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他了!?”骸震驚道,“入江,你在圖書館被哪本大辭典砸到腦袋了嗎?”“你很沒禮貌哦骸君。”“不答應的話他會很煩人……”選擇留校繼續念博士的入江推了推眼鏡,居然真的有點不好意思,手指上一個明晃晃的大鑽戒,跟他那身理工男格子襯衫一點也不襯,想來肯定是白蘭的趣味。這對無良富二代x不愛社交的學霸cp竟然成了同級畢業生當中第一對訂婚的戀人,算是此次散夥飯上最為轟動的新聞。盡管白蘭跟骸的恩怨早已成了過往雲煙,他高調炫耀的畫風倒還是一點沒變,一邊笑眯眯接受着同學們的祝福,一邊趁入江沒看到的時候對骸比了個手勢,仿佛在說:我能讓小正穿金戴銀,你能嗎?“前輩,算了算了。”澤田在後面拼命拉他衣服,生怕他們又要打起來。其實骸并沒有特别火大,更多是無語。不過在重新坐下之後他還是有點不甘,轉眼去看坐在自己身邊的雲雀。由于家教方針的緣故,雲雀恭彌雖然在身世上完全不輸給白蘭,但外界幾乎沒什麼人知道他就是商業巨頭風紀财團的繼承人。拜此所賜,骸想跟人炫耀也沒有機會。此刻他們坐在熱熱鬧鬧的聚會餐桌上,大家都很瘋,為即将告别的學生時代,為即将展開的無限未來。但雲雀身上還是萦繞着一種無法擾動的氣場,老樣子,雪白襯衫黑色長褲,對世界漠不關心,隻對盤子裡的刺身感興趣。骸盯着他看了一會。“恭彌,你想穿金戴銀嗎?”“哈?”雲雀答得也幹脆,“不想。”六道骸想象了一下戴着大鑽戒的雲雀,不知怎的也有些好笑。他知道雲雀肯定不稀罕,但這不代表他不希望自己能讓雲雀過得更好。可話又說回來,現在難道還不夠好嗎?手機響起了提示音。骸還沉浸在腦内劇場,沒馬上去看,但緊接着所有人的手機都陸陸續續收到了訊息。“海嘯警報……”他聽見有人在說。他們所在的桌子忽然安靜。雲雀放下了筷子。“骸,斯佩多去的那個地方在哪裡?”釣到美人魚了。斯佩多以為這隻是個普通的學術論壇。東南亞海濱小鎮,開開會兼逛逛風景而已。坐在台下他依舊心不在焉,直到主持人報出演講下一位嘉賓名字。——走上台的人竟然是阿勞迪。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十幾歲,他們走在春天的晚風裡,抱着睡着的小不點六道骸,書包裡塞着參考書和論文。他以為自己比小孩懂事,以為時間還很多,以為等步入社會就能變強大什麼都可以從容應對。然而這些原來全部是錯覺。他搞砸了,錯過了,并且在内心某處依然不堪一擊。唯一不同的是,如今他再也不能開玩笑地厚臉皮抱着對方不撒手、直到阿勞迪答應幫助他為止了。他們都是中年人了。茶歇時間,斯佩多想想還是硬頭皮去和阿勞迪打個招呼,既然遇到了,總不能裝沒看見。“我還以為你在國外做法律。”見他過來,阿勞迪似乎也沒有意外。“最近兩年轉向經濟法方面了。”斯佩多點點頭。“嗯……出去走走?”很難相信,這是他們十餘年來的久違對話。與阿勞迪并排走在海岸上的時候,斯佩多忽然覺得非常疲倦。他嘴裡依然繼續着那些恰如其分的話題,腦子裡卻根本沒有在關心它們的答案,而真正關心的,他卻已失去了對當事人問出口的能力。倒是阿勞迪問:“骸怎麼樣了?”“那小子好得很,最近嚷嚷着要搬出去自己住了。”斯佩多搖頭。“你知道麼,他居然說我是‘糟糕的原生家庭’!我有那麼糟糕嗎?”似乎吐槽讓他稍稍恢複了一點過去的風格,阿勞迪輕輕眨了下眼。“重點難道不是在‘原生家庭’嗎。”斯佩多一愣,這才意識到這個詞所代表的隐晦的認可,不禁語塞。随即他又因另一個事實而内心一顫:即便這麼久過去,阿勞迪還是敏銳過人。“你呢。”“嗯?”“骸搬出去住的話,你呢?”“我一個人,”斯佩多覺得喉嚨幹燥得發痛,“總能找點事做。比如來這兒釣魚——我是說,出差……”他發現他們站在金色的沙灘上。大海和天空都是無窮無盡,隻有阿勞迪站在其間,阿勞迪的模樣好像一點也沒變,讓斯佩多懷疑自己在做夢,因為阿勞迪看着他,鳳眼裡依舊是那樣朦朦亮,看着他依舊像是看着多年前的那個笨蛋。“骸找了個男朋友。”斯佩多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跟你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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