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箴低頭看到手機上的照片,連安甯穿着一件洗得發白的襯衫,比“耶”的造型。她想到什麼,瞬間反應過來,反問:“裴煦,那個晚上,你也在?”連安甯被迷奸那晚,穿的就是這套衣服,俞箴知道是因為連安甯曾經想用這件衣服自殺,被救下來後她自己說的。裴煦面帶譏諷:“我也不想去,董甜那個瘋子居然潛入房間裡把裴和跟連安甯都迷暈了,還讓白人強奸了連安甯,我不去善後,裴和怎麼辦?被起訴迷奸嗎?”俞箴的調查顯示确實和董甜有關,但她萬萬沒有想到,連安甯當年被□□竟然是董甜一手策劃!裴煦見她露出震驚的表情,居然笑了,好像是終于找到了能分享秘密的人,她說:“董甜是我見過最變态、最病态的女人,她把自己的幸福和喜怒哀樂全挂在裴和身上,容不得任何人染指他。你看跟裴和有過關系的女人,全都沒有好下場。”“哪怕把所有裴和有過好感的女人都殺了,董甜就能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她真把自己當連環殺人犯了。”裴煦冷嗤,顯然不以為然:“就算一個個都殺了,能保證裴和永遠不變心嗎?有裴越這麼個當爸爸的影響裴和,他真的能從一而終嗎?一旦裴和變心,她又該如何?接着殺?把自己人生主動權系在别人身上的女人,她們配得到世界上真正的好東西嗎?”裴煦面露不解和不屑:“董甜這麼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都低到塵埃裡,甘願當感情的菟絲花;原儀當年多麼潇灑的女人,海城當仁不讓的頭号名媛,結果呢,臨死都是因為感情糾葛;連我母親孫怡,年輕時頂天立地要與命争鋒女人,結果被一個臭男人擺了一道,她現在頹廢成什麼模樣。為什麼不把人生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為什麼要讓虛無缥缈的狗屁感情左右自己?”在提到孫怡時,裴煦臉上的崩潰一閃而過。她的模樣,像極了裴行簡提起裴超時,那種崩塌幻滅的沮喪。俞箴臉被凍得發紫,她眼中帶着嘲諷:“裴煦,你何必在這例舉别人,孫怡讓你的信仰破滅,你惱羞成怒把我綁到這裡,這又算什麼,你所謂的理智呢?”裴煦一啞,半晌過去,她突然笑了。她沒有回答俞箴的問題,隻是眼中帶着火熱的光,她将這束光投向了俞箴:“俞箴,我越來越欣賞你了。”“沒必要。”裴煦不怒反笑,她起身,将桌上俞箴的手機拿起,走到俞箴身後,邁着優雅的步伐将人推進房間:“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俞箴不明所以,一進房間,她瞳孔驚得一縮,滿室油桶,一張乳白色方桌貼牆放着,桌上有一根針管和一把□□。裴煦端莊在椅子旁坐下,她笑着拿布擦槍:“我本來想殺了你,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她話音剛落,乍然有鋼琴曲響起,是裴煦的手機鈴聲。“怎麼?”她問。她開了外放,俞箴能聽到對面人說了什麼:“裴行簡已經找來了。”意料之中的速度,裴煦揚手将電話挂斷,手機丢回桌上,轉而拿起針管,裡面液體血紅,她擡頭看向俞箴笑:“這裡面是一管hiv病人的血,待會裴行簡進來,我握着槍,你隻要負責扣動扳機,這管血就不會進你的身體。”話落,裴煦皺起眉:“如果你沒有動作,我能保證,在你徹底感染前,絕對吃不上阻斷藥。”她忽怒忽笑:“俞箴,你不會讓我失望吧?”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裴煦實在是很感興趣,在自我和愛情裡,俞箴會如何選擇。希望不要是愚蠢的為情所困,那就太沒意思了。俞箴看向裴煦,喉嚨嘶啞的陳述事實:“裴煦,你做完這些,就再也不能回頭了。”裴煦仰天大笑,再對上俞箴的目光時,雙眼已經通紅,她表情幾近扭曲:“我不在乎了,繼續活在冷血無情的裴家,不如讓我去死,反正我也什麼都沒了,我不怕死。”人人都畏懼死亡,她卻愛死亡,隻有死亡,才能獲得自由和永生。門沒關,裴行簡一把将門推開,聲響不小。他一身西裝被雪浸濕,布滿血絲的眼裡迸發出徹骨涼意,指尖還在發抖,人已經邁進門檻。裴行簡喉間溫莎結端好,頸部大動脈卻粗犷的虬起,突突跳動,他膝蓋痛得像被重錘寸寸敲碎骨頭,血已經凝珠,細碎的寒風猶如牛毛細針,無孔不入地刺穿骨間縫隙,痛得鑽心刺骨。看到俞箴完好出現在眼前,他眼眶一熱,心中壓得他窒息的大石在兩人目光對視的那一瞬間無影無蹤。他冷眼掃向裴煦,喉嚨嘶啞如鈍刀割磨:“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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