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米白拿起□□:“聽着。等我拿下耳罩,我們一起沖出去,殺出一條血路。”青蛇建議聽菊知秋的。玄武擋在門口不讓她出去。
車外,菊知秋還在跟太子辯論,指責薛如銀傷害無辜。太子一揮手,讓禁衛軍抓住了薛如銀。下令:“把國師關進水牢。”
情勢急轉直下。車裡一行人全傻眼了。
暗衛帶出來一個小光頭,正是罪魁禍首竹非白。菊知秋一臉愧疚低下頭。“……三哥。”
“你沒錯。錯的是我。”竹非白坦坦蕩蕩。“我來自首的。鲛人就是我放走的。”指着自己的荊棘頸帶。“我主子就是薛如銀。是他讓我這麼幹的。”
真是标準的自白。薛如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被禁衛軍壓制住。
太子上前一步撲倒在菊知秋懷裡,抓起他的手。“東籬!我已查清。是那國師手下這一光頭小将放走三千鲛人。與你無關。至于吐珠盆的事兒,隻要你留下,我可以向父皇求情,求他放過你的小青哥,不追究他欺君之罪。”
因着方才走這一段,太子的聲音有點喘,怕他打斷話說得很急。菊知秋從他的話裡沒有找到一點往常的溫度。“你威脅我?”
太子知他誤會。強忍着體内翻滾的血腥味壓軟了聲音。“本宮隻是希望你能留下來,輔助本宮。”要他求菊知秋留下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整個皇城的尊嚴都在他一人身上。身為太子,他隻能退讓到這一步。
“可我不想。我再也不要做你的侍讀。”菊知秋甩開他的手。
“你當真要走?”
盛怒使太子的威嚴平添兩分。菊知秋更是不肯示弱。冷冷道:“當真!你實在要攔,我不介意跟你那些個暗衛明衛決一死戰!你以為我們跑不出去嗎?你真以為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皇臣?暮春寒我告訴你,世界上是有妖的。你們人類的規矩,管不了我們。”
“菊知秋!”太子一聲吼,談判宣告破裂。
菊知秋摘下冠帽,放在地上,後退兩步站在馬車旁。堅決拱手道:“太子殿下明察秋毫,還我們清白。但臣下去意已決,請太子殿下……哎呀!好疼。”
馬車裡伸出一隻手,曲起的手指還維持着方才敲他腦殼兒的威風。袖子滴落的水砸在菊知秋頭頂。車裡梅子青的聲音有點弱,精神卻是很好。“知秋,你是不是傻?太子都說要饒了我們,你還要抗旨不遵嗎?”
從車裡出來,梅子青的臉色依舊慘白。薛如銀被押着路過,眼神裡寫滿不甘。“你沒有這麼聰明。”
“我當然沒有。隻是,九道之中,我獨獨學會了不悔。”
“放屁!道德,陰陽,法令,天官,神征,伎藝,人情,戒器,處兵。哪裡來的不悔?”
梅子青笑了。扯動了後背兩個窟窿又馬上冷着臉。濕透的衣服後兩個窟窿汩汩往外冒着血。隐約有龍鱗閃現。
梅子青一向吊兒郎當。就連跟陶樂天并肩作戰的時候也有空逮着後者來笑話。這麼嚴肅的他竟然,有點别樣的帥。尤其是在自己掙脫鎖鍊的時候,叫人想起普羅米修斯掙脫高加索上的桎梏,不悔地昂天沖着曾經吞噬他骨肉的烏鴉秃鹫說着:“為三千鲛人,為天地衆生,縱要我受此枷鎖束縛又如何?反正我掙得開。”
眼前這人骨子裡的铮铮鐵骨叫踏雪有一種别樣的心動。曾經溫柔似水的他原來還有這麼帥氣的一刻。踏雪心想:就叫我下一世再愛上這人,我也義無反顧。
梅子青接下來一句:“我用上千裡鏡就知道我兄弟會來救我。我不後悔賭一賭。隻是我沒想到來的人是老三。”踏雪收回前面所有的英雄濾鏡。
薛如銀被押下去了。菊知秋等人被軟禁東籬小院,防止菊知秋辭官走人。聖體告急,太子匆匆回宮,留下禁衛軍,并且叮囑梅子青看好菊知秋。這更加激發了菊知秋辭官回家的念頭。當然,先要救了竹非白。
在石桌上,菊知秋問梅子青:“之後呢?小青哥你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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