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轉頭,我頓時失落,不是母親。是一位和母親差不多年齡的中年婦女,她圍着圍裙的樣子,好像母親。
片刻之後我機靈起來,有點警惕,恐懼的試問道:“你是誰?”
中年婦女親和一笑,說:“我是鐘點工。我來這兒幫忙已經快一個星期了。”
我詫異,指了廚房,指了她手上端的菜,又指了指地毯,問:“這些全是你做的?已經快一個星期了?”
她溫和笑道:“是的。”
我轉身進衛生間洗漱,望着鏡中的自己,我似乎明白了什麼。無所謂。用涼水洗了把臉,抹掉快溢出的淚水,感覺輕松了不少。
我吃着飯,中年婦女就要走,我說:“阿姨,可以别走麼?陪我聊聊天,行麼?”
中年婦女面露難色,半晌緩緩道:“這個,我答應了别的主顧,還要去工作呢。”
我沒說話,隻低着頭扒飯。
又是一個人的時光,我打開電視,拿着話筒,在沙發上蹦來蹦去,狂吼歌曲。貌似我的聲音有點大了,切歌間隙,我聽見大門外有個潑婦的聲音:“大中午的,作死呢!”我不理她,聲音喊的更大,跳的更歡。
突然之間,電視機關了,音響也停了,隻有我沙啞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回蕩,停電了?一個不留神,我從沙發上彈了下來,腦袋磕的生疼。我摔掉話筒,揉着腦門,爬到沙發上,仰躺着□□。
門忽然被打開了,我猛的坐起,就見宋連一身疲憊的樣子進來了。我死死的盯着他。
他瞄了我一眼,低下頭去換鞋子,忽的又瞄了我一眼,這次視線就沒離開,直到走到我邊上,指着我腦門問道:“怎麼回事?”
看着他胡子拉碴的模樣,我有些失神。
“電視機左邊櫃子第二個抽屜裡有藥。”說完,他就進了衛生間。
我照着打開那個抽屜,果然有藥,什麼止咳的止瀉的消毒水創口貼一應俱全。
不由感歎句,這男人心思挺細膩。
給腦門上随便塗抹了些消炎藥。我便做賊似的溜到衛生間門口,緊貼着門,竊聽裡面動靜。
等了老半天,裡面沒丁點聲音。就是水龍頭的嘩嘩聲都沒有。我的腦海中閃現一副駭人的畫面:死寂的夏日午後,無風,無蟬鳴鳥啾聲,天空昏暗。一棟黑樹掩映的房子裡,同樣靜的出奇。忽的鏡頭閃入衛生間,一步一步向裡逼近,蒼白的地面上血迹越來越多,再往裡去,一個裸露的男子躺在沒有水的浴缸裡,他單臂垂下。鏡頭再轉向他的臉,那張臉早已血肉模糊,面目全非,還幾隻驅蟲在上面蠕動,一陣陣死屍的惡心氣味充斥鼻腔。
想到這裡,我尖叫起來,一緊張将門扭開了。我弱弱的睜開眼,瞥眼浴缸,沒人?再轉頭,一個白影吓的我再次尖叫起來。我蹲在地上顫顫發抖。
白影離我而去,晃悠到桌邊,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起來。我小心翼翼的擡起頭,正對上宋連的目光。
他嘴角彎起一抹分外好看的笑來,單手撐腮看着我,語氣中似有譏笑:“說吧,你三番五次趁我不備闖進我浴室到底想幹嘛?”
我一時語塞。總不能說聽不到浴室裡的水聲,我想看你死了沒,吧?
我頓了頓……
一個詞語閃在我腦海裡,久久不願散去,三番五次?我何時三番又何時五次了?
我有點氣急敗壞,或許是惱羞成怒?總之我倏地站起,雙手插腰,對着他吼道:“是你自己每次……每次……每……次不注意,怎麼說是我闖了?你一個大老爺們洗澡難道不知道鎖門麼?不知道鎖門麼?不知道鎖門麼?”
我越說越大聲,最後一句似乎是狂吼出來,說完之後嗓子有點幹澀,有點疼。我艱難的咽了下口水。
他突然笑的更開了,譏諷的說:“鎖了門也沒用,搞不好下次從窗戶闖進。”說着他望了眼窗戶,似乎對自己的猜測更加肯定了,補充道:“嗯,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衛生間在一樓,有個很大的窗戶,從後面的花園裡貌似真的可以爬進去。
我沒有和他争論,也懶得和他争論,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才覺得剛剛和他說話動了真氣,現在腦門還隐隐作痛。
他徑直走到我面前,在我對面慵懶坐下。我斜視他一眼,他身上裹着白毛巾裸露的甚多,再加上坐的姿勢稍微有些放蕩,我别過頭去。
“這段時間我不在,你想我沒?”
天,我聽到了什麼話?如果不是對面确确實實坐着一個大男人,聲音确确實實來自那,我差點以為我出現了幻聽。“神經。”我說。
“啊,是嗎?那我可是一直想着你呢!一想到家中有位賢惠美麗的妻子在等我,我就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熱,總是想立刻飛到她身邊與她緊密相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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