是在乎洙兒的想法,為什麼不親自去問問他心裡究竟是如何作想的呢?”
“他方才氣得那樣厲害,提都不許叫人提一句,就這樣了您都說他們回頭還能合好,這話您聽着自己信麼?”
“好好好,朕去問他,親自問,問到叫他點頭了、叫他消氣了、叫他滿意了,這件事我們是不是能就這麼過去了?”話趕話的,為了證明自己是出于一片慈父愛心,真宗皇帝不得不又硬着頭皮從宓貴妃這裡轉戰華央殿。
足足等了半刻鐘才把門叩開,頂着宮人們異樣的眼神,真宗皇帝一進門二話不說直接與裴無洙道,“你母妃也正與朕置着氣,你脾氣先收收,朕今天受的氣可要快過限了。”
裴無洙順手抄起身後的靠枕扔過去,氣憤地扭過身不想理人了。
真宗皇帝接了軟軟的靠枕在手裡,無奈地自娛自樂道:“行,就當你孝敬父皇的了,還算有點樣子……得了,也别自個兒在那兒生悶氣了。”
“你母妃開口說要殺了那個左可還,朕沒同意,她正與朕憋氣呢,你說說吧,這事兒到底是得怎麼個處理法才能叫你們這一大一小趕緊消氣,朕今天兩天受氣,可算是受夠了,朕都也要來脾氣了……”
“那就殺了啊,”裴無洙也沒想到宓貴妃的助攻這麼給力,但同時也意識到她母妃這回怕真是氣得不輕……心裡一時痛并快樂着,面上隻作一副天真到殘忍的模樣,口直心快道,“母妃提都提了,您不同意,那她豈不是要下不來台了?”
“你真有那麼讨厭左可還?”真宗皇帝自認還算是比較清楚自己這個五兒子的脾性的,能叫他随口說出“殺就殺了”的評語的,多半不是罪大惡極就是厭到極緻,一時也還真是有些驚訝了。
“那不然呢,”裴無洙一下子又炸毛了,“我不讨厭他,我還喜歡他不成?惡不惡心啊!”
真宗皇帝瞧他那羞憤欲絕的模樣,意識到昨晚的事可能對他打擊真還挺大的……一時覺得有些莫名的好笑,忍不住調侃道:“那你以後出門可得長些記性了,除了要防主動撲上來的女人,還得有心觀察周圍有沒有别有所圖的男人。”
“您快少說兩句吧!”裴無洙臉上浮現起明顯的忍無可忍之色,低吼道,“以後都不去了,再也不去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去那種場合了,行不行!”
“不至于吧,”真宗皇帝走過去,順勢坐到裴無洙身邊,忍笑道,“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真被吓得有這麼狠?”
“不是吓,也不是怕,”裴無洙漲紅了臉糾正道,“是惡心,非常惡心,特别、極其、異常的惡心……您要是不能理解就不要說話了,跟您說多了我也要生氣了!”
“好好好,是朕不懂,朕不說了,”真宗皇帝捏了捏眉心,想了想,還是委婉道,“但你母妃說要殺了左可還的事,也确實行不太通。”
“你母妃或許不知道,但朕想你是清楚的,左可還是家中獨子,如果就這麼叫朕殺了,他們家裡又如何能善罷甘休……那豈不是平白給你們倆招惹了一個死敵來?”
“聽話,你去勸勸你母妃,換個罰法吧。”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們家受得了也得受,受不了也得受,”裴無洙無聲冷笑道,“再怎麼受不了,他們左家還敢造反不成?”
“再說了,明明是我在外面遭了欺負受委屈,不求父皇您替我出頭也就罷了,怎麼還要差使我去給您收拾爛攤子,我才不要去!”
真宗皇帝想想也是,叫剛遭了欺負的小兒子去勸母妃,一來确實不是那麼個意思,二來恐怕也是得火上澆油、越勸越氣了……
真宗皇帝隻能耐下心來悉心先調教小的這個,諄諄教導道:“造反肯定不至于,但小五你也得要知道,左思源跟在朕身邊二十多年,為朕做過許多事,他就那麼一個兒子,就這麼沒了,難保他會一時想不開對你們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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