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侯府見到福公公,福公公知道她為何而來,歎着氣道:“西南還是沒消息,隻怕也顧不上,甯骁這個點還未到,多半西南正亂着。”
福公公所言不錯,可薄若幽知道,倘若霍危樓已經找到,底下人無論如何不敢瞞着京城,她算了算時辰,西南送折子回來,最快也要三日,或許霍危樓兩日之前就已脫險了呢
呼出口氣,薄若幽看向客院的放下,“世子如何”
“世子回國公府了——”福公公歎道。
薄若幽有些意外,福公公苦笑道:“回去便回去吧,如今大好了,回去陪國公爺和國公夫人,也要讓他們放心,我看世子恹恹的,也不知在想什麼,便也不敢強留。”
薄若幽想着也是,又在侯府陪着福公公說了會兒話,問了長公主病況如何之後,方才離開侯府往衙門來,路上她一顆心更是發冷,不敢想象霍危樓真的傷重甚至殒命會如何。
等到了衙門,她神态才恢複如常,入了大門,便見面熟的衙差都在,侯炀見她來立刻迎上來,面露喜色的道:“姑娘,案子成了!昨夜捕頭拿了兩個小厮回來審問,不過花了半夜功夫他們便招供了,片刻前,才将劉三爺和四公子也捉拿了回來——”
在嫌犯未曾招供之前,她終究有不放心之處,得了侯炀此言,她才覺一顆心微安,她入後堂等候,沒等來吳襄從牢房出來,卻先等到了從宮裡出來的孫钊。
孫钊兩日未見她,今日一見,神色卻更有些欲言又止,薄若幽想着福公公說并未來折子,那孫钊此等神色是為何?
她心底有疑便問了出來,孫钊屏退左右,隻對她一個人道:“侯爺西南遇險,如今也沒個消息,今日早朝之上,我見那動靜,似乎陛下想令二殿下接管直使司。”
薄若幽心頭陡然一跳,縱然她不懂朝政,也立刻明白過來這是皇帝要奪霍危樓之權。
第145章七娘子15
先前便牽挂霍危樓安危,如今天子有心奪權,使得薄若幽心頭本就濃重的陰霾更深一層,霍危樓南下是為了掃清黃金膏之毒,是要拯救西南萬民于水火,可他生死難測之時,天子卻隻惦記着手中權力。
寒意漫上薄若幽心頭,她心知天威難測,亦明白霍危樓多年來本就遭人忌憚,而她心底深處更怕這些忌憚在此時變作風霜刀劍撲向霍危樓。
又或者,他在西南遭遇的危險,本就有人謀害?
薄若幽心腔滿上一層細密的寒栗,面色也有些發白,孫钊見狀歎了口氣,“侯爺身居高位,他人若好好的,自然鎮得住八方妖魔鬼怪,可一旦出了什麼事,各方便都有各方的心思,你不必擔心,隻要侯爺安然歸來,朝堂上的動蕩都不算什麼。”
薄若幽強自定神,“是,隻要侯爺安然歸來……”
她心中實在憂慮,一時也無心思等吳襄問供出來,隻當案情已定,便告辭離了衙門,回家的馬車上,她依靠着牆壁沉思起來。
霍危樓身居高位,看似大權在握,實則危機四伏,他在回京的船上,還曾枕刀而眠,一想到此,薄若幽禁不住心尖發顫,在西南遇險是為了公差,可如果此間有人設局,又或者有人趁着他遇險耍些别的手段……
薄若幽深吸口氣,一時不敢再想下去,這時,馬車卻忽然停了下來。
簾絡之外嘈雜之聲不斷,眼下還在鬧市,馬車如何停了?
“小姐,是林公子,還有二房公子——”
周良的聲音在外響起,薄若幽秀眉微蹙,傾身将簾絡掀了開,午時不到,深秋的天穹萬裡無雲,日頭溶溶的落在行人身上,薄若幽一眼看到了林昭和薄逸軒。
他二人禦馬在前,身後跟着數輛車馬,其中一輛馬車也掀開了簾絡,正是薄宜娴母女在其中,而林昭二人停下來的這片刻,緊随其後的馬車簾絡也掀了起來。
“昭兒,怎不走了?”是林槐在問話。
林昭看着薄若幽,頭也不回的道:“父親母親,遇見了二妹妹。”
林槐這才将簾絡高高掀起,薄若幽見到他們,隻好下了馬車上前見禮,林昭一家看着薄若幽的神色倒含着關切親和,可薄逸軒就不同了,他沉沉的望着薄若幽,神色複雜。
薄若幽對着林槐夫妻行了禮,後面馬車的簾絡放了下來,薄若幽當沒瞧見,隻問道:“這般早,林伯伯林伯母這是去了何處?”
林槐道:“你大伯的案子定了,今日是他啟程的日子。”
薄景謙流放北地,今日離京。
薄若幽面露恍然,原來是去送行的,薄景謙雖說是罪臣,可他有林槐這樣的好友,自然能得親人一送,林槐不多提此事,隻問她:“聽說近來又有新案子?”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造業喲 有趣的無趣 天緣巧合之小神醫鄭義寶 偏執反派的養成計劃 傾盡天下 大秦:三歲聖孫,我教始皇打天下 愛是永不止息之為你而生 四合院:開局小試牛刀,讒哭衆禽 剛才鎖沒鎖門 想當鹹魚的我,遇上想當天後的她 嫁給豪門殘疾老攻後[穿書] 騙我同居和親親,這叫高冷校花? 平江記 孰念暗梅香 天鵝肉 美人謀 被雷劈後,廢柴小師妹惹上大人物 玉狐狸 可知佩意 鳳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