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除了先帝以外,立功最多就是我,憑什麼我不能當皇帝!”慶王雙眼已然通紅。
“你憑什麼當皇帝,憑你無惡不作?憑你奸淫擄掠?”席陽反駁道。
“難道當今皇帝沒有做過惡事?”慶王好似發癫一般,突然抓住了羅秋芳,一把咬在了他的喉嚨上,大肆的吞噬着羅秋芳的血液,看得席陽在旁忍不住的皺眉。
“那你說說那紅花十八好漢?他們替皇帝搜集所謂的虛天殘圖,滅門案做了不少,可皇帝置之不理,不少郡府上報過,可是都石沉大海。你覺得皇帝做得對嗎?”
席陽無言,他不能否認,每個上位者都有他不能在明面上做的事。
“還有你!在我麾下做事的時候,你沒有殺過人嗎?沒有殺過無辜的人嗎?你手上的鮮血,不比我們少。我的鐵面校尉林易!還是該稱呼你現在的名字,席陽!”慶王喝了血後還像神志清晰些了,他将臉上還有着驚懼神情的羅秋芳往地上一扔,如同丢了一個破麻布袋。
“可笑可笑,方外之人入世,竟然掀起如此殺戮,真的對得起你們的出家人的名頭嗎?”
席陽被說得啞口無言,他當年志氣滿滿,接了師門任務,下山輔佐一個勢力,他選擇的便是當年已經繼位的皇帝——嬴青。
“皇帝想收回所有兵權,同時也要讓幾位封地郡王從此消亡,那麼斷滅親情是他必須做的。可笑你們名虛山一脈還要效仿古時的鬼谷縱橫,左右江湖朝堂局勢。幸好你們一次出一人,不然這世間早就被糟蹋得民不聊生。有何顔面說我做錯!”慶王指着席陽,似乎是痛恨席陽讓他兵敗垂成,明明已經打到都城之下,距離登基隻有一步之遙。
“我的過錯自然有我該承擔的時候,你閻魔宮所做的事你扪心自問,你不應該償命嗎?”席陽有點惱羞成怒,想要動手讓慶王再也說不出話。
“天下大道,煌煌天命,焉有不流血犧牲,将軍腳下白骨鋪路。哪個成名将領背後不是屍骨成山!”慶王對此絲毫不在意。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卷入那些無辜百姓。”席陽大聲叱喝。
“洪流席卷之下,哪有無辜百姓。”慶王一揮手,一陣牛毛針潑洩而來,先下手為強,席陽雙腳一蹬,側身閃避。
席陽的話愈來愈顯蒼白,說得越多他隻會越覺得自己其實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嘴上說着人間大義,無辜百姓,可是手上屠刀并沒有饒過誰。年輕時志得意滿,在慶王手下出盡風頭,一時無兩,甚至更具惡名的鬼醫戚合也不及他。
“你也隻是為了完成師門任務,你可有真的為蒼生黎民?”慶王腳步往前一踏,身影猶如鬼魅幻影,“哈哈,說到底,你也隻是個自私的人。”
“赢皓,你該死!”席陽欺身上前,雙臂有如長風灌袖,左右變化,打向慶王。
慶王身形變換,閃躲之間抛射出一把細針,好似淫雨霏霏,細針入眼。
“叮叮當當~”席陽揮動着拂塵塵杆,将細針盡數擋下,随後将其打出,慶王稍微偏移身子,便輕松躲過。
而這時,席陽便借機靠近,揮拳就要打在慶王身上,慶王反應極快,甫一矮身,連續掃腿反制,逼得席陽不得不連連後退,而席陽見狀,一腳踩下,飽含内力的一腳,慶王也不敢被席陽踩到,迫使他變招。
慶王起身一靠,雙拳齊出,橫貫胸口,席陽折手,與之相撞,随後又像靈蟒纏身,翻折手臂,将慶王手腕制住,随即一腳踹出,一個正踹踢在慶王腹部,而慶王輕身一起,借着席陽一腳半身騰空,反而脫離開席陽的控制。
席陽追上出拳,被慶王一腳踩住,拳腳相碰,慶王又借着席陽的拳力,退出十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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