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羅刹卻笑了,笑完才搖頭:“不,你錯了,我不會在雪兒的地方殺人,況且你這麼有趣的人,死也就可惜了。”
當真是喜怒無常。
但最後譚昭還是被逼與他打了一個賭,一個關于西方羅刹教歸屬的賭,賭注便是譚昭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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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來,譚昭便聽說陸小鳳已經離開了山莊,他心中暗道這新朋友的不靠譜不仗義,身體卻還是很誠實地坐上了萬梅山莊膳廳的椅子上。
這人活着,即便是劍神也還是要吃飯的,畢竟不吃飯哪裡有力氣揮劍。
譚昭已經取了臉上的易容露出了原先玉天寶的模樣,玉羅刹并不在,西門吹雪眼睛定定地望着他,開口:“隻要你在萬梅山莊,他便不能拿你如何。”
譚昭點了點頭,承諾下了這份好意,不管是因為陸小鳳的懇求還是對方可能對玉天寶當活靶子二十幾年的歉意。
說實話,與西門吹雪一同用餐實在不是一件美事,因為他會覺得對着一塊冰塊用餐。
也就在他放下筷子的片刻,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轉頭便看到一明秀動人的女子怒目而視着,對象是坐在主位上的西門吹雪,隻聽得她的聲音三分火氣七分凄婉:“西門吹雪,我的兒子呢?”
譚昭覺得自己不應該這裡,應該在桌底。
第5章我爹不是我爹(五)
來人,自然是孫秀青,西門吹雪的夫人,昨晚那位小祖宗的親娘。
萬梅山莊的女主人杠上了男主人,這下人們一個個全都安靜如雞,随後進來的管家臉色也着實不太好,說真的,在萬梅山莊做管家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不過好在西門吹雪并不是一個苛待下人的人,就在孫秀青開口之後他便揮了揮手,下人們魚貫而出,譚昭本想腳底抹油走人,卻未料西門吹雪拉住了他。
……譚昭有種不祥的預感,随後這種不祥的預感也得到了印證。
“他在莊内,安然無恙。”随後指着譚昭便說道:“他可以作證。”
原是當個憑證,譚昭的心剛要落下來,那邊孫秀青就開口了:“西門吹雪,你便總是這樣,我是你的夫人,你待我卻還不如你的朋友,而睿兒是你的兒子,你卻隻稱呼他,我兒他有名有姓,你究竟有沒有心!”
西門吹雪緘口不言。
“也罷,我隻要你一句話,你隻要把睿兒還給我,我便不會再來糾纏你,你便是劍神也罷,無名也好,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是我孫秀青當初錯看了你,如今也已嘗到了苦果,隻求你把睿兒還給我。”她聲音越說越小,已是有了哭腔,可言語間的感情,仍然不難讓人察覺。
西門吹雪仍然不說話。
譚昭……他還能怎麼辦,他隻能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他算是看出來了,即便他從未經曆過男女之事,但這對夫妻相處之間顯然大有問題。這種問題不單單隻存在于西門吹雪一人,而是雙方面的。
雖然都是江湖中人,但如今場面與曾經的八點檔狗血劇也沒多少區别了,夫妻離心還有小孩的歸屬問題,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有玉羅刹那樣一個爺爺在,西門吹雪即便應下了孫秀青的承諾,怕也不好兌現。
西方羅刹教乃是玉羅刹一人建立,他也斷然不會去便宜外人,否則也不會推一個玉天寶出來替他兒子擋災。隻可惜真兒子西門吹雪出息是出息,卻絕不會是一個教主的适合人選。而此時,西門吹雪生了個兒子,玉羅刹會放過他才是奇事。
也是此時,西門吹雪開口了:“恐怕不行。”
孫秀青聞言,整個人都怔忪在了原地,她似乎像是第一次見到丈夫一般,但作為峨眉女俠的教養不容許她像個普通婦人一般發狂大鬧,可她的身體仍然顫抖不已。她眼眶含淚望着西門吹雪,慢慢從身後摸出了一把劍。
孫秀青在嫁入萬梅山莊之前,曾經是江湖上的小有名氣的女俠,與同門的師兄妹并稱為“三英四秀”,峨眉弟子是學劍的,隻西門吹雪說過女子就不該學劍,她自嫁人後便不再使劍。可如今為了她的兒子,孫秀青毅然決然地将劍握在了手中。
西門吹雪的眼睛變了,它變得幽深而彷徨,似乎像是從未理解過人間的感情一般,可很快,他便松開了眉頭,說了一句冰冷的事實:“你打不過我,何必。”
冷靜而自持,譚昭覺得自己看到了一柄徹骨的寶劍。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人愛劍成癡到将自己變成一把寶劍的,西門吹雪這個名字,當真是名副其實。
“沒試過,又怎麼會知道!出劍吧。”說着便亮出了她的寶劍,澄光锃亮,一看便不是凡品。
西門吹雪仍然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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