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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穆騰出一隻手掏出口袋裡的玉石看了看，白色的玉石上畫滿了鮮紅的符文，怎麼摩挲也不褪色：&ldo;要說這個，還真得感謝張家那小子，居然能弄得到繪實加上龍涎磨出的顔料，把這困獸符寫得滲入玉骨，要不然我要煉化窮奇還真得費點功夫。你可知道。窮奇現在正在你們鐘家的終南山上到處亂竄呢。&rdo;鐘樂岑有些緊張：&ldo;你想幹什麼？&rdo;左穆把白虎玉又塞回口袋裡，笑了一聲：&ldo;要說鐘家家主倒也不是個笨蛋，立刻就把大部分人手安排去守黃泉井，并不派人出來找你。我說，你這個長房長孫，似乎不怎麼受重視啊？&rdo;鐘樂岑嗤笑了一聲：&ldo;你這是聲東擊西，我爺爺當然看得出來。&rdo;左穆大笑起來，好像十分開心：&ldo;聲東擊西，嗯，好一個聲東擊西，沒錯！&rdo;鐘樂岑皺了皺眉，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左穆笑了一會，又咳嗽起來，這次吐了一口血，不過他毫不在意地用衣袖抹了一下，又開始大口吃起漢堡來：&ldo;吃點吧，不然我怕你明天支持不住，我可全指着你呢。&rdo;鐘樂岑警惕起來：&ldo;我已經告訴過你，即使黃泉井打開，我也沒有那個本事從無數魂魄中找回素琴。&rdo;左穆把最後一口漢堡吞下去，才笑了笑：&ldo;你沒本事找回素琴，可是你一定有能力讓黃泉逆流。&rdo;鐘樂岑猛地往起一坐，被手铐又拽了回去：&ldo;你說什麼？&rdo;左穆慢慢轉過頭看着他，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ldo;你說得沒錯，我是找不回素琴的魂魄的。不要說黃泉裡魂魄無數，就算我能找得到，素琴也不是當初的素琴了，就像你不是原來的沈墨白一樣。而且我這身體，就算把她找回來，又能支持幾天？走舍不是易事，就算我找回了她的魂魄，怎麼安排？我可再找不到他心通&ldo;逆天？&rdo;鐘樂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ldo;你想逆天？左穆，你瘋了不成？&rdo;左穆仰天大笑：&ldo;瘋了？沒錯，我已經瘋了。&rdo;笑聲漸漸低落，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帶着說不出的痛苦，&ldo;從我發現自己親手替換了兒子的魂魄，我就瘋了。&rdo;鐘樂岑試圖說服他：&ldo;素琴已經偷生，那個孩子和你并沒有血緣關系。&rdo;&ldo;可是那魂魄是我的孩子！&rdo;左穆固執地說，&ldo;是我和素琴的孩子。&rdo;&ldo;既然你和素琴錯過了，說明他命裡不該是你的孩子。&rdo;左穆微微冷笑：&ldo;我不信命。你信嗎？&rdo;他轉頭看着鐘樂岑，&ldo;若你信命，為什麼要離開鐘山？為什麼不在鐘山上誦經持佛，清淨一生？&rdo;&ldo;我也不信命，所以這一世我在努力。可是從前世裡我學到了一個教訓，就是不要過執。左穆，你已經太過執着，執着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難道你還不明白？你想為素琴尋一個可以附生的身體，卻替換了素琴孩子的魂魄，這就是懲罰！你再不醒悟，隻會鑄成更大的錯誤。&rdo;左穆表情已經平靜下來，慢吞吞地拆開一包蕃茄醬：&ldo;我已經收不了手。養陰，走舍，拘魂，我已經做過太多的事，就算想回頭，也回不去了。這次，我一定要救回素琴，否則，就毀了我能毀的一切，為素琴陪葬。&rdo;蕃茄醬從他指間擠出來，像濃稠的血液。鐘樂岑絕望地發現已經沒法說服他：&ldo;你認為自己能逆轉時光？數千年我從沒聽說過還有這種法術。别說我的靈竅被封了，就算沒封，你覺得我就有能力逆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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