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後背有傷?!”
“别聲張。”
“怎麼回事?”此時的蕭岑已經完全将他來楚府的初衷抛在腦後了,滿心現在隻想着快些将這人弄到床上,再好好跟他算賬。
第十四章胡刀
楚大人的寝室與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樸素無華,除了榻上的幾冊書,以及桌上的筆洗稍微引人注目之外,竟找不出任何象征他身份的東西。一推開房門,蕭岑便嗅到了一股複雜的味道,像是藥香與安神香混合而成的,意外令人沉醉。
蕭岑把人扶到唯一的一張床跟前,看似粗暴卻又不失溫柔地讓他靠在上面。
但楚臨秋後背有傷,因此拒絕了蕭岑的幫助,隻是随意坐着,眼眸低垂,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岑見狀,意欲不明地哼笑了一聲。他走到一根柱子前面站定,凝視着上方懸挂着的虎皮胡刀。約摸一炷香的光景,他竟突然擡手握住刀柄,将那把閃現着寒光的刀從它的鞘中抽出,放在另一隻手上把玩。
“這把刀是好貨,可惜用它的主人卻不是。楚大人,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沒什麼好解釋的,就是你想的那樣。”
楚臨秋的聲音十分沙啞低沉,透着一股子揮之不去的虛弱感,叫人聽着十分難受。蕭岑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不舒服還是躺着比較好。”
“......”
“嗯,忘了你後背有傷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将軍......哦,現在應該是侯爺了。侯爺隻消顧好自己便是,旁人怎樣......”
“與我無關,是嗎?”蕭岑蓦然轉身,将那把胡刀就這麼擱在楚臨秋的肩膀上,離他頸側的肌膚隻有一個指甲蓋的距離。
“楚大人,你背後陰我,現在卻說,與我無關。”
楚臨秋不動如山,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侯爺慎言。咳咳......”
昨日他發了瘋才替某人生捱過四十大闆,今兒初醒正是虛弱的時候,故而隻想卧榻而眠,誰成想竟還要強打起精神,應付這個眼前這個罪魁禍首。
“楚大人,蕭某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卻不知你為何要斷我前程,絕我子嗣。”
“......”
“你若良心未泯,便與我做個交易,如何?”
“侯爺又是如何斷定楚某良心未泯的呢?”楚臨秋擡眸,靜靜地直視蕭岑的眼睛,忽而開口,一字一頓地說,“侯爺未免也太天真了。”
聽到“天真”二字,蕭岑氣得眼眶都紅了,他怒極反笑,把刀又移進去一點,直接貼着他的肌膚。那突如其來的冰涼觸感,令楚臨秋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有些坐不住了。
“你真的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嗎?”
“侯爺不會。如果侯爺稍微冷靜下來,就應當知道,這樣做會産生怎樣的後果。聖人昨日與我說,無論我心甘與否,此事都已成定局。今日......咳咳......楚某便将此話原樣送給侯爺。”說完,他的神情竟然恍惚了一會兒。
等蕭岑反應過來不對之時,已經來不及了。
楚臨秋竟直直朝另一側斜倒下去,拉也拉不住。他的頭重重地撞在床頭的柱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楚......你沒事吧?”蕭岑趕緊把刀扔在地上,将人扶穩,讓他靠在床頭,期間無意中觸碰到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不由得再次驚呼,“你起燒了?是剛才嗎?”
“可能傷口有些發炎,無礙。”楚臨秋但凡神智清明,立刻就要表現出一副對人十分疏離的樣子,看得蕭岑真是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楚大人,”他松開手,幹脆在台階上坐了下來,似乎是打算開誠布公,“如今你我被人硬是拴在一條繩上,我總得搞清楚究竟是敵是友吧?蕭某可沒興趣與一個有可能背後捅刀子的人,共結連理。”
“侯爺這是相信我?”楚臨秋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他不敢相信一個曾從刀光劍影中艱難活命的将軍,竟然真會天真到如此可笑的地步。
試想一下,如果此刻他們二人并不在他楚臨秋的寝室裡,那麼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給蕭氏、給漠北騎兵帶來滅頂之災。
但其實,蕭岑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因為他太過相信自己最初的判斷,所以才願意放手一搏,去賭這麼一把。如果輸了,那他自認倒黴。
不過照此情形來看,他也未必會一敗塗地。
“楚大人,不瞞你說,蕭某此前頭腦不清晰的時候,甚至懷疑是你向聖人提議下這道旨意的。”
“那現在為什麼又不懷疑了?”
“因為你半盞茶前送給蕭某的那句話。”蕭岑突然擡手捏了捏楚臨秋的手指,觸碰到他指腹厚厚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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