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或許是我聽岔了您的意思,或者是我理解有誤?您所說的每一位長安城居民,這其中是否涵蓋了所有人?”
劉仁軌疑惑地請教,他認為這般言語不應出自于尊貴如太子殿下之口,顯得有些匪夷所思。
“劉老何出此言?殿下所說的分明就是每一位長安城的居民啊,這有何不對之處?”
鐵牛在一旁不解地質問,對于這一提案,他心中滿是歡喜,自家門下弟子緊缺,若真如李傑所言,今後每年都會有大批修士前來投奔。
“鐵牛,你不懂就别胡言亂語。劉老想要問清楚的是,殿下口中的‘每個人’是否包括長安城内的女子?想必是殿下一時失言,此處應當指的是長安城中的男子才對。”
黑齒常之解釋道,他也覺得李傑似乎說錯了話,不過不敢當面質疑李傑,隻能委婉地說是太子殿下一時口誤,而非犯錯。
劉仁凱亦凝視着李傑,劉仁軌心中明了,李傑所言定非妄語。這段時間與李傑交往,他深知李傑并非言語輕浮之人,因此此番言論讓他深感震撼,這男女皆需加入修煉宗門之事,實乃亘古未有之創舉。
果不其然,李傑望向劉仁軌,淡笑而言:“劉前輩所感并無差池,往後我長安城也将設立女子修煉營,女子能頂半邊天,男子能修行之事,女子有何不可涉足?”
李傑此言一出,大殿之内衆人無不瞠目結舌,仿佛聽見了颠覆傳統的大膽論調,甚至有人會覺得此舉是對神聖法則的蔑視。然而這話出自李傑之口,他是那位太子殿下,情況便截然不同,衆人均陷入困惑,一時難以适應。
隻聽李傑續道:“當然,并不僅僅局限于女子參與修煉,待時機成熟,我亦會告知杜審言,女子同樣應入書院修習,未來我們不能再将女子僅視為居家侍奉老人孩童的存在,她們同樣擁有獨立自主的權利。但這需要時日,我們可以徐徐圖之。”
劉仁軌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心中雖有所疑慮,卻又不敢直言。其實這并非他首次聽聞此類主張,早前李傑欲收繳各派兵權之際,曾毫不留情地貶低武則天的地位,如今卻又大力提拔女子地位,李傑究竟意欲何為?
“殿下,我軍曆來未曾有過女子修士的身影,倘若真要組建一支女子修煉隊伍,這叫我該如何統率呢?”
黑齒常之開口,他麾下盡是僧侶修士,若真要接納一支女子修煉隊,這群僧侶們又如何妥善應對,豈非自尋麻煩?
不過鐵牛倒是思慮得更為深遠些,提議道:“殿下,是否該劃出一片營地供女子修煉者居住?”
劉仁軌聞聲,也随之望向李傑,心想若是單獨辟出一個小隊或許尚可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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