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沒有一句是當時何玉恩說的,但傳得人多了,每個人都言之鑿鑿,不明真相的人聽得熱鬧,也就信了。至于祁襄到底如何,是俊是醜,沒有沒臉待在京中,百姓們是不管的,皇上大赦回來的人,哪需要他們多言?事情傳得開了,自然也入了皇上的耳朵。李公公從旁繪聲繪色地給皇上講着,沒帶主觀情緒,就是說個樂給皇上聽。皇上并沒有什麼表示,李公公說了一會兒也就不說了,當奴才的必然要随時揣摩主子的想法,皇上明顯不愛聽,他也就不多嘴了。至于何玉恩和祁襄的事,都不是朝堂中人,百姓愛傳就傳去吧。夜色已深,潘管家端了今天的藥進來,一臉愁容地說:“公子,外面那些話越傳越不像話了,您不想想辦法嗎?”祁襄一口氣将藥喝完,給自己塞了塊麥芽糖,閑适地靠回榻上,懶懶地問:“想什麼辦法?”“這何小姐如何我是不管,但她那話的确影響公子的名譽啊。”祁襄笑了,“潘叔,能影響我名譽的隻有我自己。”潘管家急急道:“但公子沒做什麼,現在不還是傳得難聽……”“你怎知我沒做什麼?”祁襄咔嚓咔嚓地将糖咬碎,甜膩的味道讓他心情舒暢,潘管家愣了一會兒,一下反應過來,“那些話……難道是您讓傳的?”祁襄沒什麼可避諱的,點頭說:“嗯,請師父叫人辦的。”但潘管家還是想不明白,“您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就算傳言不是真的,沒見過您的人說不定就信了那些辱罵了。”祁襄并不在意地說:“我有我的打算,你寬心便是。”和祁襄閑散悠閑相比,白君瑜是真的忙,他是有公務在身的人,朝中想征兵,不少事都需要提前準備,每日也是早出晚歸。何玉恩和祁襄的事,他也無暇顧及,何玉恩也沒找他哭訴,他想着或許戶部尚書自有安排,他跟何玉恩并沒有婚約,也沒有正式相看,很多事他都不方便出面,以免壞了何玉恩的名節。“回來了?吃飯了沒?”白夫人帶着丫鬟迎出來,關心地詢問着。白夫人優雅端莊,看着是個和善的,穿得也很樸實,就連頭上也隻是插了一對海棠碧玉簪而已。白家世代讀書,但直到白君瑜的父親白觀遊這兒,才真正入仕為官,走得還不是文路,而是武官。白家以前門戶一般,讀書人占多,但也曾冒出過一兩位經商的,倒也有些家底,可并沒什麼大規矩。從白觀遊有出息後,白祖母便也拿起了排場,各種擺規矩,想擡一擡自己的身份。白夫人也是讀書人家的女兒。兩人在上香路上偶遇,白觀遊對她一見鐘情,那時白觀遊已經小有起色,上門求娶白夫人娘家也沒有不同意的道理,門當戶對的,白夫人心裡也喜歡,這事就成了。還沒分家那幾年,白夫人受了白祖母不少規矩,即便嫁妝豐厚,在白祖母看來也是高攀了他兒子。直到分家,白夫人這日子才真正松快了些,但在白祖母面前樸素慣了,即便分府多年,打扮上依舊無華。外人不知道,白君瑜心裡很清楚,他父親之所以在分府時什麼都不要,也不做糾纏,就是想早些分出來,他母親也能過過舒坦日子。他們家也因着這些過往,并不設大規矩,父母慈愛,兒子孝順,就是他們家最大的規矩了。“母親,兒子還沒吃。”白君瑜微笑回道。白夫人趕緊吩咐人把飯熱了,陪着他一起坐了,邊吃邊聊。“母親今日沒出門?”現在天氣好了,白君瑜覺得母親也應該多出去走走。白夫人無奈道:“原本是想去看看料子,給你父親添兩件夏衣,但你大伯母突然來了,招呼了她就懶得出門了。”白君瑜問:“大伯母所來何事?”白夫人道:“來向我打聽賢珵,似是有意将你堂妹嫁過去。”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若薇?”白君瑜挑着魚肉,“若薇今年也十九了,是該找個人家。”除了死去的堂兄白君昶外,他大伯還有一女一子,堂妹一直由祖母教導,堂弟今年十七,在京中一書院讀書。白夫人歎道:“是啊,君昶的喪事把她耽誤了,如今這個年歲也該急的。今天你大伯母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賢珵與咱們家門當戶對,雖有過一任正妻,但他們不介意。如果咱們白、賢兩家成了親戚,日後在朝中也更為穩當,太傅也能多提攜你,是好事。”白君瑜并不評價,隻問:“母親怎麼想?”白夫人笑得和婉,“你娘我雖不是名門閨秀,但這些年下來,包括你父親跟我講的,我也明白各中局勢,必然是不行的。若非避嫌,當初賢珵也不會娶他表妹不是?再說,成了親家為了提攜誰還不好說,你堂弟那學問,隻會傷了咱們兩家的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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