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點的陽光透過落地百葉窗,在開放式廚房的大理石餐桌上灑下一片悠閑的光影。陶樂坐在高腳餐椅上,一下一下地晃着兩條小短腿。
“媽,我心裡有數。您别為這個發愁哈,今天晚上要是又失眠我可要去挖他們雷家祖墳了哈。也不看看是誰,沒我們老陶家沾枕頭就睡的獨門絕技,非學我們殚精竭慮運籌帷幄。當初我離個婚你就因為失眠掉了快十斤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爸不要你了呢。”
陶媽媽挑挑眉。嘿這小兔崽子眼睛是真毒,她昨晚确實因為雷澤青的造訪而烙了一晚上烙餅,這都能看出來。唉,這孩子從小主意就大。行吧,最近自己血壓還有點高呢,多餘的心也确實不敢操。還得留着長長的日子陪老陶環遊世界呢。
“那我先走了,還得接你爸去跟朋友吃飯呢,我先走了哈。”陶媽媽拿起車鑰匙和保溫袋就準備出門。
陶樂把手裡牛奶一口氣喝完就往衣帽間跑去,邊跑邊喊:“哎媽,你着急嗎,不着急的話搭我一程呗,我剛好要去IGC!”
“你去那兒幹嘛?”
“約了個朋友去看遊戲機!”
“朋友?男的女的?”
“嗨,是我一小師弟。”陶樂把腦袋從衛衣裡伸出來。“晚我好幾屆呢!以前實習的時候我帶過他,現在人家跟小越兒是同事,昨天吃飯剛好碰到了。”
“哦,”陶媽媽一副空歡喜的樣子,往鞋櫃走了兩步突然頓住。“哎,是不是那個高高大大,眼角有顆痣的小師弟?”
“痣?”陶樂穿好牛仔褲拽着倆襪子走出來換鞋,一遍歪着腦袋回想。淩一弦眼角有痣嗎?好像有吧,額,又好像沒有。五六年前的人,面部細節也不是記得特别清楚了。昨天他戴上了眼鏡,自己又一整天勞心勞力還心事重重的,真沒仔細看他臉。
“就是……那年有一回你喝醉了送你回來的那個啊,你不記得了嗎?”陶媽媽小聲嘟囔着,“就你離婚那年……真沒印象了?”
陶樂邊系鞋帶邊認真回想,好像依稀仿佛是有那麼一回,但具體也記不清了。大概就是頭天晚上喝了酒第二天醒來發現睡在自己娘家,當時媽媽好像是說了有個小男生送自己回來的來着,應該就是淩一弦。
“……那個男孩子晚你很多屆嗎?多少屆?”陶媽媽還在旁邊追問。
“唔,您說的要真是他的話,小我個六歲吧,我記得。當時剛好他還過了個生日,22歲。快走吧媽,一會兒路上堵車就不好了,那邊不是正修路呢嗎?”
“哦對,說是中山二路修地鐵呢。”
陶媽媽帶上門跟着陶樂進了電梯,自言自語道:“六歲啊,那是小了點兒,唉,可惜了。”
“媽……”陶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可惜什麼啊可惜,您不會覺得我跟他能有戲吧?”
正說着,陶媽媽走到一輛棗紅色Q5旁邊拉開了駕駛座的門。
陶樂吃了一驚,這車自己前年給她換的,出廠顔色冰川白,開了半年多就被她那家裡開水泥廠的老閨蜜撺掇着貼了個什麼納多灰。這才多久啊怎麼又換新膜了?不過這回這個顔色倒真是挺好看的。
“好看吧!”陶媽媽注意到了陶樂眼裡的贊許,得意地顯擺。
“是是是,您高興就好!走吧師傅,去IGC!”
略微堵了幾分鐘,陶樂還是提早挺多就到了東門。
元宵剛過,吹來的風還是有點冷的。出門走得急了,忘了拿個夾克外套什麼的。大堂到車上一路都有暖氣所以沒啥感覺,這會兒站在東門外廣場上,風灌進脖子倒是覺出點冷來了。
陶樂套上帽子,緊了緊帽繩,隻露出巴掌大的小臉。不上班的時候,她喜歡穿件衛衣或者連帽衫,配個牛仔褲,簡單舒服。一頭長卷發也不用怎麼打理,手指沾水抓一抓紮起來就行。隐形眼鏡也摘掉換成了副黑框眼鏡,緩解眼睛幹澀。
陶樂在旁邊買了杯熱咖啡暖手,回到店門口跟在長長的排隊人群後面一起等門開。
排她前邊的是一對年輕男女,看着剛工作吧,手挽手靠在一起看着男生手機,好像在商量着一會兒買了機子下載什麼遊戲适合雙人玩。女生雖然不太懂的樣子,但是也彎着眼睛伸出手指劃着屏幕往下拉。
陶樂側過身子低下頭,踮了踮腳活動活動筋骨取暖。餘光裡是幾雙喬丹和椰子,順着鞋子看上去,排在她後面的是幾個穿着校服的高中生,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看起來已經準備好組團玩通宵了。
年輕真好呢。陶樂心想。到自己這個年紀,一起玩的人就少咯。
施越有了她的賀總和大山,以及茫茫多的卷宗,再也沒工夫陪自己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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